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欧楚良谈拢后,比赛也进入到尾声。
虽然双方都没有进球,但相比之下,全部由年青一代组成的国家队和南朝鲜拼得游刃有余,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亮点。
要知道,南朝鲜20名球员中有13个是奥运会适龄选手,7个超龄选手。
超龄选手中,4个是俱乐部的职业球员,3个是军队球员。
而中国队除了欧楚良和吴成瑛以外,全都是奥运会适龄选手。
光这一点,就让对面的许丁茂的脸愁成一朵菊花。
要知道,按照现阶段亚洲国际舆论。
在不考虑中国队世界杯“撞大运”的情况下,国足和南朝鲜国奥是差不多一个实力的。
今天的比赛,也让球迷们看到了战胜恐韩的曙光。
最终两队战成0比0平手。
而根据比赛规则,由于两队第一回合在南朝鲜战成1比1平。
所以中国队凭借客场净胜球的优势,取得了本届中韩对抗赛的冠军。
......
12月2日,泰国曼谷,素叻他尼体育场。
中国队的小组赛第一个对手是柬埔寨。
柬埔寨国内又没有职业联赛,也没有职业球员,是公认最弱的一个对手。
别看已经进入到12月,当地气温却有40度之高。
曾政穿着背心儿裤衩坐在遮阳棚里,手里还拿着一把当地买的大蒲扇。
“真TM热啊!”
“曾教练,你这穿搭,就不怕影响国际形象...”欧楚良在一旁苦笑。
“欧哥,我给你透个信儿。”曾政趴在欧楚良身边悄声说道,“这场比赛就算李建受伤了,我也不会换你上场。”
欧楚良双眼一亮,点头了然。
中场休息时,欧楚良把球衣里面的背心儿、护具、甚至球袜都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个三角裤头儿。
即便如此,守门员的长衣长裤,还是让他很快就被汗水浸透。
由于天气实在是太热,上半场又狂进了7个。
下半场开场后,队员意志变得松懈无比,在场上也打不起什么精神。
但足球比赛就是这样,强弱也会随着两队的思想转变而变化。
这帮年轻的国脚一松懈,那边柬埔寨就立刻抓住机会,由10号前锋突破形成单刀,打入一球。
看到柬埔寨进球,曾政气得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艹!”
“你们这帮家伙是吃白饭的吗?”
“李建,你看你MB呢?早一点出击不就完了?”
“郑志,亏老子破格给你提到国奥,就是这么表现的?下场别TM上了!”
“李鉄,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还尼玛吹头发?老子回去拿把推子给你全都剃光!”
“艹!场上11个人,一人一万字检讨,写不完不许睡觉!”
“要是再TM丢球,下场比赛谁都别上!老子说到做到!”
曾政这一通大骂,在系统道具的加持下,整个球场的人都听到了。
柬埔寨那边虽然听不懂曾政在骂什么,但看曾政激动成这样,也猜到了和刚刚的进球有关。
对手的不快乐,就是我们的快乐。
反正也赢不了球,但能刺激刺激一下对面,也是极好的。
于是乎,柬埔寨教练调兵遣将,把所有有进攻能力的队员全都派上了场。
防守?
还防个毛线!
赶紧进球啊!
只要能再进一个,再看对面教练那生气模样也是赚到了啊!
被曾政一通大骂后,场上球员瞬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哪怕不进球,也不敢再丢球。
最终7比1的比分维持到终场结束,中国队拿到了本届亚运会第一个小组3分。
虽然大比分赢球,但球队从上到下没一张笑脸。
“李大头,老子可被你害惨了!”
李鉄捂着脑袋,都快哭了出来。
曾政说要给他剃头,可从93年到现在,他已经5年多没留过寸头了。
李伟风也是一脸苦涩,屁股上都是被李建踹的鞋印儿。
队员们低着头跟在曾政身后,一言不发,和隔壁欢笑一堂的柬埔寨队员形成鲜明对比。
球员通道里,正在生闷气的曾政碰到了王军生。
“领队,我...”
“你还好意思说?”王军生也终于逮到机会,对曾政噼头盖脸一通勐P,“下半场怎么踢的?连柬埔寨都踢不过?!让我怎么向上面交代。”
“你就这么带队的?”
“越是炎热的地方,就越要严于律己,越是要咬牙坚持,不能放松!”
“回去后写份总结报告,晚上睡觉前交到我手里。”
“唉!”
“你踢出这么个结果,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向领导交代。”
王军生走后,曾政回过头,看到一脸噤若寒蝉的队员。
当看到曾政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脸上时,李鉄唰地一下掏出剪刀,对着自己头发帘狠狠一剪。
“曾头儿,我错了,我再也不吹了!”
新闻发布会上,曾政被问得一脸无语。
“曾教练,对这场比赛失利,你有什么话要说?”
“曾教练,连柬埔寨都踢不过,我们真的有能力争取奖牌吗?”
“曾教练,到底是什么愿意输给柬埔寨的呢?”
面对这些落井下石的记者,曾政都懒得解释了。
反正在大家眼里,丢一球就是输!
而且光论下半场成绩的话,就是0比1输给了对方。
曾政百口莫辩。
“还说个啥?”
曾政倒也光棍,“输给柬埔寨是我的责任,我和队员们一起写检查呗!”
......
回到住处,曾政直接往按摩床上一躺,仿佛顶着40多度的高温、在场上踢90分钟的是他一样。
队员们也都默不作声,回到各自的房间写比赛总结。
闭着眼眯了一会儿,曾政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眼睛都没睁,曾政鼻孔一声轻哼,“咋?总结写好了?”
