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琛正跟林奕澄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就看到林奕澄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
他转身,立即皱眉:“你怎么来了?”
陆山河声音里带着嘲讽:“不来怎么看见你们这么依依不舍。”
江寄琛听他阴阳怪气就生气:“你……”
林奕澄拉了拉他。
江寄琛深吸一口气,对林奕澄说:“到了多联系。”
说完就走了。
等江寄琛走远,林奕澄才说:“陆总有什么指示?”
陆山河说:“本来还担心你去了部队会做什么,没想到,还没去,就已经开始勾勾搭搭了。”
林奕澄看着他那张脸,真的有种想扇上去的冲动。
她强忍着,转身就走。
结果陆山河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山河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他本来要去杨雨桐那里的,结果来了医院。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一会儿想着林奕澄生理期,到了部队会不会不适应。
一会儿想着部队里那帮大老爷们,会不会都