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前往冥界,追随苏全,失去了消息。现在算起来,快要半个月了。夫君从前去任何地方,都会隔三差五的发来信息,可是前往冥界,是真正的杳无音讯。”江靖娴说着说着,便开始伤心落泪,“夫君,他可能回不来了。”
这些天她一直在故作坚强,不想让家人知道这件事。此刻在江峰的追问之下,才终于吐露了心声。卸下伪装之后,剩下的全都是悲伤和哀愁。陆远失去踪迹的这几天,她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晚上总是做噩梦,以至于让江峰看出来他的精神憔悴。
她每天都在思念陆远,脑海中不断重现着上次陆远在问剑山庄停留之时,与她恩爱缠绵的每一刻。陆远的浓情蜜意,却随着陆远失踪之后,变成了她最沉重的负担,只因她早已将陆远视为了人生当中,最重要的男人,甚至超过了她自己的生命。
江靖娴时常在想,如果时光能倒流,她宁愿前往冥界的人是她,而不是陆远。就算前方是一条死路,她也愿意代替陆远去死,只是可惜,这种事只能停留在她的幻想之中。但她也是无可奈何,惟有用这些不现实的想象,抚慰自己悲伤的内心。
“唉,女儿啊,你不要如此悲观。我这位女婿,他能娶你,那是他的福气,所以他怎么会忍心让你守寡呢。”江峰对女儿打趣道:“他还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历史上最年轻的陆地神仙境界的高手,即便放在上古修仙时代,那也称得上是天纵奇才,这老天爷想收他的命,那也得问问他自己同不同意。”
江峰倒是对于陆远充满信心。陆远首先自身的境界很高,称之为九州大陆最厉害的人都不为过,毕竟经过幽州之战,同样晋升了陆地神仙境界的血神教教主之子苏全,都败在了陆远的手中,被迫前往了冥界,这就更加证实了陆远的恐怖之处。
其次,陆远的手中,拥有众多仙法和法宝,无论是对敌的手段,亦或者是保命的手段,都是全天下最好的。这一点她从女儿江靖娴口中,间接得到了证实。江靖娴曾经告诉他,陆远拥有许多天材地宝,多到超乎世人的想象,拥有这种底蕴,很难有人杀死他。
就在三天前,姜玲珑派人送来了邀请函,邀请问剑山庄前去参加盛典。这可是头等大事,也是问剑山庄的无上荣光,可以光宗耀祖,自然是需要重视。出席盛典的人员名单,参加盛典需要准备的礼物等等,这些都需要提前准备。
另外,姜玲珑在邀请函当中,特意嘱托江峰,要让他携带家眷,因此江家的子女和女眷,全部有机会进宫面圣。这番提拔的用意,再为明显不过了。江家的任何一个孩子,能亲自在帝都见到姜玲珑,见到当今的天子,回来以后那绝对是威风凛凛,以后去了哪里,别人都会给几分面子。
“别犯傻,孩子。我的女婿,我对他有信心!”江峰尽力安慰着江靖娴。
陆远自身的实力足够强大,再加上手中又拥有几乎无穷无尽的宝物,因此在江峰看来,陆远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死,即便在冥界遇到更加强大的敌人,至少也有自保之力,能够确保自身脱离险境。
“爹,嫁给陆远,是女儿的福气。夫君他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女儿也不活了。”江靖娴此时哭的像一个小孩子。
“父亲大人,公子他真的出事了吗?”正在这时,又是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为首的男子,气宇轩昂,背着一把残剑,面色冷峻而又冷酷,他整个人都像是一柄剑,散发着锋芒的剑气,江峰在书房里饲养的几只鸟雀,因为这名男子的出现,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唯独当他的眼神,看向身旁女子之时,才会变得稍稍柔和。
江峰心中想是这么想的,然而又联想到,陆远拥有如此之强的能力,却在冥界迟迟半个月没有消息,这也能证明陆远可能遇到了巨大的麻烦,()
或者可能已经遇难。不过江靖娴的心情低落,所以他只说好的情况,不说坏的情况。
男子身旁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虽然不如江靖娴那么倾国倾城,但亦有一种小家碧玉的风采,如果仔细看去,她和江靖娴的面容,竟然还有几分相似,因为她是和江靖娴同父异母的妹妹江莹。在一番苦苦等待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剑痴戚长卿。
另外一个证明则是,姬无双毒杀了他的另外一个女儿江莹,陆远吩咐夫人宁幽若,送来了一枚丹药,当场就令毒发身亡的江莹起死回生,那种丹药最低都属于仙级品质。
两人现在如胶似漆,不管去了哪里,都会待在一起。今天剑痴戚长卿带着江莹,是来向老丈人商量,前往帝都参加姜玲珑的登基大典一事。
结果,今天剑痴带着江莹来的时候,便在外面听见了江靖娴和江峰的对话。本来按照礼节,剑痴应该和江莹在书房外面等候,可是当他听见江靖娴诉说陆远很可能有危险,便直接闯了进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节。
江莹身边这位背着残剑的剑客,正是剑痴戚长卿。这二人的婚礼结束之后,陆远带着四位夫人去了岭南,他则偷偷带着江莹,外出游山玩水去了,直到最近两个人才从外面回来。
江峰和江靖娴轻声叹气,江莹便问道:“大姐,我听街上有许多消息,其中一则说姐夫在地窟当中参悟神功,可能是血神教遗留下来的无上秘法。怎么会突然有危险呢?难道……现在外面传的消息,全部都是假消息?”
江靖娴目光含泪,答道:“血神教的秘法,夫君根本看不上,你听到的自然是谣言。夫君手中掌握的仙法,每一门都比血神教的秘法厉害。”
每一门都比血神教的秘法厉害?江靖娴此话一出,江莹顿时瞪大了眼睛。她只知道陆远很厉害,却不知道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