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长气得直突突。
但是又拿血噬寰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他根本没有制衡血噬寰的办法。
一个是辈分在那摆着,另外一个他是死人啊!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死人就更不怕活人了!
但他又实在没办法接受这么荒谬的事情,这要传出去,非得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他心一横:“老祖宗,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我不敢冒犯您。
但是此事万万不可行,若是您一意孤行,我只有以死相谏了!”
血噬寰听完哈哈大笑:“小崽子,你挺有种啊!你用死来逼我?
来,你给我死一个看看!
最好死出点新花样,让我老人家乐呵乐呵。
你一个人死太孤单了,最好再拉上几个,热闹热闹。”
血族长:“……”
当初的族长真是太仁慈了!
就这样的货还不把他在族谱上除名?还把他葬入了祖陵?!
他见以死相逼行不通,只好又换了种方法。
“老祖宗,不是我不听您的安排,主要是从来没有哪个勋贵家族有这样的先例。
这要是传出去,应家、司家他们非得笑话咱们不可。
您就算是不心疼我们,也得为咱们血家的声誉考虑啊!”
血噬寰撇嘴:“他们愿意笑话就笑话呗,最好把大牙笑丢了才好!
啧啧,你说你好歹也是这一代的族长,怎么就长了个猪脑袋?!
声誉是靠这些破规矩立起来的吗?!
错了!
是实力!
如果你实力强,拳头硬,别说乱了辈分,就是我认个人族的小丫头当孙女,他们也连屁都不敢放!
说到底就是你们太迂腐,太无能!
好在我慧眼识珠收了个好孙女,在她的带领下,咱们血家一定能大杀四方,把另外那几家踩在脚底下!”
血族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知道血噬寰在强词夺理,但是一咂摸好像还有几分道理。
他还想辩驳几句,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血噬寰冷哼一声:
“行了,我给你们点好处吧!
免得你们委委屈屈,像我强抢民女似的!”
血族长:“……”
你这比喻恰当吗?!
“你们在祖陵里面找到我爹的坟墓,旁边三尺向下挖,里面有我搜集到的一些孤本。
有炼丹的、制符的也有阵法,你们拿去学吧!”
众人:“……”
你是真会找地方藏东西啊!
还别说,挺孝顺!
这时,血噬寰说道:“我孙女天资聪颖,若是留在血家就被耽误了。
所以,我要送她一枚琅隐渊的令牌,让她去琅隐渊进行深造。”
凤溪赶忙用神识提醒:“爷爷,还有我哥!”
血噬寰虽然瞧不上君闻,但是人就不怕比较,和血庭蕴等人比起来,好像也还凑合。
再说,既然答应了孙女,那就不能食言。
于是,继续说道:“另外,我看那个宁安放也不错,也别叫什么宁安放了,就叫血安放吧!
让他陪着无忧一起去琅隐渊,也算有个照应。”
众人一阵惊呼。
琅隐渊的令牌?
而且还是两枚?
这个害群之马怎么会有这东西?
要知道琅隐渊地位超然,别说血家了,就是魔皇都没办法干预。
琅隐渊每次选拔新弟子的时候,都必须经过严苛的选拔,宁缺毋滥,谁也别想塞人进去。
倒是听说过琅隐渊有一种特殊令牌,可以凭借令牌直接获得进入琅隐渊的资格。
但是这种特殊令牌数量极少,别说两枚了,就算是一枚现世都会引起轰动。
血噬寰是怎么得到的?
还有,给血无忧也就算了,毕竟她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凭啥给宁安放啊?!
就算是赐他血姓,他也和真正的血家嫡脉隔一层呢!
血族长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血无忧的那枚没什么好说的,另外一枚应该给更合适的人选。
他当即说道:“老祖宗,这人选……”
还没等他继续往下说,血噬寰就不耐烦的说道:
“人选怎么了?
我的东西我说给谁就给谁!
还轮得到你哔哔?!”
血族长:“……”
他真是太佩服当初的族长了!
要换成他,非得被气得英年早逝不可!
血噬寰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想说血安放那小子不配得到令牌?
他不配,你配吗?!
就你们这些人有一头算一头,在机灵劲儿上面没一个比他强!
他虽然蠢了点,但是至少知道应该抱谁的大腿!
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
君闻:“……”
你这话好像是在夸我又好像在骂我。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老阿飘人还怪好的咧!
血噬寰还在疯狂输出:
“我不给他,你说给谁?
我说你没脑子你还不承认,在场的这些小崽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被琅隐渊没相中的货!
要是相中了,还能留在这里?!
只有我宝贝孙女和血安放这傻小子是新面孔,是没被遴选过的人!
我不让他们去试试,让一群注定要被淘汰的人去试?
你以后没事多吃点猪脑什么的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