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这条路也走不通!”
远处,传来了一名杜家弟子的呼喊声,让杜克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
昨晚禁区内突如其来的地动让杜克措手不及,等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杜家族人们发现,扎营地四周的通路,已经被落石堵死了。
“连这里也被堵住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如此看来,哪怕是用传讯符联系上了肯滨城里的族人,他们也没法进来与我们汇合啊……”
就在杜克等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一名修为较高的杜家弟子指着右前方的峭壁,惊呼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纷纷看去,惊讶地发现,几乎与地面垂直的山壁上,居然站立着十二个奇怪的“黑影”,杜克借着晨光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才能确定这十二个“黑影”其实是十二个穿着黑袍子的人。
“大家小心,来者不善。”杜克低声喝道,把所有的杜家弟子召集到了一起,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就在杜家弟子们聚拢的间隙,峭壁上的黑袍人们如鬼魅一般,倏忽间便出现在了地面上,十二个人呈弧状队形,向杜克等人包抄过来。
“尊驾是何人,挡住我等道路所为何事?”杜克看出来情况不对,连忙大声朝越来越近的黑袍人们喊话,希望能和对面先好好谈一谈,此刻他也能看出来,这十二个人,个个都是修者境的好手。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黑袍人们从袍子下取出的连发火铳。
当杜克看到那些连发铳的时候,整个人的脑袋顿时便是“嗡”的一声,下一息,随着火药的爆炸声连续响起,覆盖着灼光的弹丸从四面八方向杜家族人袭来。
惨叫声不断响起,很快,数名修为较低的杜家弟子先后中弹,倒在了血泊当中。
杜克拼命地大吼着,才勉强让恐慌中的族人们稍微安定了下来,几名修为较高的核心弟子和杜克联手摆开了防御的阵势,这才勉强挡住了接踵而至的弹丸。
黑袍人们见状,不紧不慢地收回了火铳,分别从各自的袍子里取出一根刻有红色灵纹的短柄投矛,十二个人以整齐划一的姿态,向勉强列成了阵势的杜家族人们,掷出了手中的投矛。
被灌注了真气的投矛上红光大盛,如同十二道划破天际的流星,迅疾无比地向杜克等人落下。
“我命休矣……”杜克彻底绝望了,闭目待死。
十二声巨响过后,杜家族人的防线彻底瓦解,狭小的空地上,到处都是血肉与残肢,空气中混杂着血腥味和缕缕的焦香。
杜克被炸断了双腿,左侧腹部被灼烧得一片焦糊,他大睁着双眼,双目中尽是疑惑与不甘。
恍惚中,杜克看到,有一个黑袍人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们……是……谁……”
杜克没有等到黑袍人的答案,下一息,走到杜克身边的黑袍人就用一柄斧头,砍断了杜克的头颅。
将所有还未气绝的杜家族人补刀杀死后,十二名黑袍人草草地将杜家族人们的尸体掩埋了起来,随后他们若无其事地悄然离开,仿佛他们从未来过这里。
很快,在肯滨禁区的东部,惨叫声在每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响起,殷红的鲜血,浸透了隐藏在树林里,山石后,以及洞窟内的每一寸土壤。一场精心准备的屠杀,此刻正式揭开了序幕。
手持火铳与利斧的黑袍人做事异常高效,太阳还未升至正空,便已经有三十余支探索宝物的修士小队在禁区的东部遇害。
在地动后被落石封起来的区域内,恐慌的情绪开始爆发。
……
“老石,为什么带着我们来这里?”吴能站在一片水潭的岸旁,好奇而又谨慎地打量着面前的水潭,整个水潭呈半圆形,清澈见底,宛如一面弦月般银镜。
“很简单,绕了一圈,我们第一晚扎营的小高地附近就只有这里有水源。”石承走在三个人的最前面,眼睛不放过河滩上的蛛丝马迹,“老吴,铁面,多留心一些,看看河滩上是否有暗道或机关的存在。”
“是了,从上次进入禁区的经历来看,建造密道的势力,似乎很喜欢把密道出口放在有水源的地方。”铁面说道。
“就是这样。”石承打了个响指,“还有你们别忘了,那天晚上徐丰时和马郭突然离开,说是要去查看另外一队马车的情况,从他们离开到回来也就六到七刻钟的光景,大晚上的赶路,可快不到哪儿去,他们如果要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转运走,交接点离小高地也不会太远。”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徐执事他……背地里会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吴能还是有些无法相信从昨夜到现在经历的种种事情。
“也就是我们三个人多少还能把自己打扮成体面人。”石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撬开了一块河滩上的石头,失望地看着石头下的凹坑摇了摇头后,把石头放了回去,“若咱们三人都是北雨林洲的土着人,你看徐丰时他会不会正脸瞧咱们一眼。能在北雨林洲这片无秩序的混乱之土上跑生意的,哪有心思单纯的小白兔呢。”
吴能叹口气,默然不语。
铁面看着正前方大概两百步开外的一块大青石,皱了皱眉,“你们看那块石头。”
石承和吴能抬起头望去,果然,也发现了些不一般的地方。
三人快步跑到青石前,吴能蹲下身仔细地看了看,转身向两个同伴点点头,“这块石头下确实藏着机关。”
“能破解开吗,老吴?”
“没问题,咱们站远些,让我新发明出来的小家伙亮个相。”
三人稍微站开了些,吴能在藏天箱上拍了拍,金光闪过,一只肥嘟嘟、咧着大嘴、看上去不怎么聪明的机关旱獭出现在了吴能身前的沙地上。
“阿沙,去吧,把我指定区域内的机关构造弄清楚!”吴能向着大青石一指,肥獭前后晃了晃胖乎乎的脑袋,似乎是向自己的主人点了点头,然后摇摇摆摆地转过身,突然迅捷无比地向前一个猛子扎去,一团泥土被溅起,再定睛一看,湖滩湿滑的地面上只留下一个小洞,那只被吴能命名为阿沙的机关旱獭确是不知所踪了。
吴能从藏天箱里掏出一个长相酷似罗盘的机关,一边聚精会神地盯着“罗盘”上面看,一边在罗盘上四处摆弄着,石承和铁面也看不懂“罗盘”上的道道,因此并不打扰,让吴能专心去破解机关。
一盏茶的功夫后,地下突然传来了轻微的震动声,在石承和铁面戒备的目光中,石头正对着河岸那一面下方的一小片沙地突然微微地拱了起来,随后,湿润的沙壤如同流沙一般快速散开,一个看似是青铜制成的拱形盖子露出了头。
又是一阵沉闷的响声,看似沉重的拱形盖子灵活地自动分开,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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