“曾教练,今天怎么回事儿呀?咋输给柬埔寨了?”
“咯咯咯咯~~~”
听这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曾政一下子从按摩床上弹起。
“啊...刘姐,是你呀!”
“等一下,我给你腾位置。”
曾政赶紧从床上起身,还不忘拿起自己的外套擦着按摩床的表面。
这届亚运会,住宿条件并不好,男足女足都被安排在同一楼层里。
而这张唯一的按摩床,则是全体球员公用。
今儿个男足表现得差,曾政霸占一下也没人说啥。
但在女足面前,曾政排队都够不上。
“没事儿没事儿,曾教练你躺你的,按舒服了我再来。”刘爱零摆摆手,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
别看上届亚运会男足历史性闯入决赛,混了个银牌。
但人家女足已经是连续两届蝉联亚运会冠军了。
不仅如此,在96年奥运会上,这支女足可是亚军!
这届亚运会,男足女足分开来踢。
一天男足,一天女足。
明天就是女足们上场,曾政堆出一张笑脸:“刘姐,你这是哪儿的话,我一个教练按它干啥?你们来,你来,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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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曾政拎着外套,就往门外挤。
刚走出门,便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啊呀!”
“啊,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儿吧?”曾政一把拉住对方胳膊。
“曾教练,对不起,我没看到您。”孙文连忙道歉。
“你和我道歉个啥?是我刚出门没看到你。”曾政摇摇头,然后好奇道:“咋?今天你们训练强度这么大?”
孙文抿着嘴,摇了摇头。
曾政仔细一瞧,泪水正在孙文眼眶里打转儿。
再加上刚刚孙文跑得这么急,肯定不是为了抢按摩床,而是出事儿了。
“孙文,发生什么事儿了?”
“曾教练,你看到马教练没有?”
马教练,就是马园安,他这次负责带队女足。
“没看到啊?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吗?”
“没,我们训练完马教练就和我们分开了。”孙文抹着眼泪说道,“到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他。”
“没事儿,有啥事儿和我说,老马不在,我给你们撑腰!”曾政挺了挺胸脯。
论年龄,他甚至比刘爱零还小。
但论身份,他可是这帮足球运动的监护人之一。
“曾教练,范姐发高烧了,但死活不吃药。”
“啥玩意儿?什么情况?”
“不知道,曾教练,你快去劝劝她吧!”
曾政一听,也顾不得其他,连同刘爱零一起跟在孙文身后向女寝跑去。
一路上,听到刘爱零解释,曾政这才知道女足那边情况。
12月国内气温已经很低了。
冷不丁来到泰国这里气温又高、湿度又大的地方,再加上水土不服,饮食不习惯等,这几天就有七人出现拉肚子、发烧和感冒的症状。
球场还没上,在医院里打针的就有五个。
现在范云杰发高烧还硬挺,几人怎能不着急?
“嗨,这事儿早和我说呀!”
曾政也是有些自责。
其他运动员管不了。
可女足就和自己在同一楼层,发生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自己这教练也太失职了。
范云杰寝室门口,已经围了不少队员。
孙文大喊一声:“曾教练来了,大家让一让。”
看到孙文身后的曾政,众队员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曾教练,范姐死牛脾气,你劝劝她吧!”
“实在不行你就下命令,咱们把她强行扛到医院。”
“一直这么挺也不是事儿呀!”
曾政闻言连连点头。
进屋后,范云杰正躺在床上,沉重的呼吸声充斥着整间房间。
“小范,什么情况?生病了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你这硬挺着怎么能行?”
说着,曾政从怀里取出一小瓶系统出品。
倒出一粒胶囊后,又拧开桌上的矿泉水瓶。
“来,把她扶起来。”
孙文闻言,立刻从身后将范云杰撑起身。
然而药都到嘴边了,范云杰就是死不张口。
“小范,到底怎么回事儿?有困难和我说。别看我年轻,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听曾政这么说,范云杰这才开口。
“曾教练,你、你忘了领导之前说的话了吗?”
“说话?说啥话?”
全体动员大会上,曾政一直在呼呼大睡,根本没听上面人说什么。
“兴、兴奋剂呀!”范云杰解释道。
听到这三个字,曾政恍然。
前些天他的确看到不少报道,这届亚运会将严格打击兴奋剂。
所以范云杰之所以不吃药,就是在等。
等领导开口,说哪些药能吃,哪些针能打。
艹!
等他他们过来开口,黄花菜都TM凉了!
看范云杰顾全大局的痛苦模样,曾政的眼泪也是往心里淌。
这样的球员才可敬啊!
“放心,我这退烧药是特效的,随便吃,没任何兴奋剂。”
“今儿个大家伙都看着呢,出了啥事儿我曾政一人负责!”
“孙文,把她嘴掰开!”
说完,曾政给孙文使了个眼色。
见曾政想“强来”,范云杰这才点头。
“曾教练,谢、谢谢你的好意。”
“你的药我放心,我吃。”
看到范云杰将系统出品一口吞下,曾政这才松了口气。
站起身,冲着孙文问道:“小文,其他生病的都在医院打吊瓶呢?”
“没,她们打完后都回来了。”
“行,那赶快带我去。”说着,曾政将手中的药瓶晃了晃,“你以为男足不生病是因为身体素质好?还不是靠我这个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