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接过了沈红鸾所给予的通行物件后连忙答应下来,这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好说好说,若是没有记错,武考应当要考七门才是,先不说文科,其他的究竟如何分配?不知沈将军可有合适人选?”
当然,沈红鸾这边要是没有一个主意,他倒是可以举荐一二;
沈红鸾点头说道:“还有劳苏大人协助,骑射及剩下的科举项目交给我来处置即可,不必劳烦苏大人费心。”
三人听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唐剑秋愈发觉得沈红鸾变了不少;
曾经那个幼年时期总缠着自己的小丫头,变得愈发成熟果敢了起来。
“既如此,那么兵法策论就靠兵部王象干大人,至于考察人性一事就有劳郡主多费些心思,
骑射就麻烦苏大人处理,至于这剩下的这两大重任还有劳唐大人全权负责,
本将军奉旨,为皇上主考官自会全程督考,还辛苦几位助我一臂之力!”正说着沈红鸾躬身抱拳,唐剑秋三人见了赶忙欠身回礼。
“为朝廷做事不敢劳辛苦二字,我等会尽全力而为!”
“好,考期一到就是我等为朝廷甄选将才之时,不知几位可有不理解之处?”
为了以防他们还有诸多疑问,沈红鸾还是问上一问。
“那倒没有,大理寺还有要事需要处置,大考前夕本少卿定会赶到!”
正说着苏景便准备离开,林青诗见了也不好再做逗留,还是给他们二人些许私人空间才是。
林青诗微笑致意,“沈将军,我也就不多打搅了,将军若是有空可随时来找,青诗定全力而为。”
“谢过郡主,有时间定会亲自拜访。”
目送着二人离开,如今军帐中就只剩下唐剑秋和沈红鸾二人。
虽说方才他们在例行军事,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
何况两人皆对彼此有意,如此暧昧气氛更是让两人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唐剑秋顺手放到了胸口上,忽地有一种紧张到窒息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
换做平常绝对没有的!
唐剑秋转过头来,将目光放到了沈红鸾这张精致的俏脸上,就在刚才他竟然有了一种想把五指插进她秀发的冲动。
“我真是疯了……”
唐剑秋小声碎碎了一句,沈红鸾不明所以。
正当她要上前询问时,唐剑秋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以免逗留的时间过长导致会有更加奇怪的想法产生。
当然,心悦她是真,只是有些时候真不知该如何表达心意,即便是个糙汉也会有柔软的一面;
接到张贴的告示后,各地武举人也已开始陆续进京。
然而,距离开考还有些许时日,就只能先让他们暂时住在闱官之中,考试前三天会禁止出入。
每一名前来参加武举的人都有一则身份令牌,所有前来参考的人必须由腰牌识别身份进出,以防不测。
当然,为以防有人抢夺腰牌随意进出,特意将前来参加的武举进行分组,每个组都会特意拍两名馆务人员朝夕相处,随时辨别身份是否有误。
至于他们几人,待列册交由馆方核对后发放腰牌,其余人员待入驻闱馆不得私自外出,若有因要紧事而外出必须如实通报。
当然,他们管辖的地方不可一日无主。
这些人有权选择在馆内暂住让他人代理职权,也可选择回府公忙,只要不耽误大考就行。
话说这条街上,放眼望去,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还有那贩卖包子和拨浪鼓及各类稀奇玩意的小贩高声吆喝。
就在这时,一抹黑影从中穿过。
他刻意压低了斗笠,像是怕被人发现了行踪一般。
他不经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向一家酒楼走去;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简单而干练,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步伐稳健而有力,身上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
他嘴唇紧闭,透着一股严肃和冷静,让人感觉他是一个不易亲近的人。
外边的人见了也没有过多在意,不过是做着各自的事情。
他先是看了一眼客栈中张贴的各类榜文,这才得知,近日皇上昭告天下英雄豪杰前来参加武举入朝为官。
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接着端上茶品上一品。
他对这些东西是没有兴趣的,不过相比较那些,这招办武科大考的主副考官倒是让他颇有兴致。
不多时就见到他从里边走出来,待酒足饭饱后他收起武器,接着向深山里走去。
来人正是汪化雨,他早已习惯孤独,不论何时始终都是一人,仿佛他就是天煞孤星。
这会儿汪化雨正准备上山,赶来下山的人见了他眼里闪烁着怪异之色。
也不知是何缘故,周边的行人见了皆是如此,倒也不是说讨厌这人。
那些个背着柴火收工的柴夫,不过是用惊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似乎是要看出些什么。
对于这样的目光汪化雨早已习惯,他本打算直接忽视,岂料那背着一大筐柴火的樵夫见了却赶忙伸手叫住。
“壮士请留步!”
