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抬起头,池妄躺在沙发里睡着了。
是喝醉了吗,她这样捏他的腿,竟然也能睡着?
姜幼停下动作,看见他疲惫的眉眼,放弃了叫醒他的想法。
她想去找条厚毯子给他搭一下,来到衣帽间,瞥见高级感的玻璃衣柜里,挂着一件雪白的衬衫。
姜幼一怔,来到衣柜前,仔细看了看。
这不是她洗干净,送过来的那件吗?
怎么被他单独挂在这里?
还被他锁上了?
姜幼疑惑不解,摇了摇头。
她找到一条毛毯,抱着去卧室,不小心绊倒地上的酒杯,全身一僵,慌忙扭头去看池妄。
还好,他没有被吵醒。
姜幼轻轻把毯子搭在他身上,调高暖气,关了电影,然后把茶几上的烟酒都收拾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站在房间里看了看。
池妄都睡在沙发上,她不好意思睡床,反正白天睡了也不困,在这里陪着他算了。
……
“叮咚,叮咚!”
姜幼被门铃声吵醒,她揉着酸痛的脖子去开门。
是外卖员送的早餐。
姜幼在餐桌前呆坐半天,才找回思绪。
她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好像是她坐在那里无聊,就盯着池妄的脸发呆,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蛊惑,神使鬼差的伸出手,描摹他的轮廓。
池妄在睡梦中捉住了她的手指,不管她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任由他抓着手,挨到后半夜,她实在扛不住睡意,趴在他身上昏睡了过去。
姜幼思绪回笼。
现在上午九点,池妄已经去公司了。
那这早餐,是池妄给她点的?
他醒的比她早,还把她抱去了床上?
姜幼有点受宠若惊,拆开打包盒,发现早餐格外丰盛。
几乎把所有面点铺的点心都买过来了!
想到池妄给她夹菜的粗鲁模样。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分量喂猪都够了,池妄到底凭啥认为,她一张嘴能塞的下这么多东西?
姜幼捂脸,吃不完真的好浪费!
吃完早餐,姜幼出门了。
她先去修手机,结果手机彻底报废,没办法,她只好去颜笙家拿行李。
正好周末,颜笙在家休息。
“幼幼!”
颜笙看见姜幼站在门外,激动地抱住她,“你没事吧!林晓月出事后,我一直打你电话,结果你丫的电话关机,联系不上你,我都快急死了!”
“咳咳。”姜幼被她勒的喘不过气,“没有啦,是我手机坏了,别担心,我好着呢。”
颜笙这才放心,“咱们进屋说!”
颜笙是姜幼打零工认识的,那时姜幼才从池妄身边逃出来,在一家饭店做临时工。
姜幼碰上一个老色鬼,想揩她的油,颜笙帮她出手教训,两人就这样不打不相识了。
颜笙比她大五岁,性格直爽,刚大学毕业,家里条件不好,妈妈死的早,爸爸再婚了,她一个人跑到外地来上大学。
或许是同情彼此的遭遇,她和颜笙成了患难姐妹。
“那晚到底怎么回事?林晓月醒了,我去看了她,她好像精神上出了点问题,含糊半天说不出几句话。”
姜幼把经过告诉颜笙。
“呸,张冕这个挨千刀的死渣男,林晓月真是瞎了眼!”
“不过,幼幼,张冕要坐牢了你知道吗?”
“啊?他不是植物人了吗?”
姜幼没手机,消息完全闭塞。
“植物人个屁,他为了逃过法律责任,装的!”
颜笙把社会新闻调出来给她看,“他以前吸毒撞人,把几个女人肚子搞大不负责,全部被曝光出来,他妈妈行贿帮儿子掩盖罪行,也一并要判刑,张家这下彻底要凉了!”
姜幼有些吃惊,短短两天,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渣渣也是罪有应得,不过奇怪,这些事不可能突然被曝光出来,肯定是有谁看姓张的不爽,背后想要弄死他!”
谁有那么大本事搞垮张家?
姜幼立刻想到了池妄。
赶尽杀绝,的确是他的作风。
可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把她从派出所捞出来,她已经很感激了。
他还帮她教训了张冕,解决了张家这个麻烦。
“对了,幼幼,你不是说要来我这儿住吗?这两天你都上哪去了?”
姜幼回过神,“我有个亲戚在这边,我住在他家,今天我就是过来拿行李的呀。”
“你个小没良心的,来找我就是拿行李,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正好周末,咱姐妹好好聚一聚!”
“可是……”
“别可是啦,行李啥时候拿都行!”
颜笙立即去洗漱化妆,拉着姜幼出门。
姜幼的确好久没有放松过了,她一直为了给外公治病拼命赚钱,为了生活忙碌奔波,根本没有自己的闲暇时间,更别提享受周末了。
今天正好放晴,颜笙拉着她在热闹的街头穿梭,看着路边摊上各种小玩意儿,姜幼觉得无比新鲜,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
“幼幼,你笑了哎!”颜笙捕捉到她上扬的嘴角。
姜幼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
颜笙去捏她的脸蛋,“你要多笑笑,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总是这样沉闷,你才十八岁,应该要充满年轻人的活力和朝气啊!”
姜幼点点头,腼腆地笑,“好。”
颜笙带她吃饭探店喝下午茶,晚上颜笙拉着她去了一家音乐餐厅。
姜幼很不好意思,“笙笙,今天让你破费了,下次我请客吧。”
“跟我客气个啥!”
颜笙揽住她的肩膀,冲她挤眉弄眼,“幼幼,既然出来了,我们就玩点刺激的,今晚姐带你去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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