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赶忙眺望头顶的水晶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袁金龙却无暇顾及,他抓起了一张烂牌,他已经听牌,并且不要这张,可桌面上没有一家打过这张牌。
场上三家都已经听牌,如果打出去,至少会有一家胡牌,但如果三连炮,他反而脱了内裤还欠着两件他已经到了相当危险的地步。
“行了,开始边打边说事吧。”高尔将地上的外套丢给艾琳。
艾琳披上,却依然掩盖不了那傲人的身材。
李泽总算懂日本动漫里那种要露又不露的场面,特别是浴室里利用头发遮挡什么的,这谁把持的住。
“第一个你已经知道了。”艾琳淡淡地说。
“无可厚非,因为这个我还救了两个学生,这只会让我更相信你,艾琳。”高尔耸耸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等等,什么第一个?”李泽镇定下来。
“旧金山自起始到现在总共发生了104件诡异事件,包括爆炸、坍塌、人员失踪、看到鬼魂之类的,一开始我们只觉得旧金山太危险了,但最后在地图上汇总统计的时候,我们发现危机爆发的点连起来是一个倒的字母v。”艾琳阐述,“而你们俩入住的那条街道正好在这个字母线上。”
“我俩还误打误撞?”李泽惊魂未定。
“差不多。”艾琳喝了口酒。
菲儿坐在李泽身边,将一幅已经标记好的地图展开:“每条线段大概四公里。”
“那总长度就有8公里了,按照三角面积来算,大概在27平方公里左右。”袁金龙沉吟,“姐姐们,我认输,请保留我唯一的尊严。”
袁金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好,他自己看来像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但三家美女的眼睛里,如同夹着尾巴逃跑的丧狗。
他手里的那张牌真是三家都胡的牌。
“你确定是等边而不是等腰?”李泽皱眉。
“她也没说等腰啊?”袁金龙惊诧。
“一般说字母v不都是等腰吗?”李泽踹了脚殷勤献媚的袁金龙,“滚,我不会打麻将。”
“说不定有别的意思。”高尔摸牌,“比如是某个名字的开头字母,又或者是重要的信息藏在了这两条线上,需要我们开着跑车去进行追踪艾琳,我看上你的那辆enzo了,快把钥匙给我。”
“那是我的嫁妆。”艾琳微怒。
“你一个美国人讲个屁的嫁妆。”高尔的声音如同夜场第一郎,“快点,你马上就要光溜溜的了,这次我可不会把我的裤子交给你,那可是我让dzheniya的设计师量身打造的,我都穿了三天了,从德国飞回美国,时刻马不停蹄。”
“谁爱要你那东西。”艾琳边说边将外套的纽扣扣紧,仿佛依依不舍。
他妈的这些女人绝对是校长的情妇,包括那个青川麻美的女厨师和高桥月,即便不是情妇也绝对和校长有一腿什么叫风韵犹存,这种略带白发略有皱纹两柄胡子却坚韧不折会说话又爱说笑的老家伙,才是少女们的爱情杀手。
可这种老家伙又是那种战场上的将军,身披铠甲,手拿大刀,如有敌人入侵,比击退来犯之敌。那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人不对这种老家伙有兴趣?
“但我觉得有另外一种可能性,v会不会是代指箭头?它指着一个方向?”袁金龙说。
“你想说地图上那种指南针的方向标?”李泽打开手机地图,那的确是倒v。
“如果像你这个学生说的,那这个v指的方向是mounuroopenpaereerve、californiaaadeyofe、preidioofanfrani、forponaionalhioriie和goldengaebridge。”艾琳抚摸着嘴唇思索,“决战地会不会是goldengaebridge?”
高尔摇头:“不好说。”
“goldengaebridge是金门大桥吧?”李泽问。
“旧金山的建筑性地标。”高桥月坐在旁边点头。
李泽恍然大悟,为什么艾琳会对金门大桥这个猜测有点儿迟疑,原因就是金门大桥在美国历代灾难片中,总是被摧毁的那个。
只要镜头有金门大桥,那就代表美国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灾难。
艾琳沉默了很久,房间里一片死寂,水晶灯下烟雾缭绕,眼瞳中隐射所有人的凝重。她们并不会直接参战,如高尔说的那样,她们就是送行将军上马的女人,所以她们才会扎堆来这里,送予他们临走前的享受。
虽然这个享受并不正经。
此去是生是死,没法判定,此时所做的,也像正在吐丝的蚕,正在接受最后的愉悦,然后一点一点将自己困死在茧里。
“说说第三个我们爷孙三儿会保住旧金山的。”高尔微笑着。
“我靠,校长你占我便宜。”李泽高呼。
“孙子挂科爷爷能免补考吗?”袁金龙挠挠头,“老实说,我学习成绩一般,泡妞手法还行。”
“我当然相信你。”艾琳凝视,“菲儿,去书房给我取加米尔·阿克塞·冯·图内瓦的档案。”
银白得档案袋很快就放在了高尔的面前。那是用汞与银混合在纤维钢打造得硬质档案袋,或许用小型手提箱形容更恰当。上面布满抓痕,那一定不是人类的杰作,感觉像金刚狼来了一爪子,这要是人,一定从到脚被劈成两半。
艾琳用小刀划开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箱子唯一的花纹上,【启示·匙】,能打开大部分锁环。艾琳从里面倒出一份档案,放在高尔面前。
高尔看了一眼首页,心里微微一惊。
“na:jailaelvontuneva
diedonjuly15,2022
thebodywafoundlagunahondahopiandrehabiliaioer”
高尔翻阅着这份档案,厚达103页,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了他作为市长秘书如何背地收取贿赂、瞒天过海让众多私企逃税、征地、轻松获得银行贷款等一切细节,还有殴打妻子儿子、进出红灯区、包养情妇、纵容手下收取保护费。怎么看加米尔·阿克塞·冯·图内瓦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但偏偏系着领带,出入重要的政府场合。
可他失踪了,失踪得很离奇。他的情妇全死了,包括手下也死了,正因为这些人的死亡,加米尔·阿克塞·冯·图内瓦失踪的事情才被发现。
“感觉像唐昊和勒布两个人的合体,再加上一个诺伯托。”高尔问,“他是混血种,也是加州一地下密党的成员,他的死会不会是混血种干的?”
艾琳点了点头:“你说的我也想过。作为市长的秘书,加米尔·阿克塞·冯·图内瓦得权利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时候打着市长的旗号,有时候又借着密党的威风,可以说像一只行走在老虎前的狐狸,装腔作势。但没人敢惹他,因为白道有人求他,黑道有人需要他,有些事情需要方便,只有加米尔·阿克塞·冯·图内瓦能做到,他在旧金山类似于一个小上帝。”
“**的权利社会。”高尔叹了口气。
“这只是一点。”菲儿说,“表面上看得热情四溢,但背地里就像太阳落下吸血鬼出没一样,据说他心狠手辣,曾经还当着一位母亲的面,亲手用刀将她的女儿杀死。”
“这还是人吗?”李泽问。
高尔沉思良久:“lagunahondahopiandrehabiliaioer是不是家精神病院?”
艾琳点头。
“我曾经去过,去那里探望一位因大脑遭受创伤而疯狂的老友,那是一家非常棒的精神病院。”高尔看着那张法医拍的照片,被龙种杀死的,虽然不排除是混血种所作所为,但龙种应该不会目的如此明确,我们遇到的龙种都是大杀四方的那种,这种感觉更像是开膛手杰克的行为,有针对性地被仇人所害,然后仇人伪造龙种的痕迹这是一滩深水。”
“龙种痕迹还能伪造?”李泽惊讶。
“只要你碰到龙种就行,气体分子会渗进你的衣物。当然,我们混血种法医的监测不会这么简陋,应该是用了龙种的血或者别的东西。”高尔解释。
袁金龙想了想:“能命令龙种的会不会是原罪?”
“很好的想法。”高尔点头,“能得罪原罪,也算他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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