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完地契,三人从官府出来,由庄傅带着去找了修缮宅子的泥瓦匠和木匠。
“我们不在,就劳烦庄少爷帮看着了!”白夙将宅子的一份锁钥交给庄傅。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庄傅收下:“你们准备何时启程回去?”
“明日!”
“这么快?”庄傅诧异。
白夙点头:“明日给庄老爷施完针就回去了!”
庄傅还想说什么,这时震耳欲聋的哀乐夹着悲恸的哭声从前方传来,三人闻声看过去,就见一大群披麻戴孝的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
庄傅瞧着一滞,呢喃道:“钱家的老夫人竟没了!”
白夙和吕良看向他。
庄傅解释:“钱家是京城有名的富商,这钱老夫人便是钱家的定海神针,竟不想~”
庄傅惋惜,跟着周围的人都退到了两边,哀悼。
白夙和吕良也退到了边上,就在两人被旁人掩没时,棺材被抬了过去。
而棺材旁有两人相互扶着,哭的撕心裂肺。
正是周馨儿和钱涛。
两人掩面一个对视,眼底尽是笑意。
他们一回来就跟老头说:
钱昊远顽劣不堪,好赌成性,将玲珑阁都作为赌注输给了别人。
死老太婆气得教训钱昊远,钱昊远却负气出走。
死老太婆追出去,却遭遇山匪坠入悬崖,尸骨无存。
钱昊远至今不肯归来。
果然,老头气得当场吐血,旧疾复发,现在还躺在榻上下不来。
所有的生意也都交给了他们。
如此一来,不管是死老太婆回来还是钱昊远回来,都于事无补了。
周馨儿和钱涛扶着棺材哭的更伤心了,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
牙行。
“什么!庄家那宅子不仅卖出去了,还比牙行的高了整整两千两白银,那岂不是整四万两白银!”
昨日陪看的牙保震住了。
脑海中却蓦然浮现白夙和吕良的身影。
难道是他们?
不可能!
那两个农家子若这么有钱,还投什么亲。
那亲都得投他们了!
“那,可有庄祭酒的消息?”牙保向同行探问。
“没有啊!”
牙保一下皱紧了眉。
不应该啊!
瞧昨日那架势,那农家子肯定得将庄祭酒医死,怎么可能~
牙保恍然大悟。
对!
一定是四夫人及时赶到,救了祭酒!
不过,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财大气粗的买了那宅子,最好能攀交一下,这样下次再买宅子铺子,就能找他了!
可当牙保刚到庄府边上,眼一下眯了起来。
只见一群人正往宅子走,为首的正是白夙,吕良以及庄傅。
难道,真是这两农家子买的?
牙保动摇了,可远远瞧着白夙吕良两人依旧一身粗布麻衣,俨然一副没见识的泥腿子样!
怎么可能~
却见白夙和庄傅在一旁说话,彼此亲和。
吕良指点着泥瓦匠在整修外墙。
牙保咬紧了牙,没想到竟真是这两农家子买的。
那可是整整四万两白银啊,光抽成他就能有四百两银子呢!
牙保心疼的在滴血。
猛的,他脸色一横,不行,他一定要拿到这四百两。
不管怎么说,这宅子就是他带着看的,他就该得抽成。
这时,白夙跟庄傅告辞,跟吕良说了几句话便独自一人往前面的巷子去了。
牙保见了,顿时就笑了。
连老天爷都帮他!
要是那高个的农家子一起,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从两兄弟手里要银子。
可这么个半大的孩子!
牙保笑哼出了声,他随便哄哄,吓唬吓唬就乖乖把银子都掏出来了。
实在不行,就打!
狠狠的打!
也就老实了!
牙保快步跟着白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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