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梦？”

        塔尼娅眨着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完全，但逻辑上已经十分接近了。”

        刘嚣将手抽回，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问题，“鉴于你未来也有成为封印师的可能，我就不告诉你答案了，相信真到了那个阶段，这点小难题根本困不住你。”

        “你继续，我得好好闭个关。”

        心情大好，刘嚣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一扇游离门出现在他的身后。

        当双脚落地，刘嚣已经到了白焰城内的一处暗室。

        混沌虚空，果真就是自己的意识空间，空间无限深远，却又可以根据自我意识随意驱使，原本需要几分钟，甚至更远才能通过灵能结构到达的彼岸，完全可以瞬息即至。

        而且，在自己灵能领域的范围内，刘嚣甚至不需要预先埋设锚点，就能直接开门，这也是他和蒂文能够实现隔空“断臂”取物的原因。

        从应用层面来说，了解了混沌虚空的本质，相当于给刘嚣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无论是在日常还是在战斗中，都有无限延伸的可能。

        甚至是瞬间移动，也可以在空间封印术精进后轻易实现。

        从理论层面来说，之前困扰他的很多疑问，都有了攻破的可能，至少让他距离答案更进了一步，或者说，所谓的问题更加准确了一些。

        比如虚空流风如果是游荡的灵，为什么会出现在个人的意识空间内，那些浮游大陆，又是如此产生的？为什么与中千世界建立了灵能结构，就会成为小千世界？混沌虚空、废土和原点之间的关联，究竟是怎么样的？

        带着一大堆问题和研究出新玩意的渴望，刘嚣开始了属于自己的“闭关”。

        没有直接进入最喜欢的环节，就像一桌的好惨，总是想把最可口的放在最后。

        刘嚣现实和凡心聊了很久。

        因为在凡心剑中，有一个须弥世界，还有若虚这种空间封印术存在。

        须弥世界，相当于一个独立的意识空间，在刘嚣没有了解虚空的本质之前，他一直以为这是空间容器的一种，但现在，却完全不同了。

        作为灵的凡心能够控制这方世界，很可能，它就是一种具象化的意识空间。

        在与凡心的交谈中，并没有得到直接的回答，因为对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通过它对须弥世界的描述来看，刘嚣认为自己猜的没错。

        雷恩确实是让凡心这个游荡在虚空中的灵，成为这个空间的主人。

        可惜的是，须弥之中没有任何筑造世界的元素，更没有来自神祇的信仰，凡心本身也没有对真实世界的直观感受，所以所谓的须弥世界，依旧是无尽的虚无，只有两颗珠子围绕着它。

        特别像自己灵体中的情况。

        而若虚，这种神乎其技的空间封印术，在凡心多次施展之下，刘嚣也看出了端倪。

        那是一种将混沌虚空侵入原点世界的神奇术法，它的本质逻辑是用灵能形成一个限制虚空无限成长的球膜，然后将须弥世界释放出来，从而将球膜之中的物质隔绝与真实世界。

        若虚的好处，是身处其中的人依旧存在于原点，能看见周围的情况，但无法被任何来自真实的攻击触碰，说得简单点，就像一个鬼魂。

        而它的不足之处也显而易见，就是无法移动，也无法反击，傻乎乎的，关键还不能开门跑，多少有些鸡肋，但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确实能救命。

        虽然理解了若虚的底层逻辑，但想要彻底掌握，却几乎不可能。

        因为这其中蕴含了至少一种关键法则真言。

        也就是如何让虚空进入原点世界之中，在没有得到法则真言之前，无论刘嚣如何尝试都是徒劳的。

        另外，刘嚣想让凡心将怵和绝这两颗珠子扔出须弥的想法，也暂时行不通。

        原因是这两个珠子已经成为凡心的一部分，除非他有办法将自己灵体内的珠子搞出来，否则谁都不知道如何操作。

        其实刘嚣知道有一种办法，或许可以办到，那就是将须弥和凡心彻底毁灭，那样两种禁忌就会破开束缚，被他轻易得到。

        但这么做的结果，不但无辜的凡心会彻底消失，连这个几乎取代所有空间容器的须弥世界也没了，外加一个近乎无敌的若虚封印术，衡量之下，刘嚣还做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两种禁忌而已，努努力，还是能找到的。

        鉴于凡心剑的作用，刘嚣也打定主意，以后要这把浑然天成又暗藏玄机的剑背在背上，做一位有模有样的剑客。

        研究完凡心，就是混沌虚空本身了。

        这玩意真的是0和1的区别，不明白其本质的，以为它是洪水猛兽，触之即死，一旦了解了，又变得无比有趣顺服。

        两扇游离门，无论曾经相隔多远，都可以瞬息即至，在意识的控制下，虚空是随心而动的，没有逻辑，也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不过，随意扭曲虚空只是在整体层面的，而且是在没有进入其中时发生的，一旦打开游离门钻进去，再想改变内部的构造就不行了，而且依旧需要灵能包裹，否则里面的虚空流风照样会汇聚而来。

        这就意味着，刘嚣可以无视混沌虚空的内部大小随意出入，但意识空间的本质并没有改变。

        刘嚣尝试了很多次，想从属于自己的虚空中找到一片浮游大陆，结果就是白忙活一场，至于那些游荡在其中的灵，他在无法确定是否存在危险之前，还不敢贸然去捕获。

        另外，已经建立灵能结构的游离门，也不会因为刘嚣的意识而改变，因为他对意识空间的控制都只是暂时性的，也只对某一次游离有效，之前的那些游离门，还是会按部就班的运作，慢慢腾腾的将人从一头送到另一头。

        大概摸索出了一些规律，刘嚣开始向另一个方向思考。

        也就是如何快速且隐蔽的进行游离。

        游离最传统的方式，无非是开门，搭建灵能结构，然后钻进去，关键时刻，等这一系列操作做完，人早凉了，当然，指的是危机时刻。

        刘嚣第一优先级的考虑，都是逃跑和保命的本事，所以他对游离的要求也为战斗准备的。

        刚刚研究出的方式，是在灵能领域之内，至开一扇门，但这扇门是直接连接两个不同的区域的，这样效率更高，但装逼可以，实战中就差强人意了。

        刘嚣目前能想到并希望达到的效果，是蒂文曾经施展过的那种游离方式。

        只通过一个灵能锚点，就能让自己快速完成游离，这样的隐蔽性更强，速度也快的飞起。

        关键是要将意识空间的特性与游离门、灵能结合起来。

        和之前一样，依旧是对空间封印术的认知问题，只要想明白其中的底层逻辑。

        这一次

        没有塔尼娅的神来之笔的提示，刘嚣自己就悟出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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