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服上的标识是……黑鹰。
白夙凝眸。
不会错。
虽没看见那人的脸,但那人飞起的袍角上绣的正是天鹰派的标识——黑鹰。
难道,天鹰派与杜逸之也有关系?
“护驾!”
卫朝与御林军拔刀将宣庆帝护在里面。
但,再也没有异样。
只有苏央捂着脖子,睁着眼倒在地上,已经死了。
鲜红的血像一朵绽放的花开在她身下。
“他不是来行刺皇上,而是来杀人灭口的。”白夙淡淡开口。
她看向苏央的尸体。
苏央睁着的眼,不偏不倚,正好朝向宣庆帝和杜逸之的方向。
白夙顺着目光看向首位的两人,意味深长的开口:“此人能当着皇上的面杀人灭口,想必这幕后指使苏央和袁崇栽赃污蔑国公府之人,必定是位高权重,全力滔天啊!”
百姓们也顺着苏央的目光看过去,但一个个都落在了杜逸之身上。
杜逸之是内阁首辅兼太傅,又是三朝元老,可不就是位高权重,全力滔天?
何况,这袁崇频频看他。
这苏央临死前看的还是他。
这,还能是巧合?
老百姓们心中几乎都笃定了,但没人敢跳出来说。
无凭无据。
无权无势。
这都敢当着皇上面灭口。
现在谁敢跳出来,这人绝活不到明天。
“皇上,此人不但敢污蔑国公府,还如此嚣张,绝不能姑息,老臣愿替国公府追查到底,还国公府和大司马一个公道。”杜逸之起身,向宣庆帝请命。
宣庆帝点头:“那就交给首辅了。”
“这都是老臣分内之事。”杜逸之正色道。
老百姓们都不想再看。
他们竟被杜逸之这假模假样骗了几十年。
这时,一个国公府的护卫急匆匆的跑到白夙面前。
他小声的对白夙说了几句话。
瞬间,白夙脸色骤变,跟着他就要走。
“白神医何事如此着急?”杜逸之起身,一脸关切的询问。
“家中一点小事。”白夙不愿多说,就要走。
杜逸之看了眼宣庆帝。
宣庆帝道:“白夙,朕在此,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白夙蹙着眉,但眸色间都是急切:“真的是小事,无需叨扰皇上。”
宣庆帝蓦然冷了脸:“国公府有什么事情是朕不能知道的,还是这事不能当众说啊!”
一句不能当众说压下来,白夙不说也得说。
否则,那就是承认国公府有见不得光的事,不能当众说。
白夙叹了口气,无奈道:“祖父受伤了。他得知皇上您在这,不想惊扰皇上和百姓们,所以率队停在城外,想偷偷叫我过去医治。”
宣庆帝看向杜逸之。
杜逸之起身道:“皇上,国公爷受伤了,请允许老臣带御医前去。”
“朕同你一道。”宣庆帝道。
瞬间,一大队人浩浩荡荡的出城,除了宣庆帝的圣驾,还有满街自愿的百姓们。
白夙看着金撵,冷冷的笑了。
另一边。
霍刀带队押着袁崇等人进了大理寺。
“你们先去,袁崇要单独关押。”霍刀道。
其他人便押着两名掌柜先走了。
霍刀则押着袁崇来到一处暗处。
砰!
袁崇一下崩断了绑在手上的麻绳,转着手腕舒展。
此时,一个人提着个麻袋从暗处走出来,正是赵清羽。
麻袋在不住的动着。
赵清羽打开麻袋。
瞬间,一个被绑着双手双脚,塞住嘴巴的袁崇露了出来。
瞬间,两个袁崇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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