霍砚辞没毛病吧?
以前端得跟个禁欲派似的,她穿着小吊带有意在他面前晃过,他都视而不见。
现在扶下她的腰,都露出这样的眼神。
乔时念气得想甩开他手,霍砚辞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搂紧了几分。
“你干什么!”乔时念恼怒。
霍砚辞神色不明,“上次霍氏的酒会,你因为我先走而不开心了?”
两人这姿势太过暧昧和奇怪,乔时念掰着霍砚辞的手,“先放开我!”
霍砚辞依旧搂着她,“先回答我的问题。”
见霍砚辞没有松开的打算,乔时念冷下了小脸,“没有。可以放开我了么?”
乔时念的语气冰冷,大眸里也透着几分不耐。
分明,她刚进屋时还满脸的笑容。
霍砚辞的心间涌出了些烦闷,他松开了乔时念,冷声道:“乔时念,你自己看看,你这反应,像是没有的样子?”
“我开不开心,对于你来说重要么?”
乔时念呵道,“霍砚辞,你无不无聊,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你现在才想起来说,有意思?”
事情过得再久,该解释还得解释。
这是陆辰南给的忠告。
霍砚辞抿了下薄唇,声音里的冷意减少了几分,“那晚情况紧急,我忙着处理各种事,一时没顾及到你。是我没处理妥当。”
“听奶奶说,你一直想去云湖泡温泉,周六公司团建正好去那儿,你可以同去。”
这应该是霍砚辞第一次向她作出解释。
语气和态度都算诚恳。
更难得的是,他提出的泡温泉还带了几分补偿的意味。
这话若换成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乔时念听着或许还会有几分感触。
眼下,她完全没有感觉。
就好像你八岁时特别渴望的一条新裙子,但你没有能力买下,等你二十八岁可以买无数条时,却没有任何喜悦一样。
当时没被满足的心愿,过后再怎么弥补已是无用。
“不去了,”乔时念淡声拒绝,“周六我另有安排。”
“什么安排?”霍砚辞认为她在找借口。
乔时念说:“和傅田田约好了。”
霍砚辞:“你可以邀请她一起去。”
乔时念:“她对泡温泉没兴趣。”
见乔时念一副没得商量的疏离模样,霍砚辞又抿了下薄唇,到底没说话,直接去往了楼上。
乔时念只觉腰间还残留着霍砚辞手掌的温度,隐隐发热。
她嫌弃地拍了拍衣角,到厨房找王婶去了。
在厨房里喝了碗汤,又啃了两根骨头,乔时念才觉得肚子被填饱。
“王婶,我饱了,等下不要叫我吃饭了。”
“太太,你为什么不等着跟先生一起吃呢?”王婶不解。
最近先生转变了许多呀,搬回了主卧,昨晚见太太没回,主动让她打电话询问,还亲自出去接太太,将太太抱上了楼。
为什么太太反而对先生越来越不感冒的样子?
连饭都不想和先生坐一块吃?
乔时念也懒得和王婶多解释,“我还有事忙。”
说完,她上了楼。
为免撞到霍砚辞,乔时念搬着电脑去了旁边的客房,想尽快做一份计划书。
忙活了几个小时,乔时念觉得太不可行。
毕竟她没有亲自过去了解情况,没法给出具体数据,做出来的东西都感觉不对。
正想着明天是不是去找许教授一趟,乔时念感觉头顶有道阴影笼罩了下来。
抬头一看,霍砚辞居然站在了她旁边。
乔时念想盖电脑,霍砚辞已然看到并出了声,“你为什么在整理许教授研究所的资料?”
看到就看到了,反正这事也瞒不住。
乔时念告知,“我觉得他们的药品很有市场,想让他将代理权交给我。”
“交给你?”霍砚辞蹙了下眉锋,“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乔时念说:“你既然都投了资,说明是相信他们研究的药品有前景,那我感兴趣也不足为奇吧?”
霍砚辞瞥了她一眼,“许教授那边情况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不要看到什么都想插一脚。”
乔时念听明白了霍砚辞的意思,是在说她故意跟他赌气,才想在他的项目上横插一脚。
“我反正对它志在必得,”乔时念哼道,“你不要挡我财路!”
霍砚辞忍了忍,“新的药品还没有推出市场,未来怎样谁都不敢保证,如果它不是财路,你打算怎么办?”
“没关系,万一它不是财路,不还有你垫底嘛。”
乔时念娇丽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你说过,咱们夫妻一体,某些时候,你的钱也属于我的。”
“……”霍砚辞嗤了一声,“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倒响。”
“那当然,有资源不用,我又不傻!”
