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在床上趴了两天,纪承洲才让她下床。
这两天纪承洲也没去公司,在家里办公,有需要他签署的重要文件,都是周毅直接送到家里来。
她的一日三餐都是纪承洲负责投喂,看来他对她愧疚挺深,这半年的相处对他来说应该不是毫无分量。
第三天桑浅想去上班,纪承洲不让,说必须等伤口完全愈合了才行。
就这样,桑浅在家里待了一周,而纪承洲竟然也在家办公陪了她一周。
这天晚上桑浅看手机的时候刷到了一条新闻。
上次举办苏妙彤生日宴的那家酒店经理在桐城热点事网上发了一封辞职信。
说那晚香槟塔倒塌是因为玻璃杯质量有问题,是酒店工作人员工作疏忽所致,但他作为酒店负责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特引咎辞职。
那晚宴会非常盛大,桐城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去了,出了那么大的事,瞬间就在圈子里传开了,所以文澜才会说外面都是桑浅残害纪家子嗣的谣言。
不过这件事并没传到网上去,文澜说在现在这个有点新鲜事就喜欢发朋友圈和微博的年代,发生那么大的事,没在网上传开,很不正常,应该是有人将这件事压下去了。
她想了想,觉得会这么做的应该只有纪承洲,她问了他,他说是。
现在酒店经理怎么又特意将辞职信发到网上?
本来事情经过这几天的沉淀,在圈子里差不多平息下来了,这封辞职信一发,这不又挑起来了吗?而且还会在网上传开。
她翻了一下评论,因为她本来名声就不好,这封辞职信发出去后,非但没给她洗脱残害纪家子嗣的污名,甚至还有不少人说纪家这是为了帮她洗白,选择了牺牲酒店经理。
桑浅觉得这些人真是脑子有病,如果她真的残害了纪家子嗣,纪家处置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这样维护她?
不然又怎么会有她被纪智渊鞭打这一事?
明显评论区是有人在带节奏。
桑浅立刻出了房间,来到书房,纪承洲正在讲电话,她站在一旁等了会儿,见他挂了电话才开口:“酒店经理辞职的事你知道吗?”
纪承洲刚接的是周毅的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嗯。”
“怎么可能是工作疏忽,他在撒谎。”
“我查到酒店经理与那晚的事脱不了干系,纪远航大概是怕我查到他身上,弃车保帅,将酒店经理推出来当替死鬼。”
桑浅就知道这事肯定又是纪远航在背后搞鬼,这个男人可真卑鄙,敢做不敢当,竟让他人给他背黑锅。
“你放心,我已经让周毅在处理了,这个新闻很快就会消失。”
桑浅点头,“谢谢。”
纪承洲深邃目光落在桑浅面上,病了一场,她似乎瘦了,本来就是巴掌大的鹅蛋脸,现在似乎更小了,显得眼睛更大。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拢了一下她身上的披肩,“只是嘴上说说?”
桑浅怔了一下,看着纪承洲,“你想怎么样?”
纪承洲挑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睛里,“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桑浅与他对视了两秒,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他一瞬不瞬认真看人的时候,目光太有力度,容易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
尤其现在染了暧昧的信号,漾着浅浅的光泽,眼底像有一个漩涡,桑浅觉得看久了容易被卷进去。
这两天,他照顾她,给她上药的时候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眼神。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这代表什么,也知道他想要什么。
“我身上的伤还没好,不方便。”
“那先收点利息。”纪承洲话落,唇压了下来。
桑浅身侧的手下意识蜷紧了一下,内心想拒绝,可想到纪远航和苏妙彤的事还需要他帮忙,又歇了推开他的念头。
男人的吻很轻,如春天里的细雨,轻轻浅浅地落在她唇上,渐渐地,他气息变得有些粗重,吻也随之热烈起来。
纪承洲记挂着她背上的伤,没去揽她的腰肢,大掌落在她腰侧,握住,将人拉过来,按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深入她的口腔。
太久没品尝她的味道了,他竟不知如此怀念,吻上了就舍不得放开,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好一会儿后,他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说:“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她身上有伤,他本没想现在要她,可是这个吻,让他有些失控。
“不克制了行不行?”
男人炙热裹挟着欲念的气息拂洒在桑浅脸上,像热浪般,浸染她的肌肤,一点点渗透进她肌理深处,引得她全身发热。
她自然知道男人口中的不克制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将她按在他身上,他小腹处的变化,太明显,她无法忽视。
她强调,“我是病人,身上有伤。”
“我会小心。”
桑浅仍旧拒绝,“我没力气。”
“你趴着,不用动,我来。”
“……”
纪承洲推开书桌上的文件,转过她的身子,从身后抱着她,将她压在桌面上。
她穿的睡裙,非常方面。
这一刻,纪承洲觉得将她所有睡衣换成睡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感受到她的丝滑。
他附到她耳边浅笑低语:“你也想了?”
桑浅白皙手指紧紧抓着桌沿,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有些羞愤难当。
他才想,他全家都想!
她是个人,又不是一个机器,他那般热烈的吻她,撩拨人的吻技又练得如火纯青,她能无动于衷吗?
她心里是不想动情的,可身体上的反应,她无法控制。
她嘴硬不承认,“我没有。”
“口是心非,该罚。”纪承洲一下抵在了她的敏感点上。
桑浅没忍住低吟出声,下一秒,立刻紧紧咬住唇瓣,但是男人接二连三的撞击在那个点上,她快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给吞噬了。
她颤着嗓子求饶。
纪承洲太久没做,现在看着桑浅这副羞涩敏感的模样,简直像被打了一剂催情针,所有的克制和理智,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他握着她的腰,尽情驰骋。
桑浅一瞬间被他送上了巅峰,呜咽声,咬都咬不住,破破碎碎从唇角逸出,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只好骗他,说她伤口疼,他动作这才缓了下来。
云雨过后,桑浅腿软得站不稳,是纪承洲抱她回房的,将她放在床上后,他也在她身旁躺了下来,搂着她的腰。
他可从没在她房间过过夜。
好一会儿后,桑浅见身后的男人都没有起身的打算,轻声问:“你不回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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