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赔的一万两是蜜蜂的丧葬费,你若也想买蜜蜂酒,那就一万两一罐子,一共三罐,三万两。”白夙向慕容复伸手。
慕容复只觉得头顶冒火,气血翻涌。
“没钱你叫什么啊!”白夙嫌弃道。
但她转过头,对百信们又笑盈盈道:“蜂蜜泡酒,只要一两一罐。”
慕容复死死的握紧拳头,握得青经暴跳。
他若再呆在这里,一定会被这毒妇活活气死的。
慕容复要走。
但慕容月却气疯了。
她被蜜蜂蜇了整整一夜,又被打了四十下,结果,让白夙这贱女人赚得盆满钵满。
她不甘心。
她一定要让白夙这贱人付出代价。
忽然,她看着被百信们热捧簇拥着的白夙,眸光一动。
对!
他们夜闯私宅,被抓住,所以才会一直处于下风。
但白夙囚禁她师兄,弄断他右手,还给他易容,这些都是真的啊!
这么多人。
正好。
那她就当着这些人揭开白夙的真面目,让她们看看,她们口中的白神医究竟多恶毒。
“白夙,私闯民宅是我们不对。但你囚禁我师兄,将我师兄的右手打残,这又该如何?”蓦然,慕容月大声道。
慕容复脸色一变。
他要拉慕容月。
但慕容月已经冲到了人群面前,想拉已经拉不及了。
瞬间,百信们面面相觑,不知她说的什么。
慕容月一把拉过李敖。
她高高的举起李敖的碎成渣的右手:“你们看,我师兄的右手就是你们口中的白神医弄断的。”
瞬间,百姓们都看向李敖的断手。
李敖本能的想躲。
他就好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这一刻无处遁形。
他想抽回自己的断手。
但慕容月拽的牢牢的,举的高高的。
“姑娘,你不能这样含血喷人,要讲证据。”白夙平声道。
“对啊,证据呢!”
“拿出来啊!”
百姓们帮着白夙说话。
“证据?”慕容月冷哼。
蓦然,她一指李敖的脸:“这就是证据。我大师兄原本长得风光霁月,是你,给他贴上李这么一张又黑又丑的脸,撕都撕不下来。”
闻言,李敖脸色陡然一变。
他看向慕容月,就见她满眼的厌恶。
他一下僵住了。
慕容月却根本没注意,她还在大声的命令白夙:“你现在给我撕下来,还我大师兄原来的脸。”
这么一张丑脸,她真是受够了。
她们已经受了这么多的折磨,一定要让白夙这贱人恢复大师兄的脸,然后给她们当众道歉。
白夙却不禁睁大了眼:“撕不下来的假皮?既然是易容,怎么会撕不下来呢?”
“这就要问你啊!”慕容月理所当然道。
白夙十分不解的看向她:“我从未听闻贴上的假皮会撕不下来的。姑娘,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诬陷我,但既然是要诬陷我,也该找个像样的借口,这个未免太荒唐了些。”
白夙不禁摇头。
“就是,我也从未听闻这世上还有贴上去却撕不下来的假皮,怎么可能。”
“就是,编个借口都不会!”
百姓们压根不信。
还有百姓直接上手去摸,去撕李敖的脸,但那脸就跟自己的脸皮一模一样,压根瞧不出丝毫的不妥。
“这哪是假的,分明就是他自己的脸。”
“就是!”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为了诬陷白神医而乱咬。”
百信们更气愤了。
李敖转身就走。
他早就知道,在白夙这个毒妇面前,他根本讨不到半分好处。
更别说能恢复脸。
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吭声。
除非,他能扼住这毒妇的命门。
慕容月却不明白。
她愤怒的跟百信们辩论,辩论不过就大声骂她们是蠢货,是傻子,气得百姓们要上手打她。
慕容复脸色阴沉的盯着慕容月。
他给领头衙役使眼色。
领头衙役赶紧拉过慕容月,要将三人带离。
慕容复不禁泄李口气。
还好。
他们的身份没曝光。
“哎呀!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了!”蓦然,白夙大声道。
她指着慕容月道:“你不就是上次偷我酒楼字画的天鹰派大小姐吗?”
