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子萱心里的想法,苏正南压根就没在意。
回到自已的门诊室后。
苏正南休息了一会儿,刚喝了几口茶,门诊室的大门便被人推了开来。
咯吱一声!
一位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女人的年纪有点大,长相也只能算是一般,还看得过去。
而在她身后跟着的孩子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个头比小,脸上带着一丝顽劣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个小痞子。
但是对方的眼神又无光,感觉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苏正南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瞬间便认出了男孩的身份。
这特么不是张亿山嘛!
也就是出演《家有儿女》的那一位。
此时的张亿山刚出演完《小兵张嘎》没多久,然后被导演推荐到了《家有儿女》中成功拿下‘刘星"这个角色。
只是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如果苏正南没有记错的话,张亿山后来虽然也是北影学院的学生,但他现在的年龄还太小了,根本达不到入学的条件。
女人牵着张亿山走到了苏正南的面前坐下,说道:“大夫你好,麻烦你帮我儿子看看他这是怎么了,刚刚来这里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说着,女人便将张亿山给拉了过来。
很显然,这女人应该就是张亿山的老妈没错了!
“嗯,好,我看看!”
苏正南点头说了一句,然后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张亿山的情况,发现对方脸色依旧还是呆滞一片,哪怕自已走到对方的面前也没有反应。
这就很奇怪了!
旋即,苏正南伸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号了号脉,只觉其脉象很是细弱,脉弱而浮。
脉弱而浮,且还有脾胃之脉象细而沉紧的感觉。
这似乎是一个杂症的脉象,并非简单的病症。
想了想,苏正南掰开张亿山的嘴巴看了看他的舌苔,只见其舌质鲜红,津液甚多。
舌苔看起来还算正常,但舌体津液过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正南的眉头不禁微微一挑,脑海中开始思索起这个病症的相应关联来。
如此复杂的病症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而且患者的脉象也很乱,乱到他差点没办法进行有效的辩证推理了。
沉思了片刻之后。
苏正南转头对着张亿山的母亲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在这儿待了多久?”
“我上午就带着孩子来了,是来找你们表演系院长的,一直待到现在。”
张亿山的母亲连忙回道,一脸焦急的神色看起来很是心疼自已的孩子。
来找表演系院长的?
那不就是找王进松的吗?!
苏正南转身回到自已的办公桌前坐下,然后拿起纸笔一边问诊孩子的姓名和年龄,一边又问道:
“中午你们是在哪里吃的饭?都吃了些什么?”
“孩子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单独出去过?”
“去过哪里?”
“啊?”
张亿山的母亲不禁愣了一下,显得有些诧异道:“大夫,这些问题也要回答吗?这跟我孩子的病有关系?”
“嗯,可能有关系,你认真回答就行了。”
苏正南点了点头回道。
对于这种杂症,尤其是跟孩子有关的杂症,辩证起来有时候并不复杂,但就是得了解清楚孩子所接触的一切外界因素。
正所谓:医之为艺诚难矣,而治小儿为尤难。
对于孩子生病形成的原因了解起来确实比较困难。
张亿山虽然也不小了,但也就十三四岁还是个孩子,演技上的优秀并不一定代表他在现实生活中能否优秀。
更何况病邪这种东西可不会管你演技和人品好不好,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生病,完全就是无差别攻击的存在。
张亿山的母亲愣了愣,随后说道:“中午我们是在学校食堂吃的,就吃了一点米饭、蔬菜和猪肉,哦,还有荷包蛋,我儿子喜欢吃荷包蛋。”
“之前我在跟王副院长谈事情的时候,孩子确实单独出去玩过,但是他去哪里玩了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没离开过北影学院。”听着张亿山母亲的讲述。
苏正南点点头道:“嗯,好,我知道了。”
说着,苏正南便在病历上写下了张亿山的情况,然后差不多也知道该怎么治疗了。
从张亿山母亲的讲述来看,对方的这种情况应该跟饮食无关,很可能是出去玩的时候去的地方影响到了孩子的情绪。
要知道,人的情绪变化同样会引起脏腑精气功能的紊乱。
比如说相思病,抑郁症,又或者是受到了惊吓等等。
喜、怒、忧、思、悲、恐、惊!
这七种情绪如果超过了一个人能够承受的极限,同样会产生致病的因素。
虽然苏正南不确定张亿山之前去过什么地方。
但只要是还在北影学院之中,那就比较好办了。
只可惜苏正南现在还没有学会中医祝由术,不然治疗这种病症只会更简单,甚至都不用去辩证。
不过也不是说除了中医祝由术以外就没有别的办法治疗了。
刷!刷!刷!
苏正南很快便在张亿山的病历上开好了方子,然后抬头对着张亿山的母亲道:“我先给你儿子扎两针吧,待会儿再把这个药服下就行了。”
“哦哦,好的,我都听大夫的。”
张亿山的母亲连连点着头道。
事实上她之所以会带张亿山直接跑过来找苏正南看病,主要还是之前王副院长提了一句苏正南的医术不错,她这才来的。
这两天王进松在喝了苏正南所开的药后,整个人都感觉舒服多了,因此心里认定了苏正南的医术不错。
要不是如此的话。
王进松也不会跟张亿山的母亲说那些话。
苏正南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这并不妨碍他给张亿山治病。
尽管未来的张亿山演技还算不错,也算是小有名气。
但不管他是谁。
只要是来找苏正南看病的,那在他眼中就只是一位患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