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白夙准备做萝卜糕,熬个骨头粥……
她拿出萝卜准备洗。
吕二娘抢着洗了。
白夙没拒绝,去或面粉了。
动作娴熟,而利落。
吕二娘瞧着,眼圈就红了。
她自幼是在村子里长大的,知道农家的孩子,苦。
更何况,没娘的孩子。
白夙看过来。
吕二娘忙低下头洗萝卜。
蒸上了萝卜糕,白夙准备剁骨头。
“刀子锋利,娘来剁!”吕二娘忙上前拿过刀子。
白夙也没拒绝。
吕二娘执着刀,剁的生疏而费力。
虽然,她先前常干,但过了这么些年锦衣玉食的日子,早已生疏了。
结果,一刀子下去,骨头没剁碎,刀尖划开了掌心。
血,瞬间流出来。
吕二娘慌忙道:“小伤小伤,不妨碍剁骨头!”
她连口子都没顾上按,就举刀又要剁,生怕白夙让她出去。
鲜红的血都流到了刀柄上。
“我来吧!”白夙握住她的手,拿下刀子。
顿时,吕二娘垂下了头,低声道:“我真没用!”
白夙忽然想起昨晚的噩梦。
梦里。
圣女被撕裂了衣裳,衣衫不整的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
死不瞑目。
王女吐血而亡,含恨而终。
但死前,王女死死的抓着她的手,流着血泪,一遍又一遍的跟她道歉。
她说,囡囡,对不起,阿娘又要离开你了。
对不起……
白夙拉住吕二娘。
吕二娘不禁抬眸。
白夙温笑:“阿娘,姥姥说你刺绣特别好,待你手好了,教我可好?”
吕二娘一愣,随即用力的点头:“好,好!”
但点着点着,满眼都是泪花。
白夙拿了药箱,给吕二娘包扎。
刚包扎完,王老太太一大伙人赶来了。
来找吕二娘的。
昨儿个夜里,老太太非拉着吕二娘睡。
吕三娘也要挨着姐姐。
结果,娘三睡里殿。
爷三就守在殿外。
殿里殿外,说了一夜的话。
近凌晨才睡着。
结果,一睁眼吕二娘不见了。
“哎呦!这么硬的骨头,你怎么能剁呢,快歇着,阿娘来剁!”王老太都心疼死了,将吕二娘安置在椅子上,撸起袖子准备剁。
吕大昌上前拿过了菜刀。
“你最爱吃豆沙圆子,阿娘给你熬!”王老太便去搓小圆子了。
吕国泰,吕三娘兄妹就给打下手。
白夙笑看着,没插手。
老太太高兴,做了整整一桌子的早点。
一家人围坐着吃。
吕二娘时不时看向枭绝。
枭绝抬眸。
吕二娘便夹糕点给他,柔声笑道:“多吃点!”
枭绝规矩的应下:“谢谢,娘!”
吕二娘的眸光还落在枭绝脸上。
昨夜,娘已经偷摸告诉她,枭绝是她和夙夙强留下的。
夙夙一见钟情,很是喜欢。
既然夙夙喜欢。
两情相悦就罢了。
他日这枭绝若想走……
吕二娘的眸底闪过冷意。
那就打断双腿!
蓦然,枭绝觉得双膝寒嗖嗖的,不禁抬眸,却见吕二娘对他笑得更温柔和煦,又夹了块糕点给他。
枭绝:“???”
好端端的,怎么这么冷?
吕二娘恢复正常,最高兴的莫过于小阿崽。
原本时刻都逼迫自己长大的小东西,终于有了孩子气,开始跟着吕小宝玩了。
吃过早饭。
吕小宝当啷咣啷的收拾了个小包袱,要去摆摊卖东西。
小阿崽也一道。
白夙由他们去玩了。
王宫正门。
两个小东西正儿八经的支起了小摊位,还撑了两张小桌子。
一人坐一桌。
小摊位前,还拉着个横幅:天煞蛊童之血,王族认证,杀蛊保平安,一滴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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