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叶辰一脸的不悦,手指轻弹,一道气劲隐匿的袭出,直接将首当其冲的狗腿子给弹飞了开去。
这群家伙的服饰跟陈管事一模样,分明就是赵家的奴仆。
而被他们追杀的囚奴,琵琶骨被铁钩锁住,舌根被拔,就连一双手臂都被打断,满身的鲜血,好像从人间炼狱闯出一般。
气息虚弱,摇摇欲坠。
全凭着强烈的求生意志,逃命而出。
“呜呜……”
囚奴一脸凄惨,逮住酒楼的食客就是一阵模糊不清的呜呜怪叫,像是一个疯子一般,极力求饶起来。
眼泪直流,生不如死。
“诶……别逮住老子,你个晦气的东西……”
“就是,快滚到一边去。”
“没错,滚……”
一众食客一脸的恐惧,纷纷对这个囚奴出言驱逐起来。
恐惧。
惊慌。
众人心中害怕的根本不是凄惨的囚奴,而是这群披着赵家服饰的狗腿子,深怕惹恼了他们,下场会跟这囚奴一般。
“谁……是谁在偷袭我赵四?”
“就是,明人不做暗事,有种的就站出来。”
“没错,暗箭伤人的家伙。”
一个狗腿子头目捂着剧烈疼痛的小腿,跟其余几人一阵嚷嚷起来。
风云城内,竟然还有不长眼的家伙敢得罪赵家?
简直就是买棺材不知去处。
嗖嗖。
叶辰又是两下弹指,强大的气劲犹如剑气一般,直接将这个赵四给打断狗腿子起来,哀嚎一声,跪在地面。
惨叫道:“唉哟……都不长眼睛么?谁偷袭的还看不到么?”
“赵……赵爷,我们没看到……”
“就是,该不会有真法境的高人在出手吧?”
“没错,如果不是真法境的魂主,肯定就是动用了灵宝的魂师,否则不可能悄无声息的伤人。”
几个狗腿子一脸恐惧,一阵分析起来。
魂主。
灵宝。
这套说辞一出,倒是教赵四微微一愣起来,的确,风云城来往商贾那般多,有些好事者自诩见义勇为,命令保镖出手也说不准。
如此说来,倒是棘手。
诺大的天海国,能人辈出,有些人物可不是他区区一个奴仆能够招惹的,一个弄不好就会丧命当场。
想着,立时换上一副谄媚姿态,道:“何方高人?小的可是风云城四大家族之一赵家三公子的管事,此番前来抓拿盗窃家财的奴仆,请不要伤了大家的和气。”
声过,无人应答。
叶辰一脸冷漠,手指轻捏,打算一指断了这厮的双腿,教他不敢再颠倒黑白。
然。
尚未出手,一柄黑纸扇便是轻轻搭了过来。
包打听一脸好心,轻轻摇头道:“这位公子,风云城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这山高皇帝远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叶辰没有应答。
不过,包打听的好心他是清楚的,而且,在场的众人面对小小的一群狗腿子,竟是谈虎色变,汗不敢出,可见这赵家三公子在这风云城中,绝对是恐怖的存在。
赵四犹犹豫豫,命令道:“来人,把这个盗窃家财的奴仆给老子抓回血牢……”
“是,赵管事。”
“好的。”
“没错,大家一起上。”
一众狗腿子战战兢兢,一点点的向着那个囚奴走去,小心翼翼,生怕酒楼中的高人会再次出手。
呜呜……
囚奴惨叫,悲惨万分。
铁钩子一拽,琵琶骨顿时一阵吃痛,一下倒在地上,被一众狗腿子像拖拽牲畜一般,恶狠狠的拖出了酒楼。
两道长长的血痕,沾满了地砖,犹如两道索命鬼爪子一般,十分瘆人。
“嘿嘿……”
赵四一脸狞笑,心中嘚瑟起来。
什么狗屁高人,在这风云城中,终究还是不如四大家族,自己区区一个恐吓,就将对方给一下吓退了。
脸上却是装得客气,道:“谢了……”
血腥弥漫,刺鼻不堪。
酒楼的食客纷纷捂住鼻子,像是逃难似的远离了此地,一下子鸟作兽散,人去楼空起来。
酒楼的掌柜见状,一声哀叹,连忙吩咐下人将场中的血污给打扫起来。
由始至终,他们都不敢出面阻止半分。
嗒。
包打听黑纸扇一拍手掌,道:“这血牢乃是赵无极的取乐之地,饲养了不少妖怪在其中,这个囚奴怕是凶多吉少了,谁也不应该招惹此子。”
说着,就欲离去。
然。
眼角余光,却见叶辰的一双眸子充满杀气,端坐原地,慢慢抿着茶水,心中不禁微微一愣起来。
难不成,这个小子想多管闲事?
叶辰忽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包兄,你自诩对南阳须弥的消息了若指掌,不知对那五域可有了解?”
包打听一下错愕,仔细端详了叶辰一番,道:“这位公子的求知欲很强,说来惭愧,小的对五域的了解不深,只知皮毛。南阳须弥跟北部伽罗是众所周知的,其余的地域,根本没有修士去过。”
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传说,五域在很久很久以前,乃是互相联通的,不仅包罗万象,生机蓬勃,还有修士渡过十方雷劫,化身为神。只不过一场旷世大战之后,五域便遭到重创,从而被一下分裂。”
五域联通,化身成神。
雷劫。
大雷劫。
九天雷劫。
叶辰只知道突破真法境之上的更高境界时,会引来天地异象,雷劫浴身,其余两个天之异象尚未接触过,就又蹦出来个十方雷劫,教他一下着迷起来。
同时,心中对五域的情况更加好奇起来。
包打听望着酒楼外的景色,一声长舒,似乎同样对这类神话着迷,那无穷的力量,无论在哪个地域都是修士们的最终目标。
为此,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嗖。
一缕轻风消散,人影无踪。
包打听一窒,诧异的回身望去,却见叶辰早就消失,桌面上还摆着二十块上品魂石,隐隐泛光。
道:“好奇特的修士……”
微风轻拂,血腥弥漫。
赵四一伙人,直将方才在酒楼之中的囚奴一阵拖拽,生不如死的往赵家后山的血牢走去,一脸的残暴。
殊不知,身后一道身影正悄无声息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