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木吉子见鬼似的瞪圆了眼:“你,你,不是走了吗?”
“又回来了,否则怎么听见你骂我!”白夙盯着丹木吉子。
丹木吉子心虚的撇过头,小声辩驳:“你听错了!”
白夙:“……”
圣女看着白夙一身西戎女兵装扮,道:“白大夫怎么回来了?”
“哦,这样回去太可惜了,我想去西戎看看!”白夙自然道。
不论是阿崽,还是圣女。
她都无法坐视不管。
所以,她送霍刀等人离开,又乔装回来了。
她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让霍刀转告给枭绝。
她相信,枭绝一定能理解她。
圣女深深的看着白夙,没说话。
白夙回来。
最高兴的就是小阿崽。
当晚,饭都吃了三碗。
“阿姐,等到了西戎,我就把金冠送给你!”小阿崽拉着白夙的手,真挚道。
丹木吉子脸色都变了。
金冠。
那可是王女的王冠啊!
“我还要带你去见阿娘!我阿娘是世上最好看,最温柔的人。她见到阿姐一定会很高兴的!”小阿崽叽叽喳喳,快乐的像只小鸟。
一直到亥时才去睡。
白夙也准备起身回屋。
“白大夫,我的病治不好了吧!”这时,圣女平静的开口。
白夙脚下一顿,回眸看向圣女。
圣女神色平静,认真。
白夙重新坐下,看着圣女,道:“不乐观。”
“我得了什么病?”圣女问。
白夙袖口下的手不禁握住,顿了顿,道:“痿症。”
圣女的脸色陡然一白,但朝着白夙笑了笑:“以前听闻过,没想到我得了!”
白夙握住她的手。
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冷。
白夙用力的握紧,正色道:“相信我。”
圣女不禁看向白夙,许久应道:“好!”
择日。
圣女也准备启程回西戎了,向挛鞮军臣辞行。
王庭。
圣女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挛鞮军臣却挡住了去路,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圣女。
圣女蒙着黑色面纱,神色冰冷:“让开!”
挛鞮军臣非但不让,大掌还抚上圣女的脸。
圣女想拍开。
挛鞮军臣却一把扼住了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圣女的唇瓣:“那瑶儿先走,待五月初二,本王便来西戎迎娶瑶儿!”
“本宫宁死不嫁!”圣女冷声,眸光厌恶至极。
挛鞮军臣笑了:“那本王就带二十万铁骑先踏平西戎,和瑶儿的尸体拜堂成亲!”
挛鞮军臣凑到圣女耳际,深深的嗅了一下。
这才放开。
圣女挺直了脊背走出大殿。
哇!
俯身吐出一口血来。
“圣女!”
殿外的丹木吉子吓到了,忙扶住圣女。
圣女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此事,谁也不许说。白大夫也不行!”
丹木吉子只能应是。
出了王庭,车撵已经等候在外。
小阿崽坐在里面,圣女上去。
队伍就出发了。
因为白夙身份敏锐,所以一直都是西戎女兵的打扮,随行在队伍中。
直到出了城,白夙才上了车撵。
“白大夫,阿崽从未去过关内,我想你带他去南岳看看!”圣女看着睡着了阿崽道。
白夙不禁笑了。
圣女不解的看着她。
“是不是挛鞮那疯子威胁你了,要举兵踏平西戎娶你啊!所以你想把阿崽托付于我,然后自己与西戎共存亡!”白夙一脸了然。
圣女:“……”
白夙挥挥手:“反正阿崽想去南岳没问题,等我先看完西戎!”
圣女:“……”
此时,南岳。
后山村。
吕大昌带着一家子回来给吕二娘迁坟。
坟头已经挖开,
吕国泰和吕民安抬着棺材上来。
王老太太一下红了眼。
吕大昌紧紧的搂着她。
“我想再看一眼二娘!”王老太太用力的抚摸过棺盖,泪落了下来。
干涸的眼里,是悲痛。
无论多少年。
那丧失孩子的钻心之痛,永远不会减少半分。
“好!”吕大昌的眼眶也红了。
吕国泰和吕民安沉默着开馆。
但打开棺盖的瞬间,众人脸色都变了。
因为棺内,空无一物。
更无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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