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一行人前脚刚到国公府,葛盈盈及女学里的众千金也到了。
除了众千金,还有太医院各位太医们。
这些太医自然是跟着葛长海一道来的。
葛长海接到自家女儿的消息,立刻就动身了。但没有人见证他这高光时刻,怎么行。
于是,他假公济私,带着一众太医来了。
一进枭府,就见枭五郎的屋门紧闭,但下人们却都侯在屋外,且神色紧绷。
葛盈盈和葛长海一个对视,父女两都难掩激动之色。
今日,就是葛氏名扬京城的日子。
众千金却莫名。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定亲啊~
“国公府的五公子自幼孱弱,虽没福活过二十,但我爹也能让五公子走得舒舒服服。但这村妇却自作聪明,非要给五公子剖腹治病,如今,五公子定是痛不欲生~”
葛盈盈挑衅的看向白夙。
白夙瞥了她一眼,看智障似的!
众千金的眼神却变了。
早听闻这白夙是乡野村妇,不仅挟恩逼小将军迎娶,竟还这般夜郎自大。
治病,还是剖腹~
国公府怕是要将这村妇扒皮抽筋都不够。
也难怪葛盈盈如此笃定。
国公府素来重情义。
葛家的安眠丸若能让五公子解脱,枭小将军怕是真要休了村妇,与葛盈盈定亲了。
众千金羡慕了。
她们也好像有这样的爹。
不,是这样的秘药~
这时,紧闭的屋门打开了。
枭精忠走了出来,对上白夙,本就肃杀的脸又黑又横:“你,进来!”
白夙迈步往前。
众千金瞬间雀跃。
来了来了!
瞧大司马这脸色,这村妇怕是要被乱棍打死!
葛盈盈差点笑出声,急切的给她爹使眼色。
葛长海正了正衣冠,傲然上前:“大司马,国公府虽不信葛某,但葛某听闻五公子痛不欲生,还是于心不忍,特拿了我葛家秘药——安眠丸!只要吃上这么一颗,保准五公子走得跟入眠一般~”
啪~
葛长海还未说完,枭精忠抬手就是一巴掌。
枭精忠是武将。
这一巴掌直接将人打倒在地,口鼻流血,牙都掉了好几颗。
葛长海摔在地上蒙了。
在场所有人也都傻了。
枭五郎都生不如死了,怎么还打葛院判?
“我五弟不仅能吃,还能下地了!你他娘的再胡说八道,老子打烂你的嘴!”枭精忠怒声道。
白夙莞尔。
原本,枭五郎这情况至少得四天才能下床,没想到有了山魂覆盖,这转天就能下了。
“不可能!剖腹就会感染,感染就会高热不断,生脓~怎么可能下地~”葛长海决然反驳。
众人也深感赞同。
何况,还是个村妇剖的腹,莫把里面的肠子绞断了才好!
“吵什么!”
蓦然,一道威严的斥声响起。
就见枭楚正小心的扶着枭五郎出来。
枭五郎瞧着有些虚弱。
但也就是有些,因为他的双颊都透出了血色。
看着更像是快痊愈了。
白夙不禁挑眉。
哎呦!
金手指就是好用啊!
“怎~怎~么可能!”葛长海眼都瞪直了。
不仅葛长海。
众千金,众太医,都愣了。
都剖腹了,不仅没死,也没痛不欲生,看着还比原先好了!
这就是说~
众人不禁看向白夙。
这村妇的医术高于他们,高于葛院判~
不!
枭五郎的病他们看了多久,根本闻所未闻。
这何止是高,根本就是神医啊·
“轰出去!”
枭楚看见葛长海就来气。
昨日他若一时冲动听了这狗东西的鬼话,这会儿,他儿子的尸首都硬了。
枭家侍卫立刻上前架起葛氏父女,直接扔出门外。
“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和小将军定亲~”
直到被扔到大街上,葛盈盈都回不过神来。
其实最难的是,原本不敢生出的心思,却生出来了,那,就再也收不回去。
众千金,太医难堪的赶紧告辞。
“慢着~”
白夙拦住众人,拿起一旁的大瓷盆,伸到众人面前:“各位真是有心了,知道五叔大病初愈就赶过来探望!大家也不必送什么千年人生,千年灵芝这种珍贵之物,随便给个五千两意思意思就行!”
顿时,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五千两!
抢啊!
什么探望,他们就是来看好戏的。
但,这话不能说啊!
众人只能咬牙掏银子,可不少人掏空了钱袋子也不够啊!
开玩笑!
谁看热闹还带银子。
“忘带也没关系!打欠条就行!”
白夙笑盈盈的递上笔墨。
众人铁青着脸写下欠条。
来时他们有多幸灾乐祸,如今走时就有多郁结。
黑心啊!
这村妇的心绝对是黑的!
“夙夙,你看看五郎如何了?”众人走后,枭楚道。
原本,枭家派人去女学。
主要是枭五郎醒了,枭家人高兴啊,想叫齐了一家子都高兴高兴!
其次,就是让白夙再看看。
白夙仔细做了检查,道:“五叔恢复的很好!”
但她的眸光却看向刚回来的枭绝。
两人一个对视。
枭绝的眸光,深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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