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云鹏之妻无端被杀,死因同样是因为断魂草。
如此倒是有些蹊跷,两名死者皆被断魂草所伤,若是不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恐怕难逃怀疑。
接到报案后,唐剑秋无暇休息,迅速宽衣后以自身最快速度飞身赶往云鹏家中,突然发现一女子一脸安详地躺在床上,嘴角还冒出丝丝血迹。
别的先且不说,单说这名女子的死状与先前石洞之中见到的女生完全相同。
阿飞率领剩下的锦衣卫姗姗来迟,就云家附近展开搜查。
不放过丝毫蛛丝马迹,阿飞先行步入厨房搜索,随后发现靠角落边的地上有大量白色粉末残留。
对此,阿飞抱有怀疑,他试探性地用二指撵了撵并凑到鼻尖嗅了嗅。
接着,另一名锦衣卫在较为隐秘的坛子里发现了一瓶药罐,没敢怠慢,他毫不犹豫地将此物交给了阿飞。
对于药物也是他们这些做锦衣卫的倒是不太了解,拿到物证后再命人看守这里,以免有人从中破坏。
拿到药物的第一时间,阿飞将此物交给擅长医术的华玉娘。
她精通医术,想必在这件事情上能有所帮助。
华玉娘只是打开塞子闻了闻,很快便觉察出此物究竟是何来历,“断魂草?试百户大人,您从哪里看到的?”
“从云鹏家中搜到的,只是可惜,他的妻子已经死了。”阿飞一脸遗憾,要是他们能够早日赶到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不过现如今他的妻子还有兰花全都是死于这种剧毒,何况如今又从他的家中搜出了证物,云鹏这下可谓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云鹏对此案有着重大嫌疑,不过本着人犯亦有人权的道理,看守的衙役告诉了他这样一个残忍的事实。
云鹏痛心疾首,好像心都要撕碎了。
他一脸绝望地望着远方,似乎是想着老天为何这么不长眼,竟残忍地夺去了妻子的性命。
想到这,他几乎是往地上一跪。
如今兰花的案子没有解决,现在又强行给他扣上了一个杀妻的骂名,他实在不服。
恰巧这时唐剑秋前来牢狱中看望,可云鹏现在情绪激动,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全当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面对这些莫须有的指控,他打死也不肯认罪,尤其是看到唐剑秋本人的时候,甚至把他当成了丧尽天良的贪官。
他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老泪纵横,怒气冲冲地指着唐剑秋。
“全都是一派胡言!你们……你们几个全都是串通好了想陷害我的!我不服,我不服啊!把我的梓儿还给我,啊啊啊!!”
云鹏崩溃至极,恨不得把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快全都倾吐而出。
再多再多的眼泪都无法掩盖内心深处的那份忧伤。
倘若唐大人真的认为是自己做的,那么他直接认罪就是了,大不了直接跟夫人一起赴死就是了。
唐剑秋皱眉,云鹏的情绪不像是演出来的。
起初他还以为能够用现有的证据将他定罪,可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简直就像一个精心布置的巨网,就等着他们往里边跳下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唐剑秋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办案能力。
“云鹏,本镇抚问你,杀人动机是什么?作案过程又是如何?”
正当唐剑秋问起相关细节的时候,云鹏却是支支吾吾含糊不清,怎么也答不上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微小的举动,致使唐剑秋非常确定,这个名叫云鹏的人绝对不是真正的凶手。
“罢了,本镇抚择日再审。”
说罢,唐剑秋穿着一身墨色蟒袍走出了地牢。
次日一早,今科状元见唐剑秋迟迟没能找上自己有些焦急,起初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到了后来,唐剑秋直接找上了门,这才让他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彻底放下。
“唐大人,草民等的好心焦啊!”
他的脸上充斥着讨好,可唐剑秋却根本不吃这一套。
“状元郎急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或许是有些不妥,今科状元忙陪上笑脸,打算跟他探讨案情一事。
“云鹏曾提到过,兰花把儿子送到了南粤象岭上西村的一户人家抚养,倘若能从中多家打听,再将收养他的双亲找出处理起来应当不是件难事。”
今科状元指尖颤动,唐剑秋说的那些他已经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只觉得大脑在嗡嗡作响。
说来也怪,继云鹏之妻死后没有多久,河面上又打捞出了两具尸体。
也不知何人如此丧心病狂,竟残忍将他杀害。
又一次接到报官,锦衣卫队再次忙活起来。
好不容易才将尸体打捞。
好在尸体还算完整,想要查其身份并不是件难事。
最终,经过一番辨认,基本可以确定,死者正是今科状元的父母!
当得知这样一个消息的时候,今科状元先是踉跄了一下,手也是不自觉地扶了扶额头,险些就因为没有站稳而倒在地上。
“爹,娘啊!”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从他的口中喊出,连眼角都湿润了。
同村的乡亲都劝他振作些,要知道这个人可是他们村的福星啊,可如今他的父母却因此而丧命,想来也是有些可惜。
乡亲简单地安慰了几句,并让他多多保重,随后各自散去。
今科状元悲泣地哭着,望着躺在棺内的二人时不时地晃着头,甚至乎捶胸顿足的。
旁人见了不禁潸然泪下,待到一众乡亲远去后,唐剑秋孤身一人来到灵前拿出三支香进行祭拜。
见唐剑秋特意看望自己的双亲,今科状元心里那就一个感激啊。
“唐大人亲自登门慰问我双亲,草民实在是……”正说着他就要铺开长挂跪下向唐剑秋致谢。
唐剑秋忙上前扶起示意不用。
他认为这没有什么的,不过是顺道看望,何况死者还是状元的父母,理当看望。
今科状元大受感动,甚至呼痛哭流涕了起来。
此番前来他不光是来吊唁今科状元的父母,更为案情没有个确切线索而感到烦忧。
灵堂前,突然冲出了一名六旬老人,只见来人拿着类似于走方的郎中用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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