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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小说网 > 钓系向总轻点宠 > 红色的电脑。

红色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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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很好,报过警。说明从向天星踏入家门开始,他们就行动过。

    那向天星是怎么在这种高压监视的环境里生存呢?

    他们一定弄出了不少诱惑,

    林娇冷哼,抬起头笑的有些嚣张:“你说的这个摄像头,是不是没有电就没办法运作了?”

    向天星刚点头。

    她就转身下楼到楼梯口将电闸拉下。

    然后上楼数了十下,将门打开。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真看到了一个黑圆的会反光的东西。

    “就是这个?”她问。

    向天星条件反射的低头避开摄像头视线,嗯了声。

    林娇看了眼房间的摆设,一张1米2的床,一张书桌和椅子,窗台上竟然还有个电视机。

    林娇有些没想到:“他们还让你看电视?”

    向:“电视里就是监控的内容,楼下的电视机也能看。”

    靠,太变态了,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找来的治人的招,绝对有高人指点。

    不管是行为还是认知的洗脑和打破,感觉都很专业。

    林娇笑了下:“行。”

    她将椅子直接架到床上,看向林韬:“扶一下。”

    林韬不情愿地摇头,林娇叹气。

    向天星看着她颤巍巍地爬上去,伸手去够那个很牢固的摄像头。

    一下,两下,第三下她才能拽下来。

    为什么,那么执着呢?

    她松了口气转身,发现自己被向天星抱住,轻轻放到了床上站着。

    林娇浑身僵硬甚至都忘了拒绝也忘了下意识的反抗,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人抱着。

    而且这个人明显对于任何亲密接触都很排斥恐惧。

    让一个天性善良正真乐观的人,变成这样需要多久?

    四十八小时的拘留,卖了三十万的钢琴,占地方的奖杯,一分钟的舞蹈,二百七十八下皮带,数不尽的鞭痕。

    三十一天的认错求饶,一百四十块钱,一条条伸出的腿和砸向他的拳。

    他什么都不会说,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尘封在这个房间内。他祈祷不会再回到这里。

    可在他改变人生的这个房间里,他主动伸出了手。

    向天星怔愣地看着那双不受他控制的双手。

    林娇,别人口中精神不正常的恶霸,不认识肖邦不知道冰箱,却认真地对他说西瓜会有的。

    她说小事没必要拼命,她说得过且过,可她在听完他故事的当天就要带他来这个地狱。

    她是恶霸,是厂妹,是不学无术,是别人口中所有一切的不好,但她是来拯救我人生的救星,是真的能打开心门的魔女。

    林娇示意向天星捂住林韬的耳朵,将手中的摄像头狠狠砸碎在地上。

    林韬倒是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平静的看着,摸了摸向天星的头。

    向天星觉得,虽然林韬不会说话时常不太清醒,但他是可以感知到情绪的。

    林娇看向电视机,在思索怎么解决,现在砸的话,声音太大了。

    她转身下楼,没多久就带着一把剪刀上来,抓起电线剪断。

    这个房间冷清得吓人,桌上放着挂历,上面被剪得稀碎。

    向天星解释:“这个是我剪的,我当初转校去银桥中学,那里的同学很欢迎我,给我送了很多贺卡和信,我没有钱请他们吃饭,就跟姑妈要了这个不要的挂历,我看上面有很多风景图,就剪下来做成贺卡,写上我的感谢,算是回礼。”

    林娇恍然,他并不像他描述的那样对生活失去希望,不再亲近别人。他骨子里的善良让他不忍拒绝好意。

    他是想过重新开始的,为什么第二次的代价这么大?想到他面对那些对他喊打喊杀的同学,想到他被脱光衣服用皮带抽打着从三楼打到一楼的二百七十八下。

    林娇胸口有一股火!那是种看到英雄被逼着下跪受尽屈辱的愤恨不甘,是看到希望一点点被浇灭的过程。

    她抓着剪刀打开对面李思成的门,一米五的床,书桌椅,床头柜,衣柜,电视机一应俱全。

    还有书架。

    她拿起那些书,向天星抓住她的胳膊摇头,她挣开一把撕碎。

    “李思成打过你吗?”她问。

    好的,她明白了。

    她翻箱倒柜却什么都不要,像是为了印证什么,将李思成抢走的向天星的衣服鞋子全都剪碎划烂。

    将电视里的屏幕划烂,抽屉全都打开。

    她举着剪刀走到向天星身边,对他说:“向天星,这里没有红色的电脑,从来都没有过。”

