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要杀崇尧的消息,沈夏夏五味陈杂。
随即给君师傅回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却无人接听。
“这个怪老头,上一秒都在发消息,下一秒就玩消失。”
沈夏夏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就在此时,符咒灯笼里的子母鬼煞开始躁动不安,符咒灯笼从沈夏夏的蓝色包袱里窜了出来,掉落在地上,不停地颤动。
沈夏夏赶紧将它捡了起来,对着符咒灯笼道:“怎么了?”
里面的子母鬼煞声音极为痛苦:“热,好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将我融化了。”
沈夏夏将鬼煞放了出来,女鬼半个身子趴在地上:“沈小姐,我实在太难受了,灼烧得我难受。”
沈夏夏蹲身去查看鬼煞的情况,发现她的脚踝内侧有一个印记。
“将腿伸出来。”沈夏夏盯着鬼煞的脚踝说道。
鬼煞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还是听话的将腿伸了出来。
沈夏夏这才看清鬼煞脚踝处的印记。
和婚床上被子的符号,还有栊翠身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沈夏夏指了指鬼煞的脚踝:“这是什么?”
子母鬼煞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踝.眉头微蹙:“我也不知道,以前都没有,会不会是个那道士弄的?”
沈夏摇摇头:“他还没有这个本事,你已经不是第一个了,这符号一定代表着什么东西,将你们困在阳间无法轮回转世的东西。”
“你身上的灼热感,应该就是这个符号导致的。”
与此同时,沈夏夏包袱里,另外一只符咒灯笼开始躁动不安。
沈夏夏将栊翠也从符咒灯笼里放了出来。
栊翠环抱着自己的胳膊:“好烫。”
沈夏夏看到她们的反应,暗暗猜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施法。
沈夏夏让她们先暂时呆在洗手间。
洗手间是屋子里阴气最重的地方,而且栊卒还是水鬼,呆着那里,她们就不会这么难受。
崇尧平时神出鬼没,除非他自己愿意出现,沈夏夏根本无法找到他。
沈夏夏从包袱拿出那半个吊坠。
既然崇尧还活着,那他应该还能感受到彼此的痛苦和高兴。
沈夏夏走到阳台上。
将手掌划了条口子,鲜血从掌心涌出,沈夏夏攥紧吊坠,站在阳台上,深吸一口气。
山中别墅密室。
落地窗旁,烟灰色的床单上。
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露出铜色肤色,宽肩窄腰,人鱼腹肌马甲线。
脖颈处戴着一根吊坠,吊坠比较长,都到心口了。
只是身上布满伤口,鲜血四溢。
这种伤口不是人类的利器或者道具形成的,而像是被某种力量所伤。
崇尧浑身都是伤,鲜血淋漓。
助理带了几个年轻冒昧的女人进来。
“会长,根据您的要求,这些都是怀孕一个月的女人,阴年阴月阴时生。”
崇尧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淡淡扫了助理一眼:“你先出去。”
“是。”助理毕恭毕敬地离开了。
女人们来之前都是十分恐惧的,再看到崇尧妖冶的外表后,眼神里目光由惊恐转为惊叹。
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男人。
没错,是漂亮,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你们都是自愿的?”崇尧掌心后翻撑着床,冷冷问这几个女人。
女人们点点头:“是自愿。”
崇尧微眯着眸子:“你们知道转世为人有多难吗?你们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
一个女人开口:“对我而言,活着比死了更难。”
崇尧唇角微勾:“既然你们想好了,那就过来吧。”
女人们走了过来,几张收魂符落在她们身上。
突然崇尧的心口传来一阵苦痛,胸前的吊坠冰凉刺骨。
崇尧伸手攥住吊坠。
“沈夏夏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这些年崇尧很多次都能感受到沈夏夏的身体的反应,难过,开心,痛苦,无聊。
还是有偶尔身体上传来的小小阵痛。
但是从未像今天这般这样,是血,他甚至能闻到吊坠上的血腥味。
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崇尧看了眼眼前秀色可餐的魂魄,只要吸食到这些百年难得一遇的魂魄灵识,他身上的伤就会好起来了。
过了这个时辰,这些魂魄就都没用了。
崇尧想要愈合身上的伤口就没这么容易。
“狗夏夏,真是不让人省心,嫁个老公也不找个强壮点,能保护你自己的,还把那个病秧子残疾看得像个宝一样。”
犹豫再三,崇尧还是决定去救沈夏夏。
崇尧套了件衣服,闷叹一口气:“你们都回去吧,暂时不需要了。”
看到崇尧依旧浑身是伤的出来,秘书简安过来扶住他:“给你找的东西为什么不用?你知道过了时辰就没用的了。”
简安生的极为妖艳,身材火辣,跟着崇尧很多年了,对崇尧的饮食起居也照顾的颇为精致。
崇尧推开简安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不能走。”简安对着崇尧的背影道:“你的身体,必须引起重视了。”
崇尧的背影一手抄兜,一手冲她挥了挥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还没有这么脆弱。”
简安心疼地叹了口气:“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沈夏夏抬眸看了眼楼上,她知道,这里正对着总统套房,她让高兴看过,掌印就在阳台上。
如果被掌印看见她想自杀,一定会在底下做好安全措施。
沈夏夏站在阳台的石雕围栏上。
楼上的掌印正好看见这一幕。
“她在干什么?”阿浩惊讶地问:“她要是在这里自杀了,酒店的生意可要受到影响了。”
“这里怎么有一只鹦鹉?”阿浩开始轰赶高兴:“去去去。”
这鹦鹉,掌印认识,沈夏夏平时当宝贝似的养在她的肩膀上。
如果他没猜错,这都是沈夏夏想要吸引他的手段。
掌印捻起手边的威士忌抿了一口:“赶紧吩咐酒店在楼下做好救生救援,不能让住客有任何意外,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是,”阿浩领命,走了出去。
该死的,明知道这就是这个女人吸引自己的手段,却还是忍不住为她提供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