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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李荣昊一党,既有朝中大员,也有军中宿将,方才抓亲兵那汉子,便是皇城侍卫统领。 信函张开,只看了一眼,李荣昊忽的长出口气,眼神随即凌厉起来,沉声道:“天公助我!”
“李大人,是什么消息?”
屋内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口,紧张的情绪在房中蔓延。
李荣昊缓缓转身,将手中信函亮出给众人看。
那上面字迹娟秀,只写了两行,但让众人看了,却让他们心中齐齐一震。
千岁殒命,行宫素稿。
王妃冒王传令,后因悲伤过度,人事不知。
短短的两行字,却包含了大量的信息,也让在场众人皆长出口气。
他们的心腹大患,最担心会出问题的环节,已经不是问题了。
夏王殒命,天下兵马群龙无首,之后只尊皇命。
皇城侍卫统领林翰看向李荣昊,问道:“大人,下面怎么做?”
李荣昊闻言,面露轻笑,先将手中信函收好,随即坐回座位,轻声道:“心腹大患已除,京师中不臣之人,只剩泗国公一支。”
“想必此时,事办得应差不多了。”
林瀚闻言,想了一下,道:“大人,泗国公征战一生,府内养着诸多百战老卒,光是李志的麒麟卫前往,怕有不妥,要不要……”
李荣昊摆手笑道:“区区一个泗国公府,不足挂齿,老夫此时还是忧心其他事。”
说着,李荣昊微微皱眉,看向一旁的王卓,轻声道:“你所罗列之人,今日都可解决?”
王卓闻言,面色一正,起身道:“属下已做了详尽的准备,又有麒麟卫在旁帮衬,应不会出问题。”
李荣昊点头,随即看向屋内角落,角落中正坐着一个青年将领,见状立刻起身。
“大人您吩咐。”
“小侯爷,这件事就拜托您走一趟了。”
那青年闻言,赶忙开口:“不敢不敢,我这就去办。”
说完便要出门,却听李荣昊又道:“小侯爷,此事不要动用任何衙门的人,用你府邸的亲兵最好。”
那青年闻言身形一滞,但还是转头拱手:“大人放心。”
说完,快步而去。
此人走后,王卓皱眉开口,问道:“大人,为何派他去?他……”
“箫尘已死,还能有什么岔子?”
李荣昊看了王卓一眼,笑道:“今日之事,老夫也要给天下一个解释。”
王卓闻言,不再开口,屋内众人皆沉默。
他们都是人精,怎会不明白李荣昊的意思。
他计划灭杀朝中所有异党,京师必然血流成河,这骂名他自然是不背的,那就要让别人来背。
“诸位。”
此时,李荣昊缓缓起身,看向在场众人,轻声道:“明日朝会,大事将成,诸位皆是扫清乱党功臣。”
“老夫定会禀明圣上,给各位加官进爵。”
“之后大夏的江山社稷,黎明百姓,皆在你我肩头,还请诸位屏清杂念,一心向前。”
“老夫自与诸位同舟共济。”
听的这话,在场众人齐齐起身,拱手道:“以大人马首是瞻!”
……
皇城外。
小侯爷公孙智从小门快步而出,低头穿过殿前兵马司的方阵,闷声往自家府邸而去,心情杂乱。
他自知自己卷入了浩劫中,却只能随波逐流,无可奈何。
想当年,公孙家亦拥从龙之功,开国便封侯爵,世袭罔替,之后便逐渐没落。
先皇殒命那年,公孙智父亲病故,将这败落的侯府传到他手里,那时的他茫然无措。
满朝文武,唯有李荣昊向他伸出橄榄枝。
当他以为自己可以靠着李荣昊扶摇直上,却忽逢巨变。
夏王殿下忽然殒命,那李荣昊竟开始扫除异己,打算总览朝纲。
对此事,公孙智是不愿参与的,可他早些年便已被绑上了李荣昊的战车,哪是想下来就下来的?
现在,李荣昊让他带着亲兵去处理异党,他心里清楚,若真做了,那叛乱的就是他。
可若不做,那些如狼似虎的麒麟卫下一个去的就是他家。
前后都是死,他此时已被夹在正中,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脑中昏昏沉沉,不知走了多久,抬头一看,竟已到了自家府邸了。
看着府邸大门前挂着的匾额,想着父亲临终时的告诫,公孙智面露苦笑,轻轻摇头。
“忠臣孝子,爹,这世道,就算儿子想做也做不成了。”
“咱们公孙家……”
“侯爷!”
心里正想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急促。
一抬头,正看到自家的管家迎面过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公孙智见状皱眉,立刻问道。
“怎么了?”
“您可算回来了,府里来人,等您半天了。”
“谁?”
公孙智一愣:“这么晚了,要做什么?”
他心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盘旋。
“泗国公家的小公爷。”
老管家伸手,拉住公孙智的衣袖便往回走,口中道:“一两句话跟您说不清楚,您见了就知道了。”
听到这个名字,公孙智已然蒙了。
泗国公家的?难道是欧阳荣?
泗国公府邸不应被麒麟卫冲了吗?他怎么……
公孙智脑中一片混乱,就这么被管家拉入府邸,直接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一股血腥气立刻扑面而来。
此时书房中正坐着两人,其中一人赤裸上身,胸前有两个血洞,正殷殷的留着鲜血。
另一人公孙智没见过,正在处理伤口,聚精会神。
见公孙智进来,坐着那人咧嘴一笑,道:“小侯爷,别来无恙啊。”
“你……”
公孙智看着此人,一时有些语塞。
来者正是欧阳荣,他和公孙智自小便认识,算是从小玩到大的。
但人与人的境遇不尽相同,欧阳荣成年之后扶摇直上,现已在军中任职,而他公孙智却只能攀附权臣才能某得一官半职。
今日之前,两人已有数年无甚来往了。
“怎的?不认识了?”
欧阳荣的面色有些苍白,他手中抓着酒杯,任凭身前的人处理伤口,眉头都不皱一下。
但看他攥着酒杯的手猛的用力,还是在忍着钻心痛楚。
“几年没见,你到是壮了不少。”
欧阳荣轻声开口,表现的好像寻常一般,却看的公孙智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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