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试着开了一下门,发现门被她反锁上。
“嘉怡,是爸爸。”
宴嘉怡擦去眼角的泪水,去开门,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爸。”
“我约了你顾叔去打高尔夫,要不要一起去?”
想到余泽秋还在家里,宴嘉怡点了点头,“我去换身衣服。”
她的一张小脸儿苍白,衬得一双眼睛更红。
“怎么哭了?”
宴嘉怡闻言,泪水涌动,她瞥开头,闷声道:“看了部电影,太感人了。”
从衣帽间里选了身运动装,换好后,宴嘉怡走出卧室。
迎面碰到余泽秋。
他穿着一身居家服,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宴嘉怡捏紧手心,才一天的时间,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她深吸一口气,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去。
余泽秋看着她哭肿的眼睛,心像是被人用力揪住一般。
到了楼下,宴嘉怡擦去眼角的泪水,她想不通,他为什么可以这样快,就跟另外一个人在一起。
一个人真的可以喜欢一个人,却跟另外一个人那么亲密吗?
余泽秋看着宴嘉怡坐进车子里离开,坐到一旁的藤椅上。
温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他却感觉很冷,他的阳光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俱乐部里。
“嘭!”
“嘭!”
“嘭!”
宴嘉怡握着杆子,每一杆都恨不得挥尽全力。
顾廷森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吃惊,看向宴文洲,压低了声音问:“你家小公主失恋了?”
宴文洲没否认。
“哪个浑小子敢让你家小公主这么伤心?”
宴文洲靠在椅背上,“有些伤心是暂时的,有些却是一辈子的。”
顾廷森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心里敲响了警钟,宴家的小公主都开始恋爱了,他们家的小公主莫不是也背着他偷偷跟人谈恋爱了?
打了半天高尔夫,出了一身汗,宴嘉怡的心情总算舒畅了一些。
宴文洲又特地带她在外面吃了午餐。
运动消耗了不少体力,宴嘉怡胃口很好,吃了不少东西。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餐厅里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氛。
下午回到别墅,宴嘉怡又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
余薇来敲门,今天小年夜,她想带孩子们回老宅陪宴老夫人吃晚餐,顺便谈谈小秋跟庞淼订婚的事情。
“妈,我想睡会儿,傍晚的时候,我自己开车过去。”
“那你好好休息。”余薇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余泽秋不在别墅,余薇带着宴嘉述,宴嘉妍出了门,路上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宴嘉怡躺在床上,肚子胀得有些难受。
她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早上听到的那些话,大脑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
她好像可以看到他们两个是怎么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宴嘉怡再也控制不住,跑到卫生间,扒着马桶吐了起来,可是肚子明明很胀,她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在那里干呕。
想到那双曾经牵过她无数次的手,抚摸了另外一个女人,宴嘉怡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跟庞淼接吻的时候,唇瓣也是冷的吗?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宴嘉怡靠在一旁,用力地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他怎么可以对她这样残忍?
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她从来没有感觉过,原来一天这么漫长,这么难熬。
宴嘉怡睡得昏昏沉沉,有人摸着她的额头。
“暖暖,哪里不舒服?”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只亮着床头的一盏小灯,昏黄的光亮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目光是那样柔和。
余泽秋原本以为众人都去了老宅,回到家后,才听佣人说,暖暖没去,一下午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出过门。
他敲门没人应,进来后,就发现她躺在床上,浑身发烫。
宴嘉怡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目光痛苦地看着他,“哥哥,我这里不舒服,好疼。”
余泽秋眸光顿了一下,手心下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余泽秋忍下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收回手,歉疚地看着她,“暖暖,对不起,一切都会过去的。”
宴嘉怡笑了笑,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如果我过不去呢?你还是要跟她结婚吗?”
“事情已经发生了。”余泽秋声音平静,“也许,冥冥之中,命运已经为我们做好了安排,我们都要学会接受。”
梦里的哥哥才不会对她说这些冷酷绝情的话。
“我不想接受,我也不会接受!”宴嘉怡擦去脸颊上的泪水,“你要负责,就尽管去负责,结你的婚好了!”
宴嘉怡的小脸儿上因为疼痛,布满了汗水,“我不会像你一样,喜欢一个人可以装作不喜欢!我不觉得我喜欢你是一个错误,我永远都不可能再当你的好妹妹!”
宴嘉怡不再去看他,身体因为疼痛而有些发抖,她又忍不住有些反胃。
余泽秋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关切地问:“暖暖,是不是胃里不舒服?”
宴嘉怡坐起身,“不用你管我!”
她掀开被子下床,胃里疼得一阵痉挛,余泽秋及时扶住她,“应该是急性肠胃炎,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要你管我!”宴嘉怡用力地推他,可是手上实在没什么力气。
余泽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往楼下走。
宴嘉怡疼的小脸儿皱着一团,看着他脸上着急的神色,有些恍惚,她从来没有一刻感觉他离她是这样远。
到了医院,余泽秋抱着她进了急诊,医生诊断过后,确实是急性肠胃炎,给她开了止疼药。
余泽秋脸色苍白,靠在墙壁上,努力平稳呼吸,然后拿出手机给余薇打了一通电话。
宴嘉怡透过玻璃,看到他站在病房外,来回走动。
没一会儿,他走进了病房里。
“怕太奶奶担心,他们要等吃完饭才能过来。”余泽秋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等妈过来,我再离开。”
宴嘉怡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泪水顺着她的眼角静静地流淌。
余泽秋迟疑了一下,走到她身边,帮她擦着眼泪,可是泪水却越来越多,他的一颗心揪成一团,声音有些沙哑,“暖暖乖,不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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