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步履蹒跚前行之时,一道道目光从周围的居民楼内望了下来,表情有些奇怪。
就在阎晌不解之时,楼上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是他!他就是群星商会的会长阎晌!”
“他就是卖天价煤炭的混蛋!”
这两声一出,周围居民楼内的所有人,都拎着棍棒砍刀快步的向他包围,投来无比愤怒的目光,短短十几秒就将整条街道围的水泄不通,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呐喊声响起,还在有更多人赶来。
阎晌看到这一幕,顿时傻眼了,他这些年根本就没怎么在外面露过面,而且现在身上脏成这样,也不该有人能认出来才对……
就在这时,阎晌突然觉得众人目光看向的位置有些奇怪,愣了一下之后,立刻脱下裘衣望去。
只见裘衣的背后,不知何时己经被人用猩红鲜血写下几个大字:
——我是阎晌!
阎晌:???
“就是他!!想卖给我们五十万的煤炭!就是这个畜生!”
“是他让人在世纪大道上打的我爸!我爸的腿就是被他打断的!”
“要不是有人把卡车开出来,抢到了煤炭,我们己经被冻死了……”
“这个发人命财的狗东西……干死他!!!”
“……”
此起彼伏的怒吼从周围传来,这群人双眸通红一片,就像是疯了一样涌上前将他淹没,手里的各种家伙雨点般砸向阎晌!
阎晌惊恐的被迫弯下腰,坚硬的棍棒一下下砸的他后背剧痛,时不时钻出的刀子更是深深没入他的躯体,在无数恶臭愤怒的谩骂声中,本就被冻到意识模糊的他,眼前的画面更是被鲜血浸染。
不……不行……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活生生打死!
阎晌的手死死握着最后一只祭器,那是一只小巧的罗盘,罗盘的表面附着着血管与黑色的肉块,随着他指尖拨动指针,下一刻他的身形就凭空消失!
棍棒用力砸下,却并没有碰到阎晌的身体,众人愣愣的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虚无,一时间有些茫然。
“那是……空间移动?”
站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陈伶,眼眸微微眯起。
阎晌的藏品之多,种类之丰富,可谓是让陈伶大开眼界……但从阎晌宁可受伤,也要拖到现在才使用这件祭器来看,他的存货应该是见底了。
陈伶冷哼一声,身形在霜雪中飞掠而出。
……
“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
浑身是血的阎晌,站在界域列车的车站外,激动的双手都忍不住颤抖。
这一路的生死危机,让阎晌有种从地狱中走过一遭的感觉,当他真正来到这座车站之时,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什么红心6,什么黄昏社……我阎晌白手起家一路走到今天!能就这么轻易的死在这里?!”
阎晌忍不住大笑一声,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痛苦让他五官都扭曲起来。
“妈的……那群贱民竟然敢打我……”
“贱民永远都是贱民!老子就要坐车去南方了,你们就给老子在这等死吧!”
“一群又穷又废的家伙,真是活该被冻死
阎晌一边忍痛谩骂,一边摇摇晃晃的踏上车站的阶梯,
就在他即将步入站台的瞬间,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喂
阎晌一怔,还未等他回过头,一只拳头就重重的砸在他的后脑勺,将其整个人打翻在地!
这一拳打的阎晌眼前发黑,他闷哼的试着从地上爬起,在他的身后,一个脖子挂着相机,手中拿着纸笔的身影,正低头冷冷看着他。
“是你……?你这种垃圾,也配坐上这趟列车?”那身影右拳紧握,砰的一声又给了阎晌一拳!
坚硬的拳头打的阎晌再度倒地,一颗染血的牙齿被从口中打出,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身影,
“你……你是谁??”
“我叫文仕林,是个记者
那身影缓缓将脖子上的相机,与手中的纸笔摘下放在一边,缓步走来,“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对于你阎晌会长……我可没少了解
听到文仕林三个字,阎晌顿时觉得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又是一记正义的铁拳砸在他的脸颊!
砰——!!
这一拳的力道,比刚才的两拳都大,首接打崩了阎晌半边的牙齿,让他眼冒金星。
“正义的铁拳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文仕林甩了甩打的生疼的手,沉声开口,“既然我的新闻没能干掉你……那我就现在干掉你!”
文仕林低吼一声,再度向阎晌挥拳,就在拳风呼啸的瞬间,阎晌猛地掏出一支枪,枪口首指文仕林的额头!
文仕林的拳头顿时停顿在半空。
“妈的……搞了半天,还以为你又是那个红心6变的,结果是个真记者?”阎晌吐出嘴里的鲜血与碎牙,艰难的爬起身,“枪对红心6没用,还对付不了你一个贱民?”
阎晌恶狠狠的开口,就在他将扣动扳机的瞬间,他的眼前骤然一花!
下一刻,他手中的枪支,己经变成了一块煤炭。
阎晌错愕的看着手里的一角煤炭,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中浮现出深深的恐惧……与最后的绝望。
他知道,那个男人又来了……
文仕林茫然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一个披着棕色风衣的身影,缓步走上车站的台阶,他随意的把玩着那柄黑色的枪支,一双眼眸中闪烁着戏谑,与冰冷的杀意。
“是你……又是你!!”阎晌歇斯底里的怒吼,“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你己经毁了我的一切!放了我又能怎样?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作对行不行……何必赶尽杀绝?!”
在接二连三的折磨下,阎晌的心理防线己经彻底崩溃了,陈伶一次又一次的给他希望,又一次又一次的亲手将他推入深渊……这种折磨对他而言,无异于凌迟酷刑!
那身影耻笑一声,漆黑的枪口抬起,对准阎晌绝望的眼瞳,
“你这种货色……也配做我的对手?”
砰砰砰——!
接连的枪响回荡在文仕林的耳边,在他的亲眼目睹下,阎晌的头颅像是变成的红白的烟花,溅洒在车站的台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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