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剧本围读的时间不太凑巧。
中间穿插了一个中秋。
中秋那天,周岁淮抽着空给扁栀发视频。
导演怕周岁淮会再跑,把围读时间跟拍摄时间安排的非常紧凑,周岁淮最近挺忙的。
开口那边就在笑。
“今晚吃什么好吃的了?”周岁淮笑着问她。
其实这根本就不用问,扁栀吃了什么,她这里都还不知道呢,周岁淮那里提前都安排好了,周岁淮走的时候,提前安排了食谱,打印了给厨房的。
周岁淮虽然人不在这里,但是厨房里里外外的事情下人们都会去请示他,毒蝎的人现在都喊周岁淮叫大内总管。
扁栀听了都觉得好笑,周岁淮还挺得意的。
“顾言他们都在吧?”周岁淮是个太周到的人,“中秋礼物呆会就送到了,送给谁的,我叫人标注了名字,你呆会叫他们拿,顾言多一分,他还没办婚礼,之前也热闹过了,但总是应该正式的表示点什么,祝贺他新婚快乐。”
扁栀这么一听就知道,周岁淮这礼物送的不简单。
果然。
一卡车的东西送过来时,单独有一份是标注着顾言的名字的。
其中一个是中秋礼物,是一条顾言喜欢了很久的限量款手办。
扁栀倚靠在门边,笑着抬了抬下巴,示意顾言还有一份。
顾言惊喜的笑了笑,拿起桌面上的盒子,盒子很小,拿起来的时候叮叮当当的一串铃铛响。
顾言眉眼还带着笑,一边拆,一边问扁栀,“是什么啊?”
话音落下。
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一把钥匙,钥匙上串着一串钥匙,顾言脸上还是笑,翻看了一眼那钥匙,“这也不像是车钥匙啊。”
“呦——里面还有一张卡片,周岁淮是讲究人啊。”
这里还在笑呢,看见卡片上的字,笑意渐渐被拉平了。
卡片上写着:
扁栀跟我这里永远都有你的房间,如今你结婚了,我不知道应该送你些什么,我心里对你无限感激,谢谢你在我没出现的时候,守护我的最爱,总觉得应该送你点什么表达心意,可奈何你似乎什么也不缺,毒蝎的人都太富有了,送贵重的礼物也显得不够用心,可你新婚我还是想俗一把,你总说羡慕人家的海景房,今日送你一套让你偶尔度假多些乐趣,再次祝你新婚快乐。
下方落款:周岁淮敬上。
顾言不是个煽情的人。
如周岁淮说的,他什么没有,扁栀给他银行卡里打的钱,他十辈子都花不完。
可这不耽误这一刻,顾言觉得很窝心。
上一次看电视的时候,他开玩笑感慨着对周岁淮说:“哎,人生要是有这么一套海景房,也算圆满如意了。”就是随口说,看着别人有,羡慕,毒蝎的人四海为家,酒店才是他们的归处,房子什么的,买了也是摆设。
如今。
在这个中秋夜,周岁淮圆了他一场梦。
给了他一个如意圆满。
顾言眼睛都憋红了,掉眼泪实在是掉面子,深吸了一口气,才红着眼睛对扁栀摆了摆手里的卡片说,“你男人,真讲究!”
扁栀笑了笑,“喜欢么?他挑了很久,室内装修都是自己盯的。”
顾言再一次愣住,“啊,那很麻烦吧。”
扁栀想了一下,“还成吧,里里外外一千平米左右,也不算麻烦。”
毒蝎的人抱着周岁淮的礼物过来笑着凑热闹,“呦——顾言,咱们家大内总管对你好用心啊,极度,恨!”
