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志远这会儿不会跟她驳这个,道:“郭严没有你收钱的证据,只一点作风违规,这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
“真的就是郭严举报了我?”宫凤凰还有点不放心。
“我找柳姐帮着打听的。”朱志远道:“应该没问题吧。”
“那就没问题了,眉子还是靠谱的。”宫凤凰瞬间有了信心:“想靠这几张照片扳倒我,哼哼,作梦。”
“那就行。”朱志远道:“我特地来跟你说一声,免得你这小脑瓜里胡思乱想。”
宫凤凰吃吃笑,双手搂着他脖子,扭着腰肢撒娇:“我真是吓到了,只以为这就是我的宿命呢。”
“以后不许乱想。”朱志远严肃的道:“只要我在,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
“嗯。”宫凤凰看着朱志远,喉中发着腻音:“我喜欢你克我,把我克得死死的。”
说着,她红唇就凑了上来。
朱志远本来没想,但宫凤凰情热如火,他也不好推开,也不想推,关健时刻,只把内衣塞宫凤凰嘴里,免得她叫声太大,惊醒下面的看守。
半夜三点,朱志远离开。
第二天,他照常去上班。
毛丽丽又先到了,在给他办公室搞卫生。
看到朱志远,毛丽丽道:“处长,你来了,我给你泡茶。”
她泡了茶,又悄声问:“宫总给抓了,怎么办啊?”
她担心是有一点,但她是靠朱志远的,所以,其实是一种八卦心理。
“没事。”朱志远自然不会给她透露什么,道:“你上你的班就是了,谁要是问你什么,你就一概说不知道,问多了,让他们来找我。”
“哎。”毛丽丽乖巧的应了一声。
她八卦心有,小担心有,但有朱志远这句话,她一颗心也就放到了肚子里。
朱志远也安下心来,认认真真的去琢磨那些文档,对照前世听到的小道消息,提练里面的真像。
昨夜中场休息,他跟宫凤凰商量好了,他这边镇之以静,啥也不做,宫凤凰那边会自己申诉。
仅郭严那点儿照片,对宫凤凰不会有多大的影响,最多就是认个错,把包包手链什么的交出来,也就行了,仅凭这些,不可能处理她。
朱志远虽然已经是副处了,但他升官太快,对官场这些套路,他还是不熟。
不过他也觉得,宫凤凰的看法是对的,上面不可能仅仅因为一点作风问题违规就处理一个干部,尤其是宫凤凰这种有能力且做出了很大贡献的干部。
要知道,金投最初可真正是白手起家的,除了一堆负资产,是真的一分钱没拨。
一般各地的城投公司,都是拿钱来投,象东州搞的这个金投,真的是奇葩。
当时其实就是个实验品,成就成,不成就拉倒。
这也是郑毅极为反感,始终对抗的原因所在——这根本就是发配嘛。
可没想到,碰上宫凤凰这个极品,居然给她搞成了,不但没要上级一分钱,反而搞出几十个亿。
这样的干部,哪怕没有宫家这个因素,上级也是极为看好的,仅仅因为一点作风违规就处理她,不可能。
甚至可以说,这次把宫凤凰抓进来,反而是一种保护,小问题大动作,戴帽闯关,以后别人再要告她,那就很难有什么成效了。
改开改开,要改革,就要放开。
把干部管得太死,还怎么做事?
改革开放,抓经济是主题,干部只要把经济抓上去,其它的,都好说,上级会保。
嗯,说这个话的人,现在在牢里,具体的就不说了,但在很多主官眼里,这确实就是默认的。
就如另一句话说的,不需要忠诚的傻瓜,也不需要清廉的废物。
需要的,是能干事的干部,两头冒尖也没事。
所以,宫凤凰不可能有什么事,慢慢等着就行了。
无极厂这边已经解决,扫地机器人不行,但电机明年两个多亿的销售额,利润更是高达一点二亿,而且后年大后年有着更好的前景。
十个亿的投资,几年就可以收回来,这放到任何地方,都是极为亮眼的成绩,这样的干部,任何人都不会深责,会保。
美股投资亏损,宫凤凰因为信朱志远信得足,割肉后做空,额度大,杠杆高,仅几天时间,就把亏损补回来了,甚至还赚了几百万美元。
宫凤凰果断离场,把资金打入金投海外帐户,把这个漏子也补上了。
其它各种乱七八糟的举报也有,很多,但那些没用的,以前动不了宫凤凰,现在也不行。
可叫朱志远想不到的是,下午,突然开大会,组织部来人,送了一个人来,出任金投的副总经理,全权接手宫凤凰的所有权力。
“这又是怎么回事?”朱志远懵了:“宫姐不是说,她这点事,上级无非问一下,有个交待,最多训两句,把东西上交,就会放出来,一切如前,可这个副总是怎么回事?”
朱志远自己搞不懂,他就给宫凤凰发短信。
昨天夜里,他特地带了一部新手机给宫凤凰,还给了两张卡。
这会儿的手机,不需要实名的,有那种电信卡,带号的,打完了可以充值,也可以换一张卡换一个号,轻易查不到。
他短信一发,宫凤凰随即拨了过来。
“宫姐,你别打电话啊,小心给人听到。”朱志远担心。
“没事。”宫凤凰道:“我关了门,在厕所里,开着手龙头呢。”
确实,那边有哗哗的水声。
朱志远也听出了宫凤凰语气中的恼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
“好象是叫商容。”
“原来是他。”宫凤凰咬牙切齿。
“这是怎么回事?”朱志远问。
“摘果子啊。”宫凤凰声音中透着怒火:“无极厂,十个亿投资,我一直是满怀信心的,上级当然信我,这是一个,现在电机两个亿的意向,一个多亿的销售额,这又是一个,还有泰北的那个矿山,我也基本谈妥了,那更是二十个亿,更何况,我们帐户里现在有三个多亿的流动资金,还有投出去的二十多亿,你想想,多少人眼红,多少人流口水。”
“还真是哎。”
朱志远先前没想那么多,宫凤凰这么一说,他也不由得感慨出声。
现在的金投,确实是一个肥美的蛋糕啊,无数人眼馋,无数人想摘果子。
而趁着宫凤凰被抓,不管有事没事,这都是个空档,逮着空档来卡位,到果子摘到手,宫凤凰哪怕出来了,也无可奈何。
“这有些不地道吧。”朱志远道:“哪有这么干的?”
他只熟悉商场,商场上虽然也无所不用其极,但有些事,还是不能干的,你真要是不择手段,那别人也会不择手段对付你。
“官场上,哪有什么地道不地道。”宫凤凰怒哼。
“那现在怎么办?”朱志远问。
他这么一问,宫凤凰那边却沉默了。
很显然,她一时间,没有太多的办法。
把商容派过来,是上级的决定,如果她在外面,当然也可以找人,可以上诉,可以找宫家。
但她这会儿还关着呢,她甚至不能闹,否则纪委的人就要怀疑了:外面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姓商的想摘我的桃子,没那么容易。”好半天,宫凤凰憋出一句:“我呆会跟我叔说一声,我宫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这个话,虽然说得恨意十足,但朱志远却不怎么看好。
那个商容,明显也是有根脚有来头的,如果怕了宫家,那就根本不会来接手,而即然来接手,就不会怕。
即然来摘你家的果子,就不会怕你家的狗,否则就不会来。
朱志远虽然对官场的套路不熟,但道理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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