    向天星捂住脸蹲在地上呜咽。

    她在书桌上刻下大大的小偷二字。

    “李思成才是小偷,他偷走你的衣服鞋子,偷走你出国学习的机会,偷走了你正常的人生。”

    班费的事情她没有证据,但不管是谁将钱放到了向天星的书包里,小偷都不会是向天星,向天星也是受害者。

    他们想把他永远地锁在那个房间,她不允许。

    林韬看见向天星哭急的啊啊叫,林娇赶紧安抚他:“哥哥不舒服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哭?星星只是不太舒服,等他哭完就好了,咱们等他好吗?”

    林韬点头,但眉头却皱着。

    林娇很少看到林韬有关心人的一面,有些恍惚。

    自从认识向天星后,哥哥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会有喜怒哀乐而不是麻木应对她的冷漠。

    问题是不是也出在她的身上呢?

    她心累,十年如一日有多难你们知道吗?

    她见过孝顺的子女把病重的老人接回家,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好好服侍,一天两天可以,可就这么端屎端尿的伺候一年两年,谁受得了?

    时间一长,情分都成了怨怼,心里只渴望着早点解脱。

    还有那种母亲带着不听话孩子的,最怕的就是那种不听家里人话,但是外人说什么都不敢吱声,典型的欺软怕硬。

    母亲教了多少遍都不听,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大叫,旁人跑过去对孩子说,不要这样,你要怎么样做,那孩子很快就听了。

    看见的人就会说,你看这个母亲都不称职啊,大喊大叫解决不了问题的啊,教育孩子你要好好的讲。

    你怎么就知道孩子母亲没有好好说呢?

    谁又能知道林娇的崩溃呢?

    至少向天星没有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还挺愿意抽空就来帮林娇的忙,让她能稍微喘口气。

    向天星不想他们站着等,而且,他也不想哭,可他听见林娇那番话,眼泪唰地就砸在了地上。

    甚至开始打鸣,打嗝。

    有点丢人。

    他好像要将所有的眼泪一次流完。

    林娇也没闲着,她将能毁的东西全都毁了。

    等向天星平复好,两人下楼。

    她指向院子里的狗窝:“你为什么会睡到那里。”

    向天星:“他们只要一打我,我就往外面跑,我知道这些人要面子。但我终归要回去的,关上门来是更严重的毒打,我不想坐以待毙。”

    林娇觉得,那个转折点要来了。

    就算他被洗脑成那样,但他心底是不认可自己是小偷的,他明白他是冤枉的,但铜山中学那次班费,他举动的反常,让林娇不免多想。

    他极力掩藏的到底是什么?

    他害怕林娇知道的是什么?

    其实林娇并不想逼着他去说这些,只是如果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那就会成为心魔,向天星的抑郁是肉眼可见的。

    尽管他强撑着

    如果昨晚她没有找到他,林娇肯定他会去死。

    不能死,不要死,爱你的人还在,恨你的人也还活着,你忍心吗?你甘心吗?

    斗转星移的人生,到处都是变数,你不会永远在低谷。

    想想你饿得发叫的肚子呢?先满足自己再死吧,先吃上饭,再想办法吃上好的饭,如果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对你好,那你就做最后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人再相信你,你也要从心底里坚持住,相信自己。

    向天星看着她笑得好脆弱:“如果你知道真相,你就不会再喜欢我,你会讨厌我,会觉得恶心,会可惜,会觉得我虚伪。”

    林娇看着他:“你什么都不说,你是嫌麻烦还是根本就断定了我的想法?”

