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枭绝一身墨色玄铁铠甲,杀神似的挡在吕良身前。
四目相对。
枭绝森寒的盯着周泰,一个用力,掌中的荆条蓦然断成两截。
周泰猛的僵住。
枭绝将断鞭扔在地上,神色肃杀:“大理寺办案,上值喝酒,玩忽职守,还私刑逼供,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凌烈的眸光扫向朱俅。
朱俅脸色顿白,吓得酒意全无。
小将军怎么来了?
难道这泥腿子真的~
不可能吧~
却未注意门边站着个女子。
正是白夙。
白夙一步步走到吕良面前。
就见吕良身上遍着条血肉模糊的长血痕,伤口被倒刺生生勾出一个个小血窟窿!
白夙瞧着,双眸阴冷至极。
一寸寸盯住周泰,声音发寒:“你敢打我阿哥,就得付出代价!”
“大言不惭!”周泰猛的一掌抓向白夙。
枭绝眸光顿冷,猛然甩出铁链,厚重铁链一下层层缠住周泰。
周泰一滞,瞧着劈面而来的鞭子,神色讥讽。
区区妇人,挠痒痒呢~
啪!
白夙的鞭子猛然抽了下来,阴狠暴虐的力道一下将周泰抽得单膝跪地,血肉横飞。
周泰懵了,想起身,
阴狠的力道直抽双膝。
啪!
第二鞭。
周泰猛的双膝跪地,只见两个膝盖血肉模糊,白骨隐隐可见。
白夙居高临下,杀意翻涌,一字一字吐出:“敢伤我阿哥,十倍偿还~”
这一刻,周泰神色巨变。
啪!
白夙又是一鞭。
周泰整个人都被抽倒在地。
阴狠的力道,一鞭接着一鞭,压的他根本起不了。
十鞭子。
周泰趴在地上,浑身血肉翻飞,血淋淋。
半条命没了。
猛然,白夙提着沾着血肉的荆条盯向朱俅。
吓得朱俅屁眼子猛的一紧。
“住手!”
白夙扬鞭的瞬间,枭绝出声了。
朱俅狠狠松出口气,抹了抹冷汗。
还好~
小将军阻止了~
“荆条太重,伤手!我来!”枭绝心疼的揉了揉白夙微微发红的手,拿过荆条。
朱俅:“~~”
枭绝的力道刚劲,霸道。
几鞭子下来,朱俅就奄奄一息了。
“枭小将军,这里是大理寺,你如此纵容妇人,不妥吧!”周泰撑起身,狠狠的盯着白夙。
“妇人?”
啪!
枭绝扬起又是鞭,直接将周泰打瘫在地,寒声:“夙夙是本将军的夫人,岂容你置喙!”
周泰滞住。
这女人竟是~
“何况,本将军奉旨查案,有何不妥!”枭绝凛然。
周泰陡然抬头,神色顿变。
朱俅一下栽倒在地。
他才抓的人,圣上就知道了。
这泥腿子究竟何方神圣~
枭绝上前,坐下。
枭家军列队进来,将刑讯室团团守住。
白夙扶着吕良在下方坐下,拿出膏药仔细涂抹。
“阿妹,就小伤,一点不疼!”吕良憨笑。
白夙看着伤口血肉翻飞,眸光紧了紧,但冲着吕良柔笑。
朱俅和周泰见状,也要起身,对上枭绝肃杀的眸光,跪下了。
枭绝了解了来龙去脉。
“我是跟他们动了手,但没杀人!”吕良道。
“小将军,,此案人证物证具齐!”周泰开口。
枭绝一挥手,人证就被带进来了。
一个年轻男子。
“将军,小人鹏飞,是此次神策营选拔第二名!”
鹏飞跪下:“当时小人先是听见有争吵打斗声,小人跑上前,就看见吕良跟那对孪生子打,然后他就拿出一把匕首偷袭,将两人一刀封喉后推下山崖!”
“小人当时太害怕,不敢报官,但小人所说句句属实!”鹏飞言之凿凿。
“小将军,这匕首就是此子凶器!”周泰拿出一把匕首呈给枭绝,眸光冷冷扫过白夙和吕良。
白夙瞥见。
正是她为阿哥打造的匕首。
“没错,这匕首确实是凶器!”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进来。
他面色发白,却袭着身黑袍,越衬得惨白惨白~
没体温似的!
此人,正是南岳有史以来最年轻,最厉害的仵作。
尤离。
多少难案,悬案,都靠他破的。
他的话,就是线索,是证据~
衙役将两具尸体抬了上来,就见尸体有不同程度摔伤,腐烂,但脖子上都齐齐横着道伤口。
一眼,便是利器所致。
“两具尸体脖颈处的伤口均是刺入口小,边缘整齐,无浮皮剥落,无疑就是匕首所致!”尤离道。
白夙蓦然冷笑出声:“你若为仵作,不知有多少人要死不瞑目!”
“你说什么!”尤离气得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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