一群人笑作一团,扁栀出门的时候,顾言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林灵跟着扁栀出去,‘老大……’
每一次,扁栀要去周家,毒蝎的人总是不放心的,别的人看不爽了,他们能用拳头讨回来,唯独周家不行。
可这又偏偏无可避免的会有接触。
两家隔得不远,元一宁偶尔会送好吃的过来,不过一般不会打扰,送了就走,或许是也觉得自己从前做的不好,如今无颜面对。
“没事,”林灵对着林灵笑了笑,走向了对面的房子。
才刚刚站定在门口,周家的门就自动开了,元一宁站在门边,笑着说:‘栀栀。’
笑里还是带着一丝拘谨的,太久不好了,有点生疏了。
扁栀也没勉强,她客气有礼貌的将手里的礼物递出去,“中秋快乐,元姨。”
元一宁看着扁栀提的礼物,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接过之后,身子侧了一下,“进来坐坐。”
扁栀:“好。”
今天是中秋,周家的人都在,这个点,都吃过饭了,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在扁栀进门之后安静了几秒。
然后,又迅速热络起来,大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让着身边的位置,喊扁栀,“栀栀,过来坐。”
扁栀走过去,笑着坐下。
电视里放着周岁淮之前参演的综艺,周岁寒笑着问扁栀,“之前看过么?”
扁栀点头。
每一个周岁淮参演的节目她都看过。
周岁寒笑了笑,“当时他刚刚进入这一行,做什么都生涩,也不知道节目效果,就一根筋的直到底,搞出不少笑话,可也因为真实得到了许多观众的喜爱。”
周家大哥也笑,“对啊,岁淮的第一步偶像剧,现在我看了都脚指头抓地,太尴尬了。”
“是,那算是黑历史了,”周家二哥,“他现在不在,在的话,肯定不准我们提,一提保准着急。”
“……”
静谧的中秋夜,一切都分外和谐。
周国涛坐在侧面的沙发位置上,嘴角也淡淡勾着笑。
电视看了过半,扁栀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周国涛坐在一旁的茶桌边泡茶。
扁栀看了一眼。
周国涛也看她,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喝口茶,顺顺胃。”
扁栀走过去。
清澈的茶香四溢,周国涛的面容变得很平和,嘴角始终都挂着笑。
“恩幼说,她在准备你跟岁淮的婚礼。”周国涛给扁栀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扁栀诚实作答,“嗯。”
“那丫头摆弄这些事情挺厉害,我们也跟她说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她二叔找我或者你元姨都行,小丫头笑着应了。”
周国涛笑着又说:“这场婚礼来的太迟,我们父母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都怪我。”
扁栀抿了口茶,说:“我知道,您是为周岁淮考虑,也不存在什么错不错。”为人父母之后,或许就更能理解了,就像秦储礼,她跟周岁淮也会觉得秦储礼的家庭太复杂了,他们希望恩幼未来选择的人能够更单纯一点。
这没有什么对错,只不过周岁淮妥协的要快一点,周国涛要固执一些。
父母是这个世界上为子女考虑最多的人,做法上有些偏激,扁栀其实能理解。
中秋了,好多事情都应该渐渐释怀,她希望周岁淮能好,能更好,能有很多很多人爱他,父母的这个结,她来打开。
“你懂事,自小你就懂事。”周国涛没想过今天扁栀会主动过来,也没想过还有机会平心静气的坐下说一会儿话,能有这个机会,他是沾了周岁淮的光。
最近一段时间,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
生意上前段时间遇到些问题,挺棘手的,周岁寒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多天都没搞定。
一家人跟着上火。
后来是扁栀动用了人脉,对方很快松了口,之前刻板的嘴脸也勾起了谄媚的笑意跟周岁寒开始套近乎,一口一个一家人,以后多多关照。
当时扁栀还顾及她的面子,跟人交代说是周岁淮关照的。
他们多问几句,对方就露馅了,说白了,还是想借着关系跟扁栀攀上关系,塞了个很大的红白给周岁淮,口口声声的帮帮忙。
毒蝎涉及的领域很大,扁栀回国之后,不管他是不是承认,随着扁栀跟周岁淮的关系披露,越来越多之前觉得周家不行的人上来示好。
周家是享受到扁栀回国之后带来的福利的。
这一点,不可辩驳,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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