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
1920了
1960了
200020002000上海证交所里,爆发出了齐刷刷而又疯狂的叫声。
距再2000元大关仅有一步之遥
忽然,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响起:2000了2000了突破年1月8日,在1900元左右摇摆半个月之久的中法联合矿业公司金矿股票忽然受到云南金矿成功开采出成品的巨大利好消息刺ji,在8号这天猛然爆发一个小时之内即顺利冲破二千大关
紧接着,21002200
看来突破2500已经无可逆转
当日金矿股票以2270元收盘。
同日,广州。
关于南北对峙局面,我就是这么看的。
说完后,王恒岳朝记者们看了看:诸位记者,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大总统先生,我是上海利民时报,的记者,我刚刚得到上海发来的消息,在云南的大型金矿已经成功的开采出了第一批成品,云南在您的控制范围之内,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或者说,您会对此特别增收税款吗
什么金矿王恒岳好像没有听清:请你再说一遍什么矿金矿。记者有些奇怪:难道您不知道在云南有金矿吗
王恒岳一脸的惊诧,和身边的蒋中正窃窃si语了一会,这才抬起头来问道:记者先生,请您明确的表述一下,是什么样的一个金矿。记者脸上的表情变了,把整个上海为之疯狂的金矿股票大致说了一下。
王恒岳仔细的听着,等到记者说完异常认真地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据我所知,在云南,并不存在什么金矿。你说记者甚至变得有些口吃:您说在云南没有金矿您能够确定吗
确定你问我能不能确定王恒岳笑了起来:我是中华民国的大总统,我完全能够为我所说的话负责。我可以再一次明确的告诉你,在云南没有什么金矿
谢谢,谢谢记者一迭声的说看,然后一转身风也似的毫无礼貌的跑了出去。
太震惊了,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骗局,这是一个天大的骗局云南没有金矿,整个上海都被骗了
记者慌乱到了极点,并不是因为这个骗局,而是自己也购买了大量的金矿股票,,
乱了,上海再一次的乱了
而且是彻头彻尾的乱了起来
1月9日,在上海证交所还没有开盘的时候,一条石破天螓的消息震动上海:南方革〗命政府大总统王恒岳,否认在云南有金矿存在
轰的一下,如同晴空万里忽然炸响一声炸雷。
这雷,几乎就能把上海炸出一个大窟窿来
人心惶惶,如同世界末日来临证交所的门口,水泄不通的围满了人,每个人都在讨论着一个相同的问题:云南究竟有没有金矿
有人说王恒岳在那胡说,几个专家教授都已经信之凿凿的发表了那么多的研究报告,怎么可能没有可以也有人说,这可是大总统亲口说的
可无论怎么样,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终于,证交所开盘了
2270元每手的股票,甫一开盘,如同由悬崖上坠落一般,刷的一下就跌落到了1800元
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从反应
跌了,跌了
跌的速度,远比涨得要快所有手里持有金矿股票的人,哭爹喊娘,忙不迭的要抛掉手里的股票,可是在这样时候,又还有谁愿意接手
证实了,证实了正在这个时候,证交所的一名经理满头大汗的奔了进来,手中挥舞着一份电报。乱哄哄的人群一下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期盼着他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可是这名经理面sè如土:上海十一家银行联名去电广州,南方政府大总统王恒岳再次证实,云南没有金矿王大总统经过彻夜调查,证实有一伙人租贸了云南大红山铜矿邻近的一座废弃矿洞,已于数日之前全部消失。每个人都目瞪口呆,正在这个时候,又是一个证交所的工作人员跑了进来:完了,完了,联合矿业的蔡多夫和胡一克失踪,还有杰夫和劳艾尔教授也都全部失踪
证交所里一点声音也都听不到,安静的让人害怕。
忽然一个歇斯底甲的声音叫了出来
500股,1500一股,谁要,谁要
这一来,好像终于让这些人清醒过来:500股,1400一股
1200一股,1000股
晚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当骗局的消息被证实后金矿股票已经形容一堆废纸
一个上午时间,最高曾经冲到22,0元的股票,一落千丈,等到收盘,已经跌破发行面值18口元,收盘价为每股120元。
仅仅一个上午,每股损失2150元
崩溃了,彻底的崩溃了
一日之间,市值损失以数十亿计
废纸,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废纸。
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幻影,成为了一个美丽的梦。
这一次金矿股灾带来的影响远比数年前的橡胶股灾更为惨重。
唯一有些不一样的,就是在这次大股灾中,受到影响最重的是那些外资银行:比如道胜银行,比如正金银行
道胜银行,1月9日,夜。
皮耶斯神情茫然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完了,什么都完了。道胜银行,就这么毁在了自己的手里。当天亮了之后,自己就不得不去面对那些股东们愤怒的责问了。
他谁都不怪,怪只怪自己怎么会上了当
他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左轮枪,然后颤抖着放到了嘴里。他的手不断的在那哆嗦着,终于,一闭眼睛。
枪声在夜sè中响起,
1919年1月16日,法俄道胜银行因其上海分行,在上海的投资中失败,méng受重大损失而被清理,其直接牵连到了在巴黎的总行,而被迫宣布倒闭
日〗本正金银行。
浅口塍站在窗口,他的面sè看起来倒是相当的平静。
理事长青木相由走了进来,看到理事长这个样子,青木相由满脸羞愧:理事长,对不起,是我没有把事情办好
不,不怪你。浅口塍冷静地说道:这件事是我拍板决定的,不能把责任推卸到你们身上,为此给银行和帝国带来的损失,将全部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理事长,不能由你一个人来承担青木相由一下就抬高了嗓门:不光是我们一家银行,所有的银行都受到了牵连,尽管我们的损失最为惨重而且您的这一决定,也已经得到了上面的批准
浅口塍嘲讽的笑了一下:青木,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你要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是要找一个替罪羊的,而这个替罪羊却没有人比我更加合适了。所以我必须要死,只有死了才可以让上面的人对国内有个交代。就算我摇尾哀怜,也不会得到可怜的。
不,这不公平,不公平青木相由大声叫了出来。
浅口塍让自己这个忠诚的部下坐了下来,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给自己和青木相由倒上: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有许多,如果我们非要去追求公平的话,那带给我们的只会是更加大的伤害。
一瓶酒很快喝掉了大半,浅口塍长长叹息了声:我总觉得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y谋存在,可是我却无法知道真相了。青木,如果你顾怜我过去对你的一点恩情,请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
哈依青木相由泣不成声。他发誓,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要好好照顾理事长的家人,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揭lu真相,还给理事长一个公道。
可是,公道在哪里,那些骗子又在哪里
青木相由不知道,没有人可以回答他,永远也都没有。
浅口塍喝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酒,然后拿过了一把短刀,擦干净,跪倒在了地上,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青木相由跪倒在地上,他眼睁睁的看着理事长把短刀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绷几个月后,美国纽约。
牧羊人号商船缓缓靠岸,船上的乘客一个接着一个走了下来。
最后走下来的,是两个长着东方面孔的年轻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一个梳着大背头,再个人走的不慌不忙,脚步从容。
没有人来欢迎他们,他们也不需要谁来欢迎。
大背头朝边上看了看,然后一举双臂:美国,我们来了
美国,这两个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