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有多大的本事,敢要我的脑袋!”唐剑秋发出了如同阎罗索命般的低吼。
对于这种人,唐剑秋可谓是嗤之以鼻;
想杀他的人太多了,还真就不缺这一个。
陶寒阔倒是觉得有点意思,这说起话来更是大胆:“呦呵,还挺有种!小子,你坏了爷爷的好事,爷爷现在就要你跪下给我把头磕回来!”
这个说着他就要动手将唐剑秋拿下,而唐剑秋却铁骨铮铮,始终没有躲闪的意思。
见这些个人打算对唐剑秋出手,周边的几个弟兄实在无法忍受了。
他们拍案而起,纷纷向唐剑秋靠拢。
他们背靠着唐剑秋,一双双眸子很是犀利,随时都能将他们涂抹个干净。
“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他是谁?竟敢如此出言不逊!”他们一向看不得同僚以下犯上,更看不起这种吃里扒外,如此放肆之人。
“他……他是谁?”
他们面面相觑,莫名觉得唐剑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与他们截然不同。
对于杀气他们并不陌生,可能将杀气做到如此纯粹的人,他们还真就从未见过,这恐怕是他们见到过,杀气最重的人;
“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
方礼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腰边的令牌,上面所写的几个大字清晰可见。
“你们也是锦衣卫?”
看到这,他们这才停下,手上握着的拳头也随之放下。
“原来是同僚啊,好说好说,何必伤了和气呢?”
要说这陶寒阔还真是变色龙一个,上一秒还叫嚣着要拿下唐剑秋的人,在下一个瞬间就变了一副和气的面孔。
本以为这么说能够减轻对方的疑虑,殊不知唐剑秋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方小渔闷哼一声,开口的一瞬就让他们险些吓得跌坐在地,“和气?你可知他是何人?”
“谁……谁啊?”
陶寒阔也是被吓怕了,以至于话都说不利索。
见对方这般执迷不悟,方小渔倒是不介意明示,“不错,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我们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唐剑秋唐大人!”
“镇抚使?唐……原来您就是唐大人!”
他们全都吓傻了,扑通一声跪下来请罪,以求得到唐剑秋原谅。
唐剑秋冷冷的看着陶寒阔,强压心中的怒火。
他正愁着没有由头整治军纪,这下好了。
“哥几个吃得不错啊,都吃到本镇抚头上了。”
唐剑秋语气平淡,可对于他们而言却是一道致命的催命符,令他们惶恐不已。
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装了,索性暴露身份,店小二见了同样慌忙效仿一跪,然而,唐剑秋却选择善待,并将他扶起。
“让你受惊了,本镇抚治下不严才会出现如此情况,你好生在一旁歇着。”
“是是是!”
店小二忙应了一声,站立在一旁,不敢支吾。
“陶寒阔,此事该如何处置啊?”
唐剑秋并未着急动怒,不过是像平常那般看着。
陶寒阔抬头,却被唐剑秋这双眼睛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直视,畏畏缩缩道:
“这……应依照军法处置!”
唐剑秋故作不明也好,来招扮猪吃虎,“方才我怎记得,你叫嚣着要本镇抚跪下,嗯?”
“大人!属下该死!求您原谅啊!”陶寒阔实在没有办法忍受心中的那份恐惧了,只能拼命哭喊着磕头求唐剑秋赎罪。
唐剑秋却像是没有看见似的,面不改色的说道:“依我大明律令,又该如何啊?”
“唐大人,您别说了!小的任凭大人处置!”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因为他非常清楚唐剑秋的手段。
唐剑秋越是平静就越能说明,狂风暴雨就要来了!
唐剑秋闷哼一声,对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一个即将面临地狱之险,却又不甘认命的胆小鼠辈。
甚至乎是因为懦弱胆怯临时忏悔罢了,所说之言不必当真。
唐剑秋寒声道:“陶寒阔,连一手无寸铁的百姓你都不肯放过,甚至还险些将其杀害!你可对得起你这层身份?真是禽兽不如!”
“大人,小人知错了!恳请唐大人饶命!”
说完,他狠狠的朝着地面一扣。
任凭他嘴上说着一番认错的话,却又碍于这层身份,只能在心里面谩骂一句该死,因为面前的人是他惹不起的。
好容易逮着个机会想着花天酒地,再大口吃酒喝肉,难得潇洒一回,若是能再抱着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自是最好。
可谁想,还没有享受够这难得的惬意,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跌落谷底。
自己手底下的兵是什么德行,唐剑秋还不清楚吗?
很显然,这厮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熟练的倒是有些发虚啊。
要是就这么置之不理赦免了他,又岂能对得起那些被他欺压过的百姓?
唐剑秋可不屑于给这种人机会,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即便这段时间有所收敛,可待到风声远去后,自会将原有性子最大化。
他低下头来,好似站在高山之上,给人以居高临下之势。
他面无表情的俯瞰着陶寒阔,仿佛看到了命如蚁贱的虫豸,不由得放声叱道:
“陶寒阔,你身为锦衣卫,任职十五年之久,对北镇抚司历来忠心耿耿,当初本镇抚念你表现良好,故而派遣你出差于高阳,指望你能造福治下百姓,
不求高阳下辖再无贪官污吏,与世无争,至少也该百姓与世无争,更不用为生存担惊受怕才是,可你又是如何做的?”
陶寒阔面露慌张之色,冷汗伴随着这份恐惧滴下,却又不敢轻易抬手擦拭。
生怕自己只要一个微小动作就会被唐剑秋捕捉,甚至于问罪判刑。
似乎认为这还远远不够,唐剑秋更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一句:
“你身为锦衣卫小旗,更作为七品经历,应当谨慎言行,严格恪守锦衣名声,可你非但没有,反而借机敛财,恐吓他人,欺诈百姓牟利,
更玩忽职守、受赃科索,假借官方权力,如此欺压良善!若不是本镇抚赶到,都不知你犯下如此糊涂事!”
陶寒阔脸色变得铁青无比,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惶恐。
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连忙跪着上前走了两步,语气几近哀求:
“唐大人,小的真的不知是您啊!若是知道您亲自到访,小、小人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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