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傅斯臣开着跑车赶到沈妤宁停车的路口。
还隔着一段距离,他就看到她躲在车里的处境很危险。
他突然的鸣笛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果然,楚家的人突然慌张起来。
“今晚必须要把她抓回去,你们去挡住那辆车!”
紧接着,两个人坐回到车里,直接开车过去对撞阻挡傅斯臣的跑车。
剩下来的两个人更是抓紧时间打破车窗,要抓走沈妤宁,也要抓她做人质。
沈妤宁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在这种情况里也难免紧张不安。
通过后视镜,她看到傅斯臣已经和楚家动手了。
那么,她只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就行。
“开她的车,我们先撤离。”
楚家打破车窗玻璃后,就打开了车门锁。
他们想把驾驶室的沈妤宁拖到后座,都没有防备到,她竟然从包里拿出一瓶喷雾。
这可是高强度的防狼喷雾。
被近距离喷到脸上,就听到楚家的打手惨叫一声。
可是,江妤宁想要开门跑下车的时候,突然被爬进副驾驶的男人扯住安全带解不开。
“傅先生!”
她表情慌张地故意惊呼,像是最强召唤。
这一刻,傅斯臣的跑车直接撞停了楚家拦截的车辆。
他疾步冲下车,趁着楚家的打手还没有下车,就都被他重击打晕在车里。
看到沈妤宁要被抓走的危险,他眼底掀起怒意,脚步跑近后,抬起长腿就直接把半截身子钻进车内的男人踹飞了。
还剩下在驾驶室车门外面的打手,他痛得睁不开眼睛,本能伸手想抓沈妤宁。
沈妤宁限制在车里,躲避拉扯的时候,竟然把衣袖扯破了。
衣服左肩带的地方往下滑,在胸口失守前,她急忙捂住衣服往副驾驶的位置躲。
傅斯臣正好站在副驾驶车门的位置。
看到她露出左肩白皙的肌肤,眼底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倏地,沈妤宁趴在车里的姿势抬眸望向他。
“傅先生……”
话未说完,他就脱下西装外套披到她的肩膀。
霎时间,属于他的熟悉气息笼罩而来。
沈妤宁呼吸凝滞,像是没有防备地被触及到心底深处。
随后,傅斯臣动作敏锐地单手撑着车前盖,直接跃过车身跳到驾驶室这边。
因为扯破她衣服的动作,哪怕楚家的打手眼睛痛到睁不开,他挨了傅斯臣这一踹的力度是最重的。
“撞过去!”
没想到晕倒在车里的打手醒了过来,直接开着车撞过来。
时间紧迫。
车门被卡住打不开。
傅斯臣当即俯身钻进车里,抱起裹着西装外套的沈妤宁,低声提醒:“把自己藏好。”
沈妤宁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傅斯臣怀里,从车窗的位置被抱出去。
车窗边缘都是碎裂的玻璃碎片,来不及清理。
傅斯臣的手臂护着沈妤宁不会被划伤,却顾不上自己的脸和手臂有一道道破痕。
随后,他抱紧沈妤宁往旁边躲闪。
楚家打手知道已经没有胜算,只能抓住最后的机会逃跑。
这时候,傅斯臣也没有时间追,蹙眉低头看着怀里的沈妤宁问道:“你有受伤吗?”
他的视线检查她,看到她长发微微凌乱,心有余悸地急喘着轻轻摇头。
被裹在他的西装外套里,她身上都没有受伤,但是鞋子掉了。
沈妤宁裸着双脚,像是有些局促,眼神避开他说道:“你放我下来吧。”
“地上都是玻璃碎片,放你下来容易受伤,还是我抱着好一点。”
傅斯臣明摆着就是不想放开她。
并且,他就站在这里,懒洋洋地敛眸看着她,问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不知道,我刚来京市,怎么会有仇家。”
沈妤宁说谎不眨眼,甚至不惧与傅斯臣对视。
当她抬头,映着路灯的光亮,看到傅斯臣的眉峰和下巴处,都有一道道浅色的血痕。
“傅先生不会破相了吧。”
刚刚的情况,比她想的还要危险。
虽然她在算计他,但是如果傅斯臣没有及时相救,那她就要玩脱了。
“连小姐不用担心,我不靠脸吃饭。”
傅斯臣挑了挑眉,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西装外套很碍事。
抱着她在怀里的触感被阻隔,他都摸不到她。
“这张脸……”
沈妤宁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煞有介事地说道:“还是处理一下伤口吧,留疤毁容就可惜了。”
前提是,先把她放下来!
“这句话我能理解成连小姐在夸我帅吗?”
傅斯臣睨着她,低声轻笑说道:“其实我也想知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为什么会第一时间联系我?这两天你的态度也只是把我当作是普通的合作对象,现在你约我吃饭,还有私事联系我。”
说话的同时,他顺势慢慢俯身,几乎要贴到她的面前。
“我们现在算是比较亲密的关系了吗?”
“傅先生想多了吧。”
沈妤宁笑着躲开他压过来的强势气息,地上确实有很多玻璃碎片,她也不能直接从他怀里挣脱跳下来。
“我刚刚解释过,在京市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正好想到傅先生是首富,所以就给你打了电话。其实我不想一直待在这里,我的车需要维修,今晚要麻烦傅先生送我回家了。”
她觉得傅斯臣就是故意的。
顿了顿,她直接说道:“你放我下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这才是傅斯臣满意的交换条件。
“好。”
他着抱沈妤宁坐回到跑车里,后备箱放着急救药箱,拎到她怀里,他在上车前给孟诚打电话。
“来这里处理,再去查查这辆车的登记信息。”
傅斯臣已经查过星辰珠宝,她这个连小姐的身份竟然是真的。
她说自己来自海城,只是他现在没办法,在海城彻彻底底查查她的资料。
可笑的是,他竟然真的没有找到任何证明她是江妤宁的证据。
傅斯臣当然想不到,她能隐藏身份,是沈家的势力。
在她身边,他唯一能怀疑的就是陆修廷。
明明她已经回到京市,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感是无数看不到拨不开的误会。
随后,傅斯臣坐回到跑车的驾驶室,锁了车门。
沈妤宁假装没有发现,把止血药膏揉在指腹,示意他凑脸过来。
此刻,傅斯臣一副不经撩的模样,几乎都要倾身压到她面前。
“太近了,看不清。”
沈妤宁伸手轻轻推着他的胸膛,和他保持距离。
她的目光看着他,指腹擦着他脸上的伤口,眼神模糊的确实让傅斯臣看不清真实。
倏地,傅斯臣抓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说自己姓连,因为你的亲生母亲姓连,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江妤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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