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魏公你说的话深得我心,当真是朕的诸葛孔明!”
“陛下过誉了,奴婢不过是为陛下着想罢了。”
在朱由校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魏忠贤唇角勾勒出诡异至极的笑容。
这一抹笑容,恨不得将孙崇宗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一举端灭!
如此说来倒是有趣,既然孙承宗想去,魏忠贤又与自己想法相同,不肯应了,多少也得给他一个警告,以示帝王之威。
与此同时,北镇抚司,身为指挥使的田尔耕在得到陛下这一命令后亲自赶往,并向身边的人打听唐剑秋下落。
唐剑秋这会正在诏狱之中,每天无休止过着重复的事情,对着那些囚犯就是严刑拷打。
倘若实在撬不开他们的嘴,等待他们的将是十八般酷刑!
田尔耕就目前来说对唐剑秋并没有太大恶意,总的来说还算是欣赏,说起话来自是没有那么冲的。
找到唐剑秋后,他冲着唐剑秋喊话,唐剑秋见了赶忙欠身行礼。
田尔耕也没有耽搁,开口就是一句命令:“唐剑秋,圣上口谕,让你去金銮殿面圣!”
“是,下官这就去面见皇上。”
事不宜迟,唐剑秋即刻备马离司前往圣上宫殿。
来到朱由校的寝宫后,唐剑秋跪身参拜:“臣唐剑秋,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
唐剑秋起身,他站立在一边,无比恭敬的听候朱由校安排。
“唐爱卿,这段时日,朕对你如何啊?”
唐剑秋如闻特赦,很是敬重地说道:
“皇恩浩荡,皇上爱民如子,天下为公,天下大事必由皇上躬亲政,为政以德,民心可得,我大明王朝无圣上不可!
陛下之恩,如同甘霖滋润臣心,臣会再接再厉,报效朝廷!”
唐剑秋非常清楚,朱由校绝不会轻易问自己这么一件事情,这一点也不符合朱由校的作风。
搞不好是有谁在背后说了什么风凉话,以致陛下起了疑心,如此一来那可麻烦。
“哈哈哈!唐卿,到朕身边来,朕有一事要你去做。”
很显然,唐剑秋的一番恭维话很是受用,让朱由校甚为满意。
其实,唐剑秋并不喜欢说这些场面话。
他身为一介武官,说话向来直接,可这毕竟是在官场上,何况面前站着的人还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无论文武官与否都必须格外注意言行。
唐剑秋皱眉,不过还是按照朱由校说的去做了。
来到陛下身边后,朱由校离开龙椅,起身贴耳对着唐剑秋说了一番密旨。
唐剑秋大惊,瞳孔猛地一缩,碍于这是圣命,他不得不从。
“是!皇上恩赐不敢辜负,臣必以死效忠!”
离开宫殿后,唐剑秋倒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许是因为这个任务太繁重,跟以往遇到的有些不同。
待回到北镇抚司后,阿飞似乎看出来了端倪,趁着周边没什么人,不由得问上一句:
“唐大人,陛下找你何事?”
唐剑秋心情显然不好,开口回绝了一句:“不该问的别多问。”
阿飞面色一僵,虽说他始终都是一副冷不丁的样子,可他这样的态度可谓是少有。
唐剑秋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长鞭,阿飞一看便明白了。
“您这是打算去哪?”他实在耐不住好奇,也想着跟上与他一同前往。
唐剑秋随口回了一句:“去找散落在其他地方的弟兄。”
阿飞一脸惊讶,他从未想过,唐剑秋竟会如此。
“除了南北镇抚司,其他地方又该如何联络?他们行踪不定,连落脚处在何处都不曾知晓,
甚至不知道他们为谁效命,即便真找到了他们也未必认得大人您。”
唐剑秋并不心慌,不过是保持平常心罢了。
“本镇抚自有办法,顺便看看那些流落在外的锦衣卫是否恪守本职,又是否贪赃法纪,目中无人!”
唐剑秋去意已决,就等属下把马牵来,而他也必须尽快复命。
“大人,属下可否与您一同前去?”阿飞抱拳恳求,唐剑秋听了却是沉吟了片刻,再三斟酌一番后做出了回答:
“无妨,有一要紧事需你如实照办,只是现在暂无可用你之处,待需要你时,本镇抚自然会说,驾!”
话说孙崇宗这边,得到陛下允许的他正忙活着收拾行李。
他所带东西并不多,可心情却是尤其之好。
以他的能力虽算不上开国功臣,却也算是为朝廷做了不少事,被罢官夺职的他一点也不觉得闷得慌。
他要怡然自得的回家自养,不过是带上一点安家费,但是他依旧能够庆幸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此事他并未向外召开,不然定会惊起城中一众百姓。
而没有了二品大臣官衔的他,出城也显得格外冷清,只有杨涟,**星,高攀龙在内的东林党成员,还有交好的几个朋友前来送行。
其他的百官可谓是表面好友,甚至都不屑于前来相送,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看清这世间冷暖。
孙承宗和孙奇缝可谓是朋友论交,两人虽算不上少年相交,关系这也算得上不错,而今孙承宗的离去更是让他感到孤独。
两人可谓是感慨良多,先前也从未有过这么多话语,只能三三两两交代一番,也好问候一下。
和孙起缝说完话后,又跟结交的东林党说上一二,无非不就是交代一些重要事项,以及他对朝廷的看法。
一番寒暄后,几人互道珍重,杨涟等人并未过多回话,却止不住叹息难过,只能目送着他带上几个随从还有踏上回家的仕途。
孙承宗心情亦是不错,可他殊不知这一切将被魏忠贤毁于一旦;
谁想孙承宗刚走,唐剑秋便带了一队锦衣卫人马前来抄家,以验证孙承宗是否如往常那般遵纪守法。
唐剑秋命人搜仔细了,连半点灰尘也不能落下,锦衣卫队不敢不从,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未曾放过。
本以为能得到点线索,可是想将整个屋都搜了个遍,依旧没有收到任何犯法的罪证,就连奏稿书信都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桌子上。
孙承宗为人清廉,乃是一名好官,又总会有什么值钱物件?除了一些平时喜爱的字画不算值钱之外,还有一些陈年家居,别的倒也没有什么,那魏忠贤又岂能服气?
他始终认为,这就是孙承宗的障眼法!
故而,他得想个别的合理对策,将孙承宗玩弄于股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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