闻言,百姓们瞬间哗然。
“对,就是这个声音。”
“没错,就是她!”
百姓们也认出了慕容月。
慕容复脸色难堪至极。
他阴鸷的看向白夙。
白夙朝他一笑。
慕容复咬牙。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故意的。
“我还以为她会改过自新,没想到居然死心不改,还要偷东西,不仅偷东西还对白神医怀恨在心,栽赃污蔑。”
“就是,还天鹰派的大小姐呢!”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
众人说着说着目光落在了慕容复身上。
有人蓦然道:“他不就是天鹰派掌门嘛。”
“对对,就是他,我认得。”
“啧啧,真没想到,我还以为女儿是賊\\,爹总不是,没想到啊!”
“有一句古话你不知道吗,有其父必有其女,这叫贼鼠一窝。”
百姓们看向慕容复父女摇着头,一脸嫌弃。
三人终于被带走了。
但沿街都是百姓对他们的唾弃。
大理寺。
慕容复被单独带走了。
慕容月和李敖则被关在一间牢房。
行刑室。
一个人正负手而立,正是杜逸之。
慕容复眸色一慌,立刻跪下:“主人。”
杜逸之转过身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复。
猛然,一脚踹在慕容复的心口。
慕容复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来。
“我怎么跟你说的。”杜逸之怒声。
慕容复慌忙爬起来,重新跪在杜逸之面前,恭敬道:“主人说的,属下都铭记于心。今日之事,属下绝非故意惹事生非,闹得满城皆知。”
杜逸之冷冷睨他:“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慕容复抬眸,郑重道:“属下做这一切皆是为来太子。”
杜逸之凝眸。
慕容复继续道:“太子心仪一名女子,却苦苦寻觅未果。属下正是找到来这名女子,想将她献给太子,却不想出来意外,惊扰了主人。”
“属下该死。”慕容复磕头。
杜逸之神色威严,道:“太子当以国事为重,怎么可以整日沉迷美色!以后,不许再为太子寻觅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子了。”
“我这些年我苦心栽培你,给你人力财力,让你一跃成为武林新晋的第一大派,是为了让你成为武林至尊,而不是让你来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的。”杜逸之眸色威厉。
慕容复袖口下的手指不禁握起,磕头道:“是,主人。”
杜逸之冷声警告:“这次武林大会,你若拿不下武林至尊之位,坏了我的大计,纵然你万死也难辞其咎!”
“主人放心,此次武林大会一切安排妥当,武林至尊之位非属下莫属。”慕容复肯定道。
“嗯。”杜逸之这才冷冷应了声,准备迈步离开。
忽然,他想到什么,道:“记得将那一万两给还给白夙那女人,别在因小失大,将事情扩大了。”
“属下知道了。”
杜逸之走了。
身后,慕容复微微抬眸看向他的背影,双拳紧握,双目阴冷。
牢房。
衙役将李敖和慕容月关进后,就走了。
慕容月站得离李敖远远的。
李敖看着自己血肉模糊又无力垂落的右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假脸。
他看向慕容月,问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又丑又恶心?”
慕容月还在怒火中烧,敷衍道:“没有没有。”
“是嘛!”蓦然,李敖冷声。
慕容月一滞,这才回过神来,道:“大师兄,我说的是真的。”
李敖冷冷的看着她:“那你可还愿嫁给我?”
慕容月看着他那一张又黑又丑的脸,眼底闪过厌恶,但面上道:“当然。”
李敖却看的清楚。
他一把握住慕容月的手:“那就好。”
他是恨不能将白夙等人凌迟。
但,他之所以会这样,都是为了慕容月。
这天下谁都能嫌弃他。
但,慕容月不行。
李敖用力的握紧慕容月的手。
“师兄,你握疼我了。”慕容月道。
李敖这才松开。
慕容月寻了个借口,远离李敖去休息了。
角落里,慕容月揉着手,眼底都是厌恶。
手,手废了。
脸还这么丑。
她才不要跟这个废物丑八怪在一起呢。
但她还不能惹怒他。
万一他将他们的事情说出去。
还有……
慕容月摸自己的腹部。
她不止与这废物有过关系,可千万不要有了身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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