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n国的那天,苏滟在n国的机场再一次遇到了秦灿烨,准确的说是看到了秦灿烨。
苏滟准备登机的时候,习惯性地往窗外扫了一眼,看到标着秦氏集团logo的飞机很显眼地停在那,而秦灿烨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衣扶着灵柩登上了那架飞机。
苏滟知道,那具灵柩里装的是秦煜炀的遗体。
秦煜炀虽说是秦灿烨的小叔,但两个人的年纪却是一般大,又是一同在秦老太爷身边长大的,感情自然是很好的。
苏滟觉得,秦灿烨应该很伤心吧,但很快又想,他伤心或者不伤心,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于是强迫自己撇过了头。
第二天早上,穿着一身黑色套裙的苏潋刚坐上汽车驾驶位,副驾驶位就被人拉开了。
苏潋看着同样穿着黑色套裙的苏滟,怔了一秒才说:“滟滟,秦煜炀的吊唁仪式我代表苏家去参加就行了,秦家老宅那……”
没等苏潋说完,苏滟就打断了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姐姐,我想去看看‘小叮当’。”
苏滟原以为自己会很坚强,把孩子给秦家后,只要看不着孩子,她就会慢慢地忘记。
可是她每日每夜地想孩子,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放弃了探视权,更后悔自己放弃了孩子的抚养权。
她该去争的,纵使秦家用各种手段对付苏家,她也不该放弃孩子。
苏潋抬手抹了下苏滟眼角的泪水,安抚道,“滟滟,我已经开始清理手上的苏氏集团股份,等股份全部处理干净了,你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和秦灿烨抢‘小叮当’的抚养权。”
她帮苏滟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子,苦笑了一声,“秦家已经获得了超过50%的苏氏集团股份,苏氏集团虽然保留了‘苏氏’这个名字,本质上却成了秦氏集团江州分公司。滟滟,我们没有必要死守着这个空壳子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苏氏集团到底是她们爸爸苏立笙一手创办的企业,苏潋自打毕业后就进了苏氏集团工作,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留恋,如今这么做,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秦家财大势大,秦灿烨手腕狠厉,很明显,苏潋不是他的对手。
苏滟眼眸沉了一瞬,故意扯了个笑脸说:“姐姐,你知道我和米莉都是做服装设计的,peter是个造型师,我们三个人对公司的经营管理一窍不通。‘水丰色’服装公司,还有‘盛色’和‘艺匠’工作室,我们三个人是真管理不好,我早就想让你来管了。”
汽车开到秦家老宅附近,两姐妹对未来的规划也讨论得差不多了。
秦家老宅门口停的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苏潋开着车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空位,刚准备倒车停进去,一辆白色跑车没带减速的开了过来,抢先停进了车位。
苏潋放下车窗,朝那车礼貌地喊了一声,“不好意思,这个停车位我正要停。”
白色跑车里跨出一个穿着黑色修身旗袍的女人,看都没看苏潋一眼,语气冷厉,“是么?但现在这个停车位已经被我占了。”
苏潋蹙眉打量了女人几眼,见她气焰嚣张,又开的是辆布加迪跑车,猜她是哪家豪门千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便没有和她计较。
苏滟听着觉得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放下车窗探头一看,居然是陆咏璇。
陆咏璇此时面上表情狠厉,半点不像苏滟印像中端庄温婉的模样。
陆咏璇并没有注意到副驾驶位上的苏滟,扭头踩着高跟鞋往秦家老宅方向走,她走路的时候是扭着腰和胯的,姿态很是妖娆,看着倒不像是来吊唁,而像是来约会的。
苏潋见苏滟目光一直落在那个女人身上,一边启动车子重新找停车位,一边问,“滟滟,你认识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吗?”