听到身后之人呼喊,汪化雨这才停下脚步。
他并未言语,像是在极力隐藏着什么。
走到山脚下的樵夫见汪化雨不像个坏人,赶忙上前知会,也好给他提一个醒;
“壮士有所不知,这山里总有那么些拦路打劫的山贼,连进京赶考都书生都不放过,
近日来那帮些个人还算有所收敛,有许多的奇人异事乃至武功高强的英雄想着来参加武举,
正是因为如此,那些个山贼这才不敢轻易造次,可还是要小心为上,
这要是白天还好些,要是这时辰已晚,恐错过了宿头,一旦让这山贼瞅准机会那也是死路一条!”
汪化雨这才回头,随即在那人身上扫了扫。
“既如此,你因何故在此?”
樵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是有些不完整,便是从中补充一句,也好完善一二:
“我们这些个胆小的乡野村夫也只敢在山腰那砍柴,再说,这匪类数量又多,岂敢去山顶送死?
对了,据说上山的,无论男女老少都遭了殃,这姑娘家的哪怕是结伴而行恐怕会遭到那帮畜生的侮辱,
这男子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要是去了只怕是一文不剩,这有妻子的那帮禽兽甚至还会当着大丈夫的面凌辱其妻妾,
好汉,听我一言,还是别去了,您看您年纪轻轻,也是大有所为,还是先绕路去吧,以免落下个麻烦。”
闻言,汪化雨额头凸起青筋,一股浓烈的恨意自他的眼瞳来回翻滚涌动。
“不过是一小小的山贼,胆敢如此横行霸道?”
汪化雨对外冰冷,却也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好汉。
他平时本就见不到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无论那人是否有功名在身,何况这犯下不耻之事的是占山为匪的败类。
这种人平日里就知道欺负良善,强掳民女,真是死不足惜!
漫天杀气从汪化雨身上释放,只是瞬息之间就已弥漫百野心。
杀伐之气自他的身体涌入,引得周边罡气翻滚来回不断。
樵夫见了吓了一跳,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多心了。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人竟是四海为家的江湖人!
“您……”
樵夫止不住的打起了哆嗦,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说不上话。
一口唾沫吞了下去,只觉得有些咂舌,险些就没有因为恐惧跌坐下去。
似乎是察觉到了来人的畏惧,汪化雨语气平淡,开口的一瞬就是一阵冰寒:
“这帮杂碎,该醒醒了!”
丢下这句话后汪化雨径直向前走去,樵夫本能一抖,却因风尘实在太大,引得他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樵夫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汪化雨早已消失不见;
汪化雨面色冰冷,身后背负巨剑,任意那风沙席卷。
衣袍飘荡,束发吹飞,却吹不灭汪化雨这双无比坚定的明眸。
待穿过竹林后,就从远处听到了一些抬轿子的发出呼喊,其呼声更像是偏远部落打猎弄到了些好宝贝似的。
也不知是何缘故,这声音忽大忽小。
要说他们心情还算不错,似乎是想着再多绑几个漂亮姑娘压到身下承欢,也好看到她们哀声求饶的画面。
汪化雨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朝着声源处走去。
这换做常人或许早已避开,可汪化雨却选择反其道而行。
队伍的身形逐渐靠拢,汪化雨目光坚定,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
要说这些个山匪见了也是觉得有些稀奇,休说那些个文弱书生,打哪怕是打猎的猎人,见了他们都是躲闪不及,可如今是何情况?
那领头的似乎是觉得有趣,并未过多言语些什么,揭开帘子后招手让他们继续往前走去了。
汪化雨无视前方,即便他们距离自己只有十丈远也没有避开的意思。
直到他们要完全靠近的那一刻,双方这才彻底停下;
“你是何人?为何拦住爷爷的去路?”
领头的那人有些不爽,言语之间多了一些嚣张,好似在这个地盘里他就是这大王一般,为此洋洋自得。
汪化雨并未做出回答,领头的更是为此感到不爽。
“你小子可是哑了?见到爷爷为何跪都不跪?”
另一个人见了赶忙附和一句:“就是!你若是现在识相一点交出些银两,再跪下给爷爷磕几个响头,兴许爷爷会大发慈悲放了你。”
面对这搅屎棍,汪化雨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直接忽视,从中掠过。
那人顿时急了,俨然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当场跳了起来,叫嚣着要将他拿下。
“娘的!居然不给爷爷面子!弟兄们,给我上!”
接着便是如洪流般的势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将汪化雨团团包围靠拢,纷纷拔刀对准汪化雨,仿佛弹指间就能将汪化雨拿下。
闻言,汪化雨驻足,转身回眸,阴冷一笑。
在下一个瞬间,汪化雨飞身冲出,如同迅雷,留下残影。
“砰!”
三刃剑祭出,一分为三!
伴随着锁链松动的瞬间,汪化雨猛的一个用力,轻松拔下数十颗血淋淋的人头!
瞬息之间,几十具尸体发出惨叫,接着便是头颅和身体分离倒地的瞬间。
血液飞溅,高撒于空!
头颅滚落,赤水从颈脖处喷洒而出,将地面染红。
汪化雨收刀入鞘,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厌恶,貌似有些嫌弃。
一帮杂碎,杀之都嫌污手!
在那之后,汪化雨身穿一席黑色劲装走出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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