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一下!”
就在幸平创真不知所措,考虑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能不能扭过面前这群黑人混混的时候,吃干抹净一抹嘴,正坐在一旁挺肚的杰西卡,这时候突然出声。
“你把他带走了,那我以后的伙食怎么办?”
“女人,你想多管闲事?”
弗林特皱了皱眉,他听说过杰西卡这个女人,在地狱厨房的混乱街区里开了家侦探社,具体些的情报他不了解,可但凡能在地狱厨房立足的女人,哪个都不是善与之辈。
“喂,小子,我帮你解决这麻烦,就当是我付的饭钱。”
杰西卡根本懒得搭理弗林特,反而是冲着幸平创真挑着眉头,笑眯眯道。
“这样一来,咱们都不吃亏,下回你做了好吃的我还来。”
“女人,你是想要和我们锤头老大作对吗?”
弗林特不想和眼前的女人发生冲突,这时候抬出锤头老大希望能吓退对方。
“滚!”
杰西卡直接一手抓起面前的实木桌,狠狠的冲着弗林特几人砸下。
“我的天!”
一瞬间,幸平创真惊呆了。
这实木桌子几个人抬都费劲,可眼前这位杰西卡女士……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力士?
不大的定食屋里,顿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拆家一样。
……
“真的不能再想想办法了吗?”
幽暗的路灯下,幸平城一郎看着眼前的汤普森先生,皱眉道。
“在这之前,这家码头不是好好的?”
“没有办法。”
汤普森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里可是马吉亚帮的地盘,要在这里活下去,就必须听从他们的规矩才行。”
“哎,我知道了。”
幸平城一郎沉默良久后,叹了口气。
目送着供货商的身影消失,他扭头朝着店里的方向走去,心里沉甸甸的,压力感十足。
没想到马吉亚帮突然就要收回这个码头,这码头之前本来是用来调配货物和船只的,这些船只只需要上交相对应的保护费就不会出事,而马吉亚帮自家的那些禁运生意,都是专门从自己的码头出发。
只是……
听刚才汤普森话里的意思,马吉亚帮似乎有着向外扩张的打算,并且还强制让这边码头停止了运输生意。
之后貌似是马吉亚帮要运输集装货物,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这下子恐怕会有点麻烦了。
开餐馆的,最怕的便是供货商那边掉链子。
之前,这位汤普森先生可是他经过千挑万选之后,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算靠谱的供货商。
没想到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这边的码头就已经不能再进货了。
看来要花费时间再去找新的供货商才行。
想到这里,幸平城一郎心中不免有些微沉。
经过这一个月的观察,他发现这个世界和他们原本的世界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崇尚着用暴力来确定地位的世界。
尤其是在地狱厨房,拳头硬才能够活下去,否则你就要顺着人家的规矩走。
这跟他们原本可以用料理来对决胜负的规则完全不一样。
生活在地狱厨房,几乎每天周围都在死人,各种各样不同的人肆虐横行,甚至还时不时的发生火拼,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现在即使是想要搬店,却也没有那么的容易,最起码在拿到一笔资金之前,他们哪里也去不了。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完成主线任务回到原本的世界。
一想起这个,幸平城一郎就觉得心里压力更大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在路边幽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哀鸣。
幸平城一郎的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
在地狱厨房生活,哪怕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也明白了想要在这里活下来的规矩——绝对不要多管闲事。
可……
幸平城一郎咬了咬牙。
深呼吸一口,随后扭头走进了这条黑暗的小巷子里。
……
“有没有人?我要饿死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啊!”
裹着已经变得脏兮兮的浴巾,泽田纲吉的内心是绝望的。
彩虹七子的诅咒被解除,离开一周的里包恩重新回来,并且带来了九代首领的许可,而他也答应里包恩要创建新一代的彭格列家族,成为新·彭格列一世。
所有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晚上妈妈更是做了一桌子好菜欢迎里包恩的回归。
他本想先泡个热水澡,然后和大家高高兴兴的吃饭,结果裹着浴巾才刚出水,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是一处混乱的街区。
阿纲眼睁睁的目睹了一起暴力抢劫案的发生,那些暴徒们狂笑且嚣张的扬长而去,只留下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被抢者。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周围人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已经习以为常,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路过的人们好似夹着尾巴般离开了,似乎生怕这群家伙下个目标就盯上他们自己。
估计是因为他身上就一条浴巾的缘故,所以那些暴徒根本没搭理他,径直和他擦肩而过。
颤颤巍巍的扶着墙壁,阿纲摸索着朝着不远处那抹橘色的灯光蹒跚而去。
幸平城一郎走进小巷子里时,恰巧就看到了这一幕。
这是?
幸平城一郎一眼就注意到了阿纲的白色名字,很显然,这年轻人也是玩家,而且和他们是属于同一个阵营的。
果然。
他心中一凌。
看来他之前的分析没错,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之外果然还有其他的玩家。
抬头看着扶着墙壁,脸上明显带着迷茫的阿纲,这小子看起来年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再加上是同阵营的,不如……
幸平城一郎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下定决心。
“你,也是玩家吧,和我儿子一样大的年纪,如果可以的话就跟我走吧。”
阿纲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中年大叔,尤其是对方头上顶着和自己一样颜色的名字,就像是见到了一道光。
就这样,幸平城一郎带着阿纲离开了这幽暗且带着腥臭味道的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