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上前抓人。
带头的衙役抓慕容复。
慕容复正要一掌扫开来人。
那衙役不留痕迹的朝慕容复递了个眼色,并呵斥道:“老实点!”
慕容复一滞,随即了然。
他不再挣扎,由着领头衙役抓他。
白夙看着这一幕,眸光不禁戏虐。
旁边,慕容月却根本不配合。
她对着衙役拳打脚踢还咒骂,并一直试图冲开衙役扑向白夙,那狰狞的模样恨不能将白夙当场撕成碎片。
那该死的蜜蜂都把她蜇得都疼疯了。
她必须千百倍的还给白夙这贱女人。
“哎呀!她要杀我,我好怕怕哦!”白夙拍拍自己的胸口,一脸怕怕。
“闭嘴!”蓦然,慕容复怒声。
慕容月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但慕容复则用眼神冷冷的警告她。
慕容月咬紧牙,恨恨的瞪白夙,但也不敢再胡闹了。
衙役将三人都抓了起来。
从始至终,李敖没出声也没挣扎。
他只是阴鸷的盯着白夙,眼里是恨。
白夙似全然没看见。
衙役将三人抓起来,准备带回大理寺。
慕容复走过白夙时,冷笑一声。
大理寺有主人的人。
他进大理寺,等于回家,什么事都不会有。
“慢着!”这时,白夙出声。
慕容复与领头的衙役一滞。
那领头衙役面上恭敬的上前询问:“小将军夫人,还有何吩咐?”
白夙淡淡道:“我记得,我朝律例,诸夜无故入人家者,应该处以笞刑四十下。”
领头衙役好声道:“小将军夫人放心,到大理寺就行刑,四十下,一下都不会少。”
“不必如此麻烦。今日正好大家都在这,就在这打,正好大家伙儿都能瞧瞧,大理寺是如何的铁面无私的。”白夙道。
“是啊,就在这打呗!”
“让我们也瞧瞧!”
老百姓们纷纷道。
这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领头衙役看了眼慕容复,为难道:“小将军夫人,这怕是不合适!”
慕容复更是冷着脸,怒声斥责:“大理寺办案,什么时候要你个妇人指指点点。”
他现在浑身被蜇的火辣辣的疼。
要是再打四十下,皮肉就打烂了。
当然不能打。
何况,当众笞刑。
他堂堂天鹰派掌门,颜面何存。
“官爷为难啊?”白夙笑盈盈道。
领头衙役连连点头:“还请小将军夫人海涵。”
白夙不置可否的点头:“理解的。”
慕容复冷嗤。
还好这白夙是一介妇人,好糊弄。
领头的衙役也暗暗松出口气,带着三人要赶紧走。
“既如此,那我就杀了他们吧!”蓦然,白夙笑盈盈道。
领头的衙役和慕容复皆一滞。
白夙则打开另外两间屋子的门。
只见每间屋子里都躺着三个黑袍人。
左边的屋子,三个黑袍人被乱箭射死。
右边的屋子,三个黑袍人似中毒而死,七窍流血,死相可怖。
慕容复眸光陡然一沉。
白夙则笑盈盈的看向他,然后一手拿着糖画,一手从院子角落拾起一把砍柴的斧头。
她高举着寒光凛凛的斧头走向慕容复:“诸夜无故入人家者,应处以笞刑四十下。如果——”
白夙蓦然咬重音:“主人立即将来人杀死者,主人,无罪。”
白夙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杀一个也是杀,那不如就全杀了吧。省的他们再去夜闯别人家。也省的官爷麻烦!”
白夙说着,将糖画咬嘴里,双手握住斧头,然后对着慕容复的脖子呼呼的比划着:“我力气小,估计一斧子砍不下脑袋,你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死不利索,多担当哈!”
慕容复的脸色都变了。
神他娘的还死不利索……
白夙盯着慕容复的脖子,比划的尤为认真。
那锋利的斧子忽远忽近,随时都会啪唧下来。
问题是。
就这力道,一斧子下来,,半个脑袋劈开了,但另外半个脑袋还在……
真死不利索。
“笞刑,我愿意笞刑。”慕容复蓦然大声道。
领头的衙役也赶忙上前:“不劳小将军妇人,小的这就行刑。”
白夙撇撇嘴,不舍的放下斧头:“行吧。”
“爹,你干什么同意笞刑啊!”慕容月不满。
她就不信,这毒妇还真能当众砍了他们不成。
“蠢货!”慕容复怒骂。
今日,白夙真当众斩了他们,也无罪。
而且,他们还是被当成入室行窃的贼子杀死的,死有余辜。
根本不会有人为他们复仇。
领头衙役寻打人的木板子。
他到处找,但始终没找到一根细点的树枝。
“喏,官爷。”这时,白夙拿了跟拳头粗的铁棍递给他。
领头的衙役看着拳头粗的铁棍,又为难的看看慕容复。
白夙缓缓道:“这根不称手啊?没事,那我再给你找根更粗的……”
白夙话音未落,旁边的慕容复猛使眼色,那领头的衙役也赶紧接过:“多谢小将军夫人。”
“举手之劳!”白夙笑眯眯。
领头的衙役开始行刑。
第一个就是慕容复。
来时,上头明确交代了,要确保这些人安然无恙。
他想挑着慕容复没被蜇的地打。
但他将慕容复浑身上下都找遍了,每一处好的。
他只能就着屁股打。
领头的衙役已经收了力道,但纯纯的铁棍,一棍子下去还是疼。
再加上慕容复的屁股也被蜇得高高肿起,火辣辣的疼着。
啪!
这一棍子下去,钻心刺骨啊!
慕容复双拳紧握,牙关紧咬。
但四十棍结束,他已经浑身都是虚汗,本就红肿的屁股更是被打得血肉模糊。
第二个是李敖。
李敖本就右手受伤,又浑身被蜇,这四十棍,差点将他打昏了。
他喘着气,死死的盯着白夙。
白夙冷冷的直视他,冷笑。
最后一个是慕容月。
四十铁棍,慕容月叫的那个撕心裂肺,仿若杀猪一般。
“白夙你这个毒妇,我要一定要杀了你!”慕容月狰狞道。
领头衙役上前:“小将军夫人,笞刑完毕,小的现在带他们回大理寺……”
白夙却眨了眨眼睛,指向被破坏的门窗:“他们弄坏我家东西,不用赔吗?”
“当然要赔。”
“就是,这门窗都成什么样子了,根本不能用了。”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为白夙报不平。
领头的衙役道:“得赔的。”
然后他看向慕容复。
慕容复冷声:“多少?”
他忍着痛看向那破门破窗。
现在,他只想赶紧赔完钱,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不过就破门破窗,撑死一百两。
慕容复准备掏出张一百两的银票甩给白夙。
白夙悠悠开口:“这门,这窗子都是我特意找木匠师傅定做的,得一百两。”
慕容复冷哼,直接甩出准备好的银票给白夙。
“现在总可以走了吧!”慕容复冷声,转身就要离开这院子。
“不能啊!”白夙道。
慕容复转身,顿时火冒三丈:“打也打了,钱也赔了,凭什么还不能走!”
白夙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还没赔完啊!”
慕容复冷笑:“那你说,我还要赔什么?”
上次酒楼,给了这毒妇漫天要价的机会。
这次,他们就踹坏了这门,这窗子,他倒要看看,这毒妇还能说出花来不成。
领头的衙役也上前:“小将军夫人,这门窗不是赔了吗?屋子里其他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就是死了一地的虫,也没什么可以赔了的。”
“虫?你说它们是虫子?”白夙难以置信的看向领头的衙役。
领头的衙役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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