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你可否画几个比较明显的人物图我看看？”
白玉笙自是同意，随后准备了纸笔之后，他便把几个国家比较有特点的人物面貌画给了楚天妤。
而楚天妤也拿起画笔，将之前在船上看到对面海盗的模样也画下来，随后把画像和白玉笙画的画像摆成了一排。
“像咱们大夏国的人吗？”
几人同时摇头。
“不像。”
楚天妤点了点头，然后又拿出一张画，这张画画的还是那些海盗，不过去掉了他们做的掩饰，比如络腮胡子，帽子，衣着，全都改成了大夏国的风格。
“咦。”
这下看到画的几个人齐齐露出一丝不可思议，要是这么一弄的话，那妥妥的就是大夏国人的模样啊。
“如果他们不刻意做这些掩饰，我可能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我现在有七成的把握他们都是大夏国人。”
这么一说所有人的心里便有如被利箭射中，齐齐怔住，你看着我看着你，额头上窜出细汗。
太子拿起笔，把账本上的数字一个一个圈出来，然后写了一串数字，楚天妤指着上面的数字道。
“我先前就说过，曹镜九报上去的死亡人数和账目上是不符的，可……”
一股寒意寒进身体，楚天妤顿了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可要是把对面海盗的死亡人数一起加进去，那就八九不离十是对的。”
“怎么可能？他把海盗的死亡数量加进去做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太子眼底的戾意几乎要掀翻整个翼州，杯盏捏在手心砰的一起炸开。
“那自然是因为对面的海盗也是曹镜九的人，他们不过是在打假仗。”
“那死亡的人呢？”
李木惊得不行，如果是打假仗，那不可能死人啊，谁也不愿意去做那个冤大头。
程江南拳头紧握，怒火横生。
“藏起来了。”
藏起来做什么？
“等等。”
高远开始仔细查看，随后算了算道。
“每一次报上去的人数是一千到两行不等，一年四次，四年下来曹镜九至少藏了二万多人，那这些人去哪了？吃什么？喝什么？”
楚天妤眼中嘲讽溢出道。
“所以他才要暗中通商，而且带着翼州的富商、官员一起，生意做大了，他才有钱养着这些兵力，而且法不责众，就算是太子知道了，总不能一口气把整个翼州的人全都杀了吧。”
真要说起来，整个翼州下到百姓，上到官员全都通了私，他们或多或少都用了外面的东西，要论起来，全都是死罪，而这一条若是安在了太子的身上，太子同样逃不掉。
“这些兵力……”
楚天妤抬眸看向太子，太子此刻早已沉着脸庞，满身阴戾。
“得赶紧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不然一旦火罗国和咱们开战，他们要是趁机反攻翼州，翼州未必能挡得住，我们必须从曹镜九的嘴里知道这些兵力的下落。”
正说着，墨儿进来施礼。
“小姐，四海公公让人去请昙娘了，这会子桃婆婆的眼睛已经渐渐开始恢复，可以视物。”
“好。”
楚天妤站了起来，太子亦是冷着眉眼与程江南道。
“我们去总兵府。”
曹镜九藏得这么深，他们总得想办法挖一挖的，不然要是有人收网，一旦全部乱起来，内城恐怕会生灵涂炭，接着又吩咐白寒笙和白玉笙。
“你们去找温时存的下落。”
“是。”
紧接着他们便兵分三路，楚天妤去了厨房给桃婆婆煮药膳粥，还做了几样小点心，端到桃婆婆的院子时，下人来报说昙娘也过来了。
楚天妤便端着东西在院子里等着昙娘，见到她的刹那间，楚天妤微微抿唇，昙娘急忙低了头，上前与楚天妤施礼，楚天妤道。
“不必多礼，桃婆婆好不容易精神好了一些，又实在是担心你，所以叫你过来一趟。”
“是。”
昙娘嗓音娇嫩，胆怯里又规矩，跟在楚天妤的身后一起在内侍监的监视下进了屋子。
“母亲。”
昙娘急忙上前将桃婆婆扶着半坐起来，又在她的身后塞了一个软垫。
“您可好些了？让您受这般的苦楚，是昙娘的不是。”
昙娘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楚天妤手里的药膳粥慢慢的喂着桃婆婆，桃婆婆满心眼的都是高兴，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昙娘，却又叹了一口气。
“我的眼睛真的是越来越不好了，如今看你，都只能看得囫囵，连你的模样都看不清了。”
“无妨的母亲，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说完。
昙娘和桃婆婆就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事情，直到桃婆婆睡下，昙娘才朝着楚天妤施礼。
“多谢楚小姐，如果不是您，我母亲可能就没命了。”
楚天妤看着昙娘精致的小脸蛋，小身段，没想到一个村妇竟生得如此貌美，倒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一直到昙娘离开，楚天妤与素心借口要给桃婆婆收拾一二，让素心上前细细查看，随后一抹细微的香气让素心微微一动。
出来之后。
素心拉着楚天妤走到了无人处，轻声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楚天妤微微蹙眉，接着就有人报说桃婆婆拉湿了衣服，于是楚天妤和素心又回到了厢房里。
之所以会拉肚子是素心故意的，为的就是重新折回不让四海那老东西怀疑。
给桃婆婆清洗的时候，内侍监是在外间，楚天妤握着桃婆婆的手轻声问她。
“桃婆婆，你确定那是你的儿媳妇吗？”
说实话桃婆婆这样的家境，出一位这般秀丽的儿媳妇，她说什么也是有些不相信的。
桃婆婆点头。
“是她。”
楚天妤又问了一句。
“你当真肯定？”
桃婆婆被楚天妤这话弄得有些怔愣，随后疑惑道。
“声音是一样的，味道也是一样的。”
可是模样她看不到，她的眼睛出问题了，楚天妤又问她。
“昙娘身上可有什么印记？”
“有，她的左手有六个手指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委屈嫁进了我家。”
六个手指头被视为不详，昙娘一直长到二十几岁都没有嫁人，是她管不得那么让昙娘进了她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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