乔时念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并不怕霍砚辞提前下手。
反正她最终目的就是不让代理权落入白依依或袁宏志手里,其它并没那么重要。
“你跑这来干什么?”聊了半天,乔时念这才想起来问。
霍砚辞神色无波,“很晚了,来提醒你睡觉,我睡眠浅,怕被你吵醒。”
乔时念很想怼他,睡眠浅就睡回自己屋去,为什么非要来主卧凑热闹,奶奶又没有装监控,还真能管到他睡哪儿不成?
但霍砚辞最近变得较真执着了不少,她若提出反对,他定然又会搬出奶奶和外公压她。
真是想不到,以前她要用奶奶和外公威胁霍砚辞,现在霍砚辞也拿两位老人来束缚她。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
反正没法继续了,乔时念便合上电脑回了房。
霍砚辞不急不缓地跟在她身后,令她有了种“丈夫在等忙碌的太太一起睡觉”的诡异之感。
乔时念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等她冲完澡出来,霍砚辞已然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乔时念故意磨蹭地护了半天肤,又吹了小半天头发,估摸着霍砚辞睡着了,她才钻到自己的被子里。
头几次同在一房间住,乔时念要么睡的贵妃椅,要么就是醉了或是睡沉了,不知道霍砚辞在身边。
眼下,他们共睡一床,两人之间只隔了床被子。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也能清楚地闻到他的气息。
独守空房惯了,乔时念真是不太习惯这种情形。
这么晚,霍砚辞也不可能去书房了。
乔时念只有用数羊来强迫自己入睡。
数到第八百只羊的时候,乔时念的困意终于来袭,缓缓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窝在了一个十分温暖的地方,周身都被温暖给包围了。
空调有点凉,这种温暖让她感觉十分舒适,她无意识地往后凑了凑。
身后的依靠物似乎变僵变硬了一下。
都没想出有哪儿不对,乔时念感觉颈后方突然有了点温热的触感,像是什么在轻轻吮着她。
乔时念想动,身体却被困住了动弹不得。
她拼命挣扎了下,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环视了眼四周,并没有什么困住她。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那盏兔子造型的水晶小台灯散发着淡光。
此时她坐在床中央,而霍砚辞躺在她的旁边。
像是被她动静吵醒,霍砚辞睁开了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怎么了?”
乔时念怔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狐疑地看向霍砚辞,“我怎么和你盖一床被子?”
入睡前,她分明盖着自己的被子。
霍砚辞的声音依旧沙哑,“或许你冷,自己钻进来的吧。”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乔时念盯看了霍砚辞半响,他俊眉微锁,一副被打扰的不耐模样。
真是她自己钻到霍砚辞的被子里?
空调好像是要比平时冷。
人在睡着时做出的事是没意识的,她因为冷会靠近热源也不一定。
乔时念不纠结了,她调了下空调的温度,重新盖上自己的被子。
为了确保不再靠近霍砚辞,她加多了床毯子,并且睡到了床边。
没睡几分钟,霍砚辞却像是忍受不住般,一把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你干什么?”乔时念疑惑。
许是气恼被她吵醒,霍砚辞沉着脸没有搭理她,直接走出了卧室。
起床气这么大。
乔时念也懒得管他,抱着被子安心睡去。
隔天,乔时念醒来身边并不见霍砚辞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早起了,还是一直没再睡过来。
管它呢,余下的时间都不来才是最好。
乔时念起了床,进洗手间想洗漱时,又在自己颈后方发现了个和昨天差不多模样的红印!
她走出房间就想找王婶更换床上用品,正好在外边遇到拿着浴巾和男式睡衣的王婶。
“王婶早,你这是从哪儿拿出来的。”乔时念问。
王婶说:“太太,先生昨晚在隔壁房间冲了澡换下了衣物,我拿去处理。”
昨晚霍砚辞不是在主卧这边洗的?
她进去浴室时,里边有他用过的痕迹。
可能是早上又冲了澡吧,反正霍砚辞瞎讲究。
“对了王婶,麻烦你帮我换一下床上用品,再请人过来给房间消个毒。”乔时念道,“我这两天后脖子这儿都不知道被什么给咬了。”
“房间每天都有清扫,应该不会有什么蚊虫啊。”王婶虽觉得奇怪,但还是应了好。
乔时念吃过早餐,稍稍装扮了一番,准备出门时,却接到了霍砚辞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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