    向天星听完无奈的笑,林娇真的是个眦睚必报的人。

    原封不动地将他的情绪还给他。

    向天星问她:“谎言说上一千遍就会成真吗?”

    林娇:“我只听过一千零一夜个故事。”

    无论谁对你说过多少残忍的话语,我永远都会用比他多一次的话语告诉你,你很好。

    向天星想了下:“那我给你也说个故事吧。”

    三人坐在楼梯处。

    向天星看着地上蠕动的毛毛虫,问林娇:“你知道吗?我以前最讨厌的动物就是毛毛虫,因为我觉得它们没有四肢,没有骨头,想去哪里都只能靠蠕动,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可在那间房里,我像是一只被装在透明盒子里的毛毛虫。”

    向天星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时间没有任何意义,重新回到这里,回到那个房间里,他想起了一切。

    想起他们是怎么锁着他,想起每天躺在床上,看着门缝处那两双脚的恐惧。

    他不敢闭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就会破门而入,这不是他的家。

    但他们总给他塑造一种他还有人权的错觉。

    头顶上的摄像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心跳。

    这个房间里只有摄像头是活着的,它连接着楼下的世界,正常人的世界。

    他不知道向云给的饭菜里放了什么,饭菜很难吃饱,就那么一点点。

    更可怕的是他没办法上厕所了,如果只是便秘还好,不对,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搞不清楚这些人要做什么,向云总觉得他身上的钱肯定不止这些,但他们又拿不出办法。

    向天星明白这种虚无的幻想成了他最后的铠甲,他不能承认自己没钱,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他会被想尽办法送走坐牢。

    他们都在赌。

    你们能折磨的只有我的身体,你们没办法打败我。

    门被锁紧,他只能在摄像头底下将手伸进裤子,想办法自己上厕所,一点点地想办法。

    他感觉如果再不弄出来,他就要死了,他痛到浑身痉挛。

    不行,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学校那里已经回不去了,村里人只知道他在学校偷了钱,顶多是看看热闹。

    他被关在二楼,怎么死的都不会有人知道。

    房间里,被子上都是他的排泄物。

    向云终于忍无可忍,打开门一顿毒打。

    向天星暂时自由了,下楼跪着的他趁几人不注意,跑了出去。

    没有钱,能跑去哪里?

    再往前跑,就要看到同村的人,他们肯定会帮忙把他抓回去。

    有什么办法能让所有人都不想再见到他吗?

    几乎不需要思考,他弯腰进了一户人家,在他们惊讶的目光里,抢过他们手里的饭。

    一边吃一边说:“我偷东西了,我偷了你家东西,你们看下少了什么。”

    那户人家大惊,男主人摁住向天星,示意女主人去查看。

    他们也不知道少了什么,可向天星坚称他就是偷了东西,那么得理所当然。

    他甚至松了口气,没偷东西的时候被误解被折磨,他心里不可能没有怨恨,但现实又无法改变。

    所以,他想。那就遂了你们所有人的愿,我偷!

    我不是小偷吗?行,那我就偷。这样你们再打我的时候,就没有打错人,我作为小偷受罚,内心就能过得去,什么都可以不想。

    我是小偷啊,你们来打我吧。

    村子里人都知道向云的侄子有偷窃癖,他们宁愿相信是自己记错了东西位置,也不愿意相信向天星会骗人。

    所以,向天星被押了回去,这对夫妻和村里人闹着要向云家给个说法。

    偷了什么就要原本地送回来。

    可没人说得出,他偷了什么。

    东西一定还在这个房子里,向云他们也是帮凶。

    向云气的差点晕过去,她是想把向天星变成小偷没错,但她们怎么就被划分成了一家人和帮凶?

    这个贼小子只一下没看住就成了这样。这样的人还能留吗?肯定不能,留着他以后再说自己偷了东西怎么办?

    谁都跑她家来要东西怎么办?

    他能送去哪里?警局?证据呢?他偷了什么?警察教育两句就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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