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过招
深夜,张辰逸将那副画像又拿了出来,他们遇了彼此相知相爱却没能相守。每当他接触旧物旧景时都会怀念起那些曾经的美好。心底还是会守望着这牵绊的情感。张辰逸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头。这些日子他都做了什么?心里说是放不下她。可身躯去却十分想要靠近另外一个女子,还会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情感和思念.
他到底是爱着那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她?还是如今这个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女子?如果不是她主动靠近自己。就不会有现在这个让他难堪的局面。这一夜,张辰逸在梦里他无助的徘徊在无数个相互交错的回忆和现状。
梦里二个身形完全不同
人影缓缓的重叠在一起,出现了这个让他想要却怕爱的女子的模样。她一脸浅笑着。那粉色的桃花瓣徐徐落下。她轻唤一声“辰逸”
突然张辰逸被惊醒,他的额头冒着细微的冷汗。他顾不上自己的慌乱的情绪。只是急急忙忙的下床,打开那个有着回忆痕迹的箱子。他胡乱的翻着,突然从一件大氅里滑落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打开一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透着一种苦思的神情,
而在长公主别院里,这位心高气傲的长公主因为得知一个她无法接受的消息后,目光凌厉双眼里显露出的是一种凶狠的气象。
第二日,巳时,传来霸道的敲门声,木帛无奈的上前开门,没有办法姜弋和玥儿出去采办物品,慕玄也去了寒觞哪里。可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木帛打开门就见一个身穿浅色上衣罗裙镶着银丝边际。着着一件绛紫拖地对襟收腰的宽袖的长裙,一头青丝分成二股随意的盘在二边。头戴着一支银簪的女子。她那张令人赏心悦目容貌却搭配女权十足的气息。一看就是一个她惹不起的人。可惜现在是想躲也怕是来不及了。
寒觞纳闷他不过是取了一些茶点来,怎么刚才还在的那个人,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淑娴长公主见眼前这个整个人就像游魂模样的女子,与这气魄还真是不符。淑娴长公主咳嗽一声。木帛虽然知道眼前的来头不小,可是却无法分辨她的地位到底是什么。所以对于她的暗示也只好无视。
“大胆,见到长公主既然不行大礼”一旁的林政吼了一声。
“民女拜见长公主”木帛行着跪拜礼。她总感觉这个长公主来势汹汹,怕是肯定不会就这么让她轻易起身。可没有想到这个长公主只是淡然的说了一句起身吧。
木帛跟在她的身后。一路把这位尊贵的客人领到书房。二人跪坐在软塌上。淑娴长公主一脸不言苟笑冷眼盯着。这个一直眯着眼睛的笑着的女子。
淑娴长公主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让人猜不透的笑脸。木帛见淑娴长公主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心知,这女人通常的话题就那么几个,购物。说三道四。交换心事,男人。在这种地方面对这样的身份高贵的女人,明显对方肯定不是为了前三者而来。
淑娴长公主一直在等着她问话,可是对方不仅没有开口,就连表情也是始终如一。她可没有这么的闲工夫和她这种货色耗着时间。
“本公主今日来找你,你可知何事?”
“长公主与民女不曾相识,却能如此准确的找到此处。想必长公主与民女之间是有共同相识之人吧”木帛见长公主那微露惊讶的表情。就知道刚才的猜测是对的。
“不知哪位是?”
“张先生”
木帛对于这个答案丝毫不惊讶只是笑了笑。可躲在暗处的某人斗篷下长袖里的双手,十指相互使力的纠缠着。
“那长公主此番肯定不是来祝贺的吧”
“祝贺?”淑娴长公主鄙夷的冷笑一声,可对方完全没有看进眼里。
“本公主是来告诫你离开先生。否则。”
“否则怎样?长公主是准备找人暗杀民女,还是准备陷害民女又或者毒害民女?”
“呵呵,本公主可不是这么温柔之人。”淑娴长公主冷笑
木帛这次笑不出来了。如果这一切不针对她的,那么就是针对他了。如果长公主只是针对自己。,木帛是完全可以阻挡下来。身边有姜弋。再来她本身就是一个病毒体,估计一般毒也对她无害。
“想好了吗?”淑娴长公主得意的看着表情已经变化的这个女子。可对方突然一笑,淑娴长公主就有些疑惑了。
“既然长公主想要伤害的人不是民女,民女又何来要做选择?”
“你就不怕本公主杀了先生?”
“长公主如是能杀的了那就随长公主的高兴吧”
长公主突然对着木帛无声的冷笑一声,木帛含笑的双眼突然一震看向门外。又扭过头瞪着淑娴长公主。淑娴长公主见她虽然面无表情,可这双愤怒的眼神。还真是让她有些害怕。
“本公主真是没有想到你既然如此凉薄,真是亏了先生对你一往情深”
“不知长公主从哪得知民女凉薄?是民女那句随长公主的高兴吧?”
“怎么?一个女子得知自己心爱的男子即将面临生命危险时,既然不但不保全他,而一点也不在乎对方的生死。这样的女子不是凉薄是什么?”
“是钟肯。是一个女子她相信自己钟情的男子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是一个女子对心爱的男子的一种肯定。”这一字一词触动的是二个男子的内心。
淑娴长公主身凭第一次以来感受到什么叫做挫败感,她步步为营,最后还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如此难以对付。
最终只能甩袖怒瞪离去。
“恭送长公主。”
行礼起身的木帛四处张望。没看到张辰逸的身影?难道刚才是她的错觉?突然身后有人走了出来。
“慕玄,你怎么在这”浓眉下面深藏着一对炯灼的眼睛,情感与无奈。当他垂下眼眸时。那张脸上露出了一种悲哀善良的表情。木帛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可以断定的是他与那位长公主关系并非一般。
好冷”慕玄瘫坐在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神色有些恍然紧张的卷起衣袖在上面狠狠割了几道。那黑红的血液顺势流下。
“慕玄你脑子不好吗?”木帛对他大吼。慌乱找来一个布条跪下来给他包扎。可是这血直接透过厚厚的棉布滴答滴答滴答留着。
“怎么止不住”木帛实在无法直视慕玄的这是手,手腕全是新旧不一的伤口,就像密密麻麻的丝线缠绕着,看着令人头皮发麻,木帛真是不懂慕玄的怎么喜欢自虐。
“慕玄慕玄~你在哪啊”慕玄听到寒觞的声音慌忙的拉住木帛的衣袖。
“别让他发现,”木帛见他说话神情都开始神志不清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