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娜不以为然的扬扬眉毛，“阿诺斯，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这种代价，便是那种代价。至少现在的我能看清这个世界。我很满意，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好了，不说这个了，言归正传。”

    乔安娜的视线转向小可，“阿诺斯刚刚告诉我了，你们想得到关于地下三十层更深处地下城的消息，而我和阿诺斯正需要钱，不如说说你们的计划。我可以考虑怎么帮你。”

    “你真的愿意帮我们吗？也许不必勉强。”小可试探道。

    “当然，如果我能帮助你们，这个钱为什么要让别人赚？瞧，聪明起来的我，尽管染上了各种糟糕的嗜好和恶习，但是却不至于是个只会贡献器官的生物躯壳。”乔安娜脸上浮现一抹明艳而凄厉的笑容，那笑容充满了破碎感。

    “你确定这里谈话安全吗？”黑羽环视四周，目光如猎犬一般警惕，他的模样如同黑帮大佬，冷冽而残酷的气场弥漫周身，无人敢惹。

    乔安娜朝dj比了个手势，一阵劲爆的音乐声立刻震耳欲聋。如同一枚炸弹在空中炸裂开来，劲爆摇滚音乐让整个空间燃烧了起来。

    吉他的狂野吟唱划破了夜的寂静，像一把锋利的刀，砍开了人们心中的束缚。鼓点跳动着，如同心脏的跳动，让人感受到生命的躁动。

    舞池里的人们疯狂地摇摆着身体，释放着内心的激情，尽情地享受这一刻的狂欢盛宴。

    “在这种噪声环境下，你们难道还担心吗？”乔安娜戏谑道。

    小可轻轻贴近乔安娜的耳朵，“乔安娜，你们有办法下到更深的地下城吗？我的计划是用通感设备，你和阿诺斯戴着通感设备，想办法进入地下城，帮我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小可本来觉得阿诺斯才是机灵可以依赖的线人，没想到残酷的生活给她开了一个玩笑，之前那个可怜巴巴的被恶棍强/暴欺辱的乔安娜才是目前她可以依赖的人。

    她和以前判若两人。

    某种意义上讲，这很残酷，但未尝不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捷径。

    “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吗？”阿诺斯不明所以，眼神茫然，他凝望着交头接耳的小可和乔安娜，担心的问。

    事情在朝着阿诺斯难以想象的境况发展，似乎很多事情都超出他的认知之外，除了钱之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打通那扇紧锁的通往地下三十层秘密领土的神秘之门。

    乔安娜戏谑的挑了挑眉毛，“我认识几个从地下城上来到蚁穴的人，他们曾是我的客户。我们称之为掮客，他们说地下城的人都很有钱，但是他们需要比钱更有用更刺激的东西，就是蚁穴之外的世界的那些新鲜玩意儿，我其实也不太懂，也许我还需要打探一二。那不是在普通的上面世界能买到的东西，对我们这些克隆人那种东西也不是很有用。但是他们需要稳妥的信得过的掮客来交易。”

    乔安娜神秘兮兮的说，神情庄严，似乎她在谈一笔重要的生意。

    “什么东西？”黑羽不由皱起眉头，如果是违禁品，那么他又该违反警察的规则了，他的视线看向小可，不明所以，也许只有小可能给她答案。

    如果地下城里住的是那些脱离了惊奇人才公司的异星客，他们如何谋生？也许，只要能接入幻影世界，他们就能通过头脑赚钱。然而，这些异星客到底还需要什么更刺激的新鲜玩意儿呢？

    “是某种药水或者药丸吗？”小可试探性的问乔安娜。

    “差不多，不过，那玩意儿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没用。我猜想是类似某种类似致幻剂的东西，能让人摆脱某种痛苦和折磨，进入暂时的迷醉天堂。这大概是我能想到的最近似的东西。”乔安娜皱了皱眉，面孔上是一副与她的面孔不匹配的成熟感，“掮客们常说，有需求就有市场。这世界远比我们想象中神秘和黑暗。”

    黑羽心下明了，敲门砖，只要他们搞到地下城里居住的人想要的东西，愿意提供货源，那么他们便拿到了开启地下城神秘之门的敲门砖。

    “如果我们能搞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提供货源，那么就可以为线索和掮客建立关系，进入地下城。”阿诺斯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

    阿诺斯突然意识到，在眼前这几个聪明人面前，他是最愚钝的一个，如果他有了钱，他也许会想前往幻影帝国科技异度空间做刺激大脑生长发育和提高智商的的方案，这样他就能和乔安娜一样变聪明了。

    但那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而坤灵只要漂亮女孩儿当实验者。想到这儿，阿诺斯不免又内心失落。

    “不，阿诺斯，也许我们也可以成为掮客，开拓我们自己的贸易通路。”乔安娜换了一副面孔，自信而有野心，完全是不符合她年龄的果断。

    “乔安娜， 恕我直言，你这是在玩火。”黑羽眼睛射出寒芒，冷峻的面孔紧绷，提醒道。

    “可是你们现在不是正需要我这种敢于玩火的人吗？你们难道不想进入地下城吗？难道你们不想打探某个人的下落吗？这个机会你们难道不想要吗？”乔安娜站起身来，直截了当的说，目光深沉的凝望小可，“你们考虑考虑，也许你们需要再多给些钱，而我需要那玩意儿打开掮客们的嘴，打探清楚地下城那些人需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谢谢你，乔安娜，也许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钱我会给你的，所以你答应帮我们实现计划了？”小可心中一阵灼热，随之而来又涌上一阵酸楚。

    乔安娜不再是几个月前的乔安娜，这也许就是她的命运。

    小可说不上来，哪一种境况下的乔安娜是更好，或者是更坏。

    和克隆人相比，amix星奴的命运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可以，成交。但不是在这儿。你们是外来者，在这里太惹眼了。况且你太漂亮了，很快会有人盯上你的，还有你身上的钞票，他们会像商品一样给你标上价签，狩猎你，然后待价而沽。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坏。”乔安娜向小可眨了眨眼睛，她给了小可一个飞吻，“去孔洞等我。掮客们总是在更深的夜里才会到来。我会帮你打听的。”

    然后她给阿诺斯使了个眼色，示意阿诺斯将小可和黑羽带离此处。

    乔安娜步伐优雅走向舞池中央，迈着狂野的舞步，沉浸在音乐海洋中。这一刻，她似乎成了音乐的主人，舞动属于自己的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