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走过去,按住赵莹的手,“赵姐,孩子还在呢,你别吓着孩子,我们坐下好好说行吗?”
赵莹眼中都是惊恐,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子,牵着儿子的手紧了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老公除了在雷霆射击俱乐部当教练,还有一份别的隐秘的工作,你知道吗?”
赵莹瞳孔猛然一震,身子忍不住有些发颤,“我……我不知道。”
“你的反应告诉我,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家。”赵莹将手从桑浅掌心抽出来。
“贾鹏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他私下做了什么你知道,一旦曝光,你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你若好好配合,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
赵莹护着儿子,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若想伤害你,早就动手了,何至于花言巧语地将你骗到这里来?”
赵莹还是一脸警惕地看着桑浅。
桑浅见事情已经说穿了,心里又记挂纪承洲,便对沈铭说:“你点几个菜让他们先吃饭,这里交给你,我去找承洲。”
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她相信沈铭能稳得住。
沈铭站在门口不让,“不行,大少爷说了……”
“让开。”
“大少奶奶,你何必为难我呢?”
桑浅走到窗边,“你不让开,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说着已经打开了窗户。
这里可是二楼,真跳下去摔断了手脚,老大不得削了他。
沈铭没办法只好妥协。
桑浅离开餐厅,打车去了雷霆射击俱乐部。
路上,夜幕降临,加上阴沉的天气,还没到六点,天色便彻底暗了下来,不一会儿就下起雨来。
桑浅抵达俱乐部,整个城市已经被雨水笼罩,路上也是一片湿润,来往的行人都打着伞。
俱乐部门口停着两辆警车,警灯闪烁,她莫名有些心慌。
桑浅快步进入俱乐部,发现里面的人神色慌张朝一个地方跑,她拉住一个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室外射击场那边有人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难道是纪承洲和贾鹏?
桑浅立刻跟着人一起往射击场那边跑,来到射击场,发现场面一片混乱。
射击台,靶子,看台,都被人掀翻了,有些道具甚至还打烂了。
工作人员正穿着雨衣在整理。
桑浅冲入雨帘,抓着其中一个人问:“人呢?”
“什么人?”
“打架的人。”
“被警察抓走了。”
桑浅想起门口的警察,转身快步朝外冲,跑的时候听见有人议论。
“太惨了,打得满头是血。”
“活该,西装革履,看着人模狗样,竟敢单枪匹马过来砸场子,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桑浅闻言,腿一软,一下跌倒在雨水里。
草地上的泥水飞溅起来,沾染了一身的污渍。
她无暇顾及,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跑。
脑中都是纪承洲满脸是血的画面,心像被什么东西搅碎了,疼得难以自制。
都怪她,她不该让他一个人过来找贾鹏的。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当过兵又怎么了,哪里能打得过受过正规训练的雇佣兵?
桑浅冲到警车旁,立刻被两个警察拉住了,“你干什么?”
“放开我,我是他的家属。”桑浅奋力挣扎。
“他蓄意挑事,需要带回警察局审问,你别妨碍我们公务,如有需要,我们会传唤家属的。”
“他受伤了,他受伤了你们没看见吗?放开我!”桑浅见挣脱不开,开始动手。
警察没防备,更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有身手,猝不及防,被一脚踢开了。
其余出警的警员立刻围了上来,有警察喊:“别冲动,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雨水如银线般从天空落下。
有些阻碍视线。
桑浅任由雨水落在脸上,睫毛上,睁着眼睛戒备看着四周,丝毫不受雨雾的影响,眼神透着强势和坚决,“我要带他去医院!”
“他们俩是一伙的,大家注意。”有警察说,“一起抓起来。”
四周的警察开始朝桑浅靠近。
桑浅双拳紧握放在胸前,身子半蹲,呈应对的姿势,显然是打算硬刚。
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突然从门口传来一道低沉有力的嗓音,“桑浅。”
桑浅猛然转头,看向门口,看见一身西装毫发无伤的纪承洲,一直紧绷的神经,猛然一松,眼眶一阵发胀,抬脚朝他冲了过去。
警察以为她要动手,立刻将她擒住。
纪承洲快步走了过来,“抱歉,误会,她在找我。”
警察擒着桑浅不放,“她袭警,可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解释的,你是她的家属?”
“是,我是她丈夫。”
“那你陪我们走一趟吧。”
“好。”
四十分钟后,警察局门口,队长亲自将纪承洲和桑浅送了出来,“抱歉纪先生,是我手下行事鲁莽,误将你们抓了过来。”
纪承洲淡声道:“一场误会,无碍。”
沈铭撑着伞走了过来。
纪承洲接过伞,搂着桑浅迈入雨帘,走到路边,打开车门,两人先后上了车。
闹了这么大的乌龙,桑浅有点没脸见人,上车后,靠着车门而坐,视线一直看着窗外。
“沈铭,将空调温度调高。”
“是。”沈铭立刻将车内温度调高。
纪承洲拉住桑浅的手,一片冰凉,眉头蹙了起来,“冷不冷?”
虽然他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警察也拿了干毛巾给她擦拭,但她全身都湿透了,这会儿肯定特别难受。
桑浅纹丝不动,“不冷。”
“沈铭,开快一点。”纪承洲又吩咐。
沈铭想说,我已经开得很快了,但还是恭敬回答:“好。”
很快,车子在他们下榻的酒店门口停下。
纪承洲在路上的时候已经给酒店服务员打了电话,让提前在浴缸放好热水。
回到房间,他直接拉着桑浅进入浴室,伸手准备给她脱衣服。
桑浅握住他的手,“我自己来,你出去。”
纪承洲知道桑浅脸皮薄,没勉强,“有需要喊我,我就在外面。”
桑浅低着头不敢看他,实在是太丢人了,想着俱乐部的那个场面,她尴尬得能用脚趾扣出一个城堡来,“好。”
桑浅洗去满身污泥,吹干头发出来。
纪承洲端了一碗姜汤过来,“快趁热喝了。”
桑浅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心头一暖,乖乖喝了。
纪承洲将空碗放在一旁,牵着她来到床上坐下,用被子包裹着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桑浅低垂着眼帘,“没有。”
纪承洲望着桑浅,好一会儿见她一直不抬眼,叹息一声,“你打算以后都不看我了?”
桑浅头往被子里缩了缩,“我要睡觉了。”
纪承洲怕她闷着,又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嗓音低沉温柔,“你关心我,不丢人,看见你为了我不顾一切,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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