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火上浇油。
空气沉寂得吓人。
季川脱了衬衫,把黎音拖了过来,手腕摁在头顶,肆无忌惮的目光流连在她肌肤上。
黎音羞愤交加,却无法挣脱。
声音吓得发哑:“季川。”
季川嗤笑:“我和你什么关系,要你管这么多?”
黎音眼角含泪,他这样的话,这样的姿势,羞辱极了。
“不是你自己发信息给我的吗?这会儿拈酸吃醋?”季川刻薄的冷笑,一只手扣着黎音的手腕。
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欺负。
“既然你迫不及待,那我们就继续做车上没做完的事。”
黎音被季川变着花样的折腾,她抓破了他的后背,都换不来他的怜惜,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攻城略地。
那样紧密相贴。
天蒙蒙亮的时候,黎音腿酸疼得不行,可她还是撑着起来洗了澡,捡了季川的衣服裤子换上,就这样打算离开。
季川腰间围着白色的浴巾,裸着精瘦的胸膛,拽着黎音的手腕,懒懒散散的嗤笑。
“这么急着离开,怕顾长明发现?”
黎音长发散乱着,一身的痕迹,昨天本来就被那些女人掐得不轻,又被季川揉捏,如今一看,更是吓人。
季川目光微动,眸子里闪过后悔。
手指轻轻碰了下,黎音控制不住的瑟缩了下。
却咬着唇不看他半分。
季川将她丢进浴室,“去洗澡。”
黎音偏头,清冷平静:“不用。”
空气里挥之不去的味道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离开这里。
季川嘴里叼着半支烟,捏着她的下巴凑近,眼睛玩味的眯着:“我给你洗?”
黎音吓得立刻关门。
纤细的背影生生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季川嘴角勾了勾,露出几分笑来。
心底最深处有着浅浅悸动。
他随意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吩咐人送了衣服过来。
末了,又打了电话出去:“把黎音被欺负的事透露给顾长明。”
笑容逐渐浅而阴郁。
黎音洗完澡,裹着浴袍期期艾艾的出来了。
长发湿漉漉披散在肩头,瘦削的下巴精致雪白,挺翘的鼻头和绯红的唇,哪一处都勾人。
季川懒洋洋的招手:“过来。”
黎音咬着唇,还对他存着恐惧。
这一晚上,他不粗鲁可也不温柔,像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花样百出。
甚至现在想起某些画面,身体似乎还残留余韵。
“脸这么红?”季川捏捏她的脸颊,顺手取了吹风给她吹头发。
黎音不肯,又被他摁了回去。
他无赖一样的摩挲她的脸蛋,手指从睡袍里钻进去搭在她细腻的肩头:“听话点,我没有多少耐心。”
黎音怕他,只能咬唇忍着。
她以为又会是另一番折磨的开始,但等来的只是季川特别有耐心的给她吹头发。
原本保养得宜的长发绸缎一样的柔软,但经过这段时间的风风雨雨,如今再摸起来,已经多了几分毛燥。
季川握住那些头发,眉眼遮盖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
他拿出药膏来,给黎音擦药,这次倒是没让黎音把睡袍全脱了,而是擦哪里才把衣服滑下来一些。
温柔绅士的模样和床上折磨她的凶狠简直是判若两人。
透亮的灯光晕染出几分温情来。
擦了药,衣服也送到了。
季川拿过来丢给她:“换了。”
宽松的白色的毛衣和牛仔裤,内衣也是一整套的,尺码刚刚好。
黎音穿了,在灯光下,完全是不谙世事的清纯模样。
季川很满意,他将黎音拉进自己怀里,贴在她小巧的耳边呢喃:“尺码估得挺准,我的想必你也估到了,下次套子别买小了。”
自卖自夸的得意。
黎音耳垂泛红,手指下意识的蜷了下,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东西。
她嘟着嘴咬唇,明明之前他还挺高冷的,怎么现在越来越流氓。
那些不正经的话张口就来。
她不说话。
季川故意做出失望的表情,其实隐隐带着兴奋,故意拉她的手吓她:“再试试?”
黎音吓得赶紧摁他的手,“不要。”
她终于说话,也不是那副郁郁不乐的模样了。
热气爬上脸颊,添了些血色。
房门敲响,李秘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季总,早餐好了。”
季川拉黎音起来:“去吃早餐。”
早餐丰盛,还是黎音喜欢的口味。
可黎音没动。
她不喜欢他这样风度翩翩关心的模样。
虚伪。
容易让人沉迷。
她低着头道:“我该回去了。”
季川就阴阳怪气的道:“怎么了?顾长明的早餐吃的,我的就吃不得了?”
语气神态都有种吃醋的感觉。
但黎音经历过一次伤害,刚有这样的想法,立马就被掐死。
或者说,根本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昨天的事谢谢季总,我得回去了。”
“黎音。”季川气到了。
黎音甩开他的手,素颜的一张脸表情平淡:“顾少爷的早餐我能吃,那是因为我和他是朋友,季总和我的关系不过是交易的男女关系,结束了便各回各家,一起共进早餐这种事不合适。”
说白了,她当顾长明是朋友,但季川只是床伴儿。
下了床就是陌生人的关系,
“况且,这不就是季总想要的吗?”
不会给他带来负面新闻,也不会影响他和覃云芝的关系。
她多懂事啊。
黎音说完就走了。
季川阴沉着脸站了会儿,一桌子早餐都砸了。
天瑞酒店门口很好打车,黎音去了画室。
在附近的早餐店里买了一碗粥。
一晚上没睡,她眼底都是淡淡的青色痕迹,疲惫让她没什么胃口。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早晨空气冰凉,她慢吞吞的深呼吸,将一口凉气吸进肺里,呛咳起来。
她弯着腰,眼泪就滑落下来。
可到底也没敢多哭,很快又擦干眼泪,将温热的粥一口一口地喝进嘴里。
僵硬的四肢慢慢活泛过来。
她将粥喝完,也就早上八点了。
慢腾腾的走了十来分钟,开了画室的门。
满墙壁的画,还有昨天没完成的工作,让她精神一振,悲伤痛苦纷纷远离。
她要努力工作,争取在母亲出院后,能养活母女两人。
起码,不会再成为谁的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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