苏滟回过神,收回目光,点了下头说:“认识,她是陆氏集团的陆咏璇。”
苏潋一愣,语气带着难以置信,“陆家大房的独生女,原定今年五月和秦煜炀订婚的那位吗?今天是她准未婚夫的葬礼,她怎么看着一点也不伤心啊。”
苏滟心里也觉得奇怪,在n国的时候,陆咏璇的眼泪就没有停过,看着是很担心秦煜炀安危的,怎么这会儿看着心情还怪好的。
苏潋转了几圈都找不到停车位,只能把车开到秦家老宅前面的马路边停。
两个人下了车,走了将近一公里才走到秦家老宅门口,她们穿的都是细高跟,脚是走得真疼。
灵堂里,秦家人男左女右地守在两侧,看见前来吊唁的苏滟时,一个个表情各异。
苏滟草草扫了一眼,沈悦芝的表情是很狰狞的。
苏滟没去管沈悦芝,只和白雪晴点头对了一眼,随后上了三支清香就走出了灵堂。
她站在灵堂前的银杏树下等了没几分钟,白雪晴就匆匆赶了过来。
“嫂子。”意识到自己叫错了称呼,白雪晴急忙止住了口,重新喊了声“苏滟”,随后压着声音说,“老太爷伤心过度,这几天生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小叮当’,就让你婆婆……哦不,让大伯母把‘小叮当’抱过去养些日子。”
“那‘小叮当’现在在沈悦芝的房间吗?”苏滟拧了下眉。
“不,在你们房间。”意识到自己又顺嘴说错了,白雪晴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在秦灿烨的房间。”
苏滟道了声谢,抬步往后院方向走。
白雪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想开口喊住她,“那个……秦灿烨也在……”
秦珏珩从灵堂里走了出来,脸色黑沉沉地拉她回灵堂,“你不守灵,乱跑什么?你看看那个陆咏璇,哭得多伤心,你倒是也给我挤出几滴眼泪来啊。”
“躺在棺材里的又不是我老公,我哭不出来!”白雪晴没好声好气地怼了一句,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回灵堂。
秦珏珩在她身后唾了一口,“呸,白雪晴,你咒我,是不是?”
白雪晴刚回到灵堂,就看见陆咏璇哭得晕了过去,旁边人手忙脚乱地喊,“快,把陆小姐扶到后院休息。”
她没控制住的撇了下嘴,陆咏璇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女人死了亲爹。
苏滟熟门熟路地摸到以前她和秦灿烨的房间,路上遇到了好几个秦家的佣人,好在大家都忙忙碌碌,没有注意到戴着墨镜的她。
看着敞开着的房间门,苏滟微蹙了下眉,孩子在卧室睡觉,旁边没有一个人看着就算了,居然还把门大开着。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见床上瘦瘦小小的孩子,眼睛一下子蒙上了一层水雾……
秦灿烨在院子里一连抽了两根烟才回到房间,听见卧室里有女人微小的啜泣声,走到卧室门口一看,便看见朝思暮想的身影立在床前。
他怔怔地看了许久,抬步走了过去,伸手掰过女人的身子,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苏滟被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惊呼声被男人的嘴唇给堵了回去。
熟悉的男人气味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侵入她的口腔,苏滟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用力偏过头躲开他的吻。
秦灿烨想起她不喜欢烟味,就没再吻她的唇,转而把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顺着细长的脖子一路亲到她的耳后,辗转啃噬。
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孩子,苏滟不敢出声骂他,也不敢用力挣扎,只用手去推他逼近的胸膛,但她这点力气又怎么可能推得开男人。
秦灿烨用手把她的双手反剪到她的身后,又腾出一只手用力拽开她黑色衬衣的领口。
‘啪啪啪’,扣子崩落了一地,苏滟黑色的内衣和白皙的肌肤同时暴露在空气中。
秦灿烨布满血丝的眼眸一瞬间变得猩红,多日来的烦躁、压抑、痛苦似乎在这个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垂下头放纵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啃咬着。
胸口吃痛,一块块深深浅浅的咬痕出现在雪白的肌肤上,苏滟隐约觉得秦灿烨有些不对劲,他不曾这样凶狠啃咬过她。
苏滟觉得秦灿烨现在像一只受伤的猛兽,试图在她身上发泄情绪,于是压着声音祈求着,“秦灿烨,孩子还在床上睡觉,我求求你别这样。”
苏滟话音刚落,秦灿烨便把她抱起来带进了身后的洗手间,二话不说将她抵在了洗手台上,刚要进一步动作时,外面传来尖厉说话声。
沈悦芝带着陆咏璇骂骂咧咧走进卧室,“苏滟那个小贱人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保不齐是来偷看孩子,我说什么都不给她看孩子……”
她先看了看躺在床上熟睡的孩子,又环顾了下卧室,最后目光落在紧闭的洗手间门上,阔步走了过去,抬手扭开了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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