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本该同归于尽,被炸死的吕大昌和挛鞮军臣。
这时,挛鞮军臣从脸上扯下张皮,露出另一张脸来,正是枭绝。
其实,昨晚夜袭很成功。
悄无声息下,用最快,最少的损失歼灭了匈奴兵,更活抓了挛鞮军臣。
至于炸王城,同归于尽都是演给方才前来刺探情况的探子看的。
三人跟在探子后。
只见,那探子翻过了一座山后,直奔山下。
白夙猛地捏紧拳头。
望眼山下,一片乌泱泱的,正是严阵以待的三十万大军。
浩浩荡荡。
别说剿杀残兵剩将,即便踏破整座王城也是朝夕之间的事。
军阵中,一杆杆迎风凛冽的旌旗上展着“晋”字。
是大晋的兵马。
枭绝和吕大昌都凝了眸。
他们猜到有埋伏,但怎么也没想到竟有整整三十万晋军。
打赢一场兵力悬殊的仗,是用兵如神。
但要连赢两场……
那是,天方夜谭。
何况。
大晋,可是三个上等国之一。
兵强马壮。
可,为什么要和匈奴共灭一个小小西戎?
但枭绝和吕大昌都没问。
既然夙夙没说,那必定有她的理由。
山下。
探子下马,跪在一架撵车前汇禀。
相距太远,看不清撵车里的人。
但这辆撵车不仅恢弘奢华,更艳丽异常。
可与其说艳丽,不如说是红得反常,不仅整个撵车都一片艳红,就连遮蔽的纱帘也是红的。
吕大昌皱眉:“这红得可真刺眼。”
“不是染料,都是人血。”枭绝凝眸盯着撵车。
吕大昌眸光一凛,诧异的再次看向那撵车。
旁边,白夙眼底寒光凛冽。
这时,艳红的纱帘被侍女打起,一个男子从撵车上下来。
太远,看不清脸。
但他穿着的也是一袭艳红的长袍。
长袍并未系腰带,风一吹,整件袍子都随风飘拽。
男子整个胸膛都肆意露在外面。
白夙猛地抓紧地上的土,死死的,死死的握住,眼里杀意崩裂。
司空噬。
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上一世,他亲手虐杀小舅母和小舅,强要小婉不成,砍了小婉的手脚,制成人彘放在大花瓶里,每日欣赏。
如果说,司空懿是强大可怕的魔鬼。
那么,司空噬就是荒淫嗜杀的畜生,该生生世世生不如死,被千刀万剐。
白夙死死的咬住牙,直至满嘴血腥,才生生压下暴虐的杀意。
山下。
司空噬一挥手。
一队人跟着那探子又折回去。
不用说,肯定是去验证探子带来的消息。
白夙并不担心。
首先,山谷被炸塌,都是乱石。
这队人想要验证姥爷和挛鞮军臣的生死,就必须清除乱石。
这,绝非易事。
即便,他们真清理了乱石也无妨,他们在乱石下早准备了两具易容后的尸体。
再者,他们到了王城。
整个王城都成了废墟,这可比清理山谷乱石艰难数十倍。
即便清理出王城废墟,她们也已经给之前被屠杀的百姓换上了女兵的铠甲……
都对的上。
但白夙赌,他们根本不会如此费时费劲,也就约莫看一眼。
因为,带兵的是司空噬,而非司空懿这个心思缜密的魔鬼。
果然。
约莫一个时辰,探子带着那队人便回来了。
他们向司空噬汇禀后,大军就开始拔营了。
直至,三十万大军启程,白夙三人才离开。
漫天飞扬的尘土间。
艳红的撵车被挑起了纱帘,一张邪肆的脸回望向被连山阻隔的西戎王城方向,正是司空
噬。
他双眸弥漫着残暴的嗜血。
给他准备的太子妃竟死了,那姜瑶可是天生丽质。
不过……
司空噬蓦然肆虐一笑。
死了就死了。
听闻她姐姐白夙更美,那就娶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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