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远就呵呵笑:“毛科长,你这话呢,我还是不认同,朱旦要和丽丽结亲,我们是要做亲戚的啊,怎么说欺负人这话呢,对了,我给你介绍个人啊。”
说话间,一转进口奔驰开过来,到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井平衡从车上下来,叫道:“朱少,什么事?”
他当然是朱志远叫来的,毛长根不是看不起朱旦,说他们兄弟在东城没根脚吗?那就让他看看他们兄弟的大粗腿。
朱志远看了一眼车子:“新买的?”
“才到。”井平衡嘿嘿笑,在他肩头捶了一下:“托你的福。”
那批卡车卖了,税后还有三千多万,井平衡分了六百万,直接搞了一台原装进口奔驰。
朱志远呵呵一笑,对毛长根一偏头:“井少,这位你认识不?”
井平衡就转头打量毛长根。
毛长根先以为朱志远要叫一帮子混混来耍流氓呢,他都准备要叫警察了,结果下来的,却是井平衡。
井平衡不认识毛长根。
南山区有三十个局,局长副局长上百。
而毛长根所在的水利局,只是这三十个局中的一个。
而且他即不是局长,甚至都不是副局长,只是个科长。
井平衡哪里会认识他。
打量两眼,摇头:“不认识,谁啊?”
朱志远就呵呵笑,拿眼看毛长根:“毛科长,你认识这位不?”
井平衡不认识毛长根,但毛长根却认识井平衡。
南山区,一位区长,三位副区长,这数量就少多了嘛,毛长根又是个热衷官场的,几位区长,以及区长的家人,他基本都是认识的。
这是基本操作啊,连人都不认识,你还想升官?
这会儿听朱志远问,毛长根脸上就堆了个笑,道:“小井,我是水利局水土保持科的,毛长根。”
“哦。”
井平衡就哦了一声,然后就讶异的看着朱志远:“朱少,你跟我介绍他做什么?”
“哦。”朱志远也哦了一声,却不答他,反而对一边的朱旦招手,把朱旦叫过来,给井平衡介绍:“这是我堂房老弟,朱旦,元旦的旦,现在在综治办。”
又对朱旦道:“这是井平衡井哥,以后你见了,叫井哥就行。”
“你堂弟啊。”井平衡主动握着了朱旦了手:“你是朱少弟弟,就是我弟弟,以后有什么事,朱少不方便的,你找我说话,来,加个号。”
他一脸热切的加了朱旦的号,毛长根在一边,就有些发愣。
他先以为朱志远这个科长,是朱旦吹出来的。
后面朱志远又有些耍无赖,这就让他更加看不上。
但这会儿,朱志远一个电话,居然把井平衡叫了来,而且井平衡还这么热情,他就觉得味道有些不对了。
介绍了朱旦,朱志远又对井平衡道:“井少,你前几天说,你爸想见我。”
“对对对。”井平衡连连点头:“我爸一直看我不顺眼,难得这一次,居然干了件正事,他说都是因为我有一个好同学,所以要请你吃饭呢。”
“有饭局,那我就不客气了。”
朱志远呵呵一笑,对朱旦道:“你先回去。”
又对毛长根点点头:“毛科长,那个啥,我先去赴了井副区长的饭局,回头再跟你聊啊。”
扯上井副区长,这帽子压下来,毛长根就有些撑不住了,只能点头:“好。”
朱志远并没有再来找毛长根聊,他虽然才吃了席,但去了井家,还真跟井平衡爸爸井远图吃了个饭,还合了张影,随后,把合影发到了毛长根手机上。
晚上,朱志远跑去高东红家,高东红今天倒是在家吃饭,朱志远帮着柳眉下厨,菜弄好,他说这菜不错,拍一下。
高东红不知他另有用意,看他举着手机,自然也不会闪开,就合拍了一张。
饭后,朱志远把合照发到毛长根手机上。
这会儿,毛长根正在毛长厚家里。
毛家兄弟父亲死得早,他们的母亲是跟着大儿子过的,也就是住毛长厚家里。
中午虽然做了酒,但还有亲戚,所以毛长根也在这边。
正吃着饭呢,收到照片,毛长根顿时吓一大跳。
高东红绝对不会认识他,但他绝对认识高东红。
东城常务副啊,书记市长之下,三号人物,怎么可能不认识?
但这个在他眼里,绝对高攀不上的大人物,居然在和朱志远玩合拍,而且笑嘻嘻的,根本不象平日一脸威严的副市长,而就象邻家大哥。
朱志远发了照片就不管了,收到照片的毛长根,随后的时间里,手都一直在发抖。
他不是怕,而是激动。
他本来以为朱旦在忽悠他,但随后的井家父子,再到现在的高东红,他就知道,朱旦没有忽悠他,这一次,真有可能撞大运了。
他老科长了,也还是有点儿人脉的。
他开始打电话,三问两问,终于也就搞清楚了朱志远的来路。
“还真是科长?”这下他彻底惊了:“而且是毕业两个多月就当了科长。”
但随即就自以为猜到了真象:“原来他跟高副市长关系这么好,那就难怪了。”
而朱志远的照片发送,还不是到此为止。
第二天,朱志远又发了一张照片来,照片里面,四个女子,朱志远夹在中间。
这四个女人,毛长根全都认识。
高东红的妻子柳眉,柳家的女儿。
发改委计划处的处长吕珍。
卫生厅医药局的处长顾瑶。
剩下一个,更了不得,东城最招摇最引人注目的几个女人之一,金投的副总:宫凤凰。
毛长根这种老科长,东城大部份实权官员他都是认识的。
宫凤凰几个虽然都是省里的,说起来和东城不搭边,但省城就在东城啊,再一个,女官员相对较少,所以毛长根也全都认识。
即然认识,他自然就知道,这些女人的来头,能量。
这里面,就没一个轻省的。
他虽然是正科,和宫凤凰这些女处长只差一级,但说得寒碜一点,他要是凑上去,这四个女人基本不会拿正眼看他。
可朱志远呢,居然坐在四女的中间,左边两,右边还有两,四女全都笑嘻嘻的,就跟开了四朵花一样。
这说明什么?
毛长根几乎无法形容了。
他只是知道,看到这张照片,他整个人都麻了,脑子空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他一直想往上爬,但实在是不认识人啊,或者说,他认识人,人家不认识他啊。
但现在,好象有一条金光大道在他面前铺开了。
那还有什么说的,清醒过来,他立刻就很严肃的跟毛长厚夫妻谈了一次话。
他认为前面自己走眼了,朱旦这孩子,很好,很有前途,他绝对绝对支持朱旦和毛丽丽谈下去,而且严正提醒毛长厚夫妇,这是一桩好婚姻,要抓住,绝对不要为难。
毛长厚夫妇对朱旦呢,本来觉得也还行,公务员,金饭碗,又还买了房,配自家女儿,可以了的。
先只是毛长根反对,他当官嘛,说话有份量,那就听着,这会儿毛长根反过嘴来,那他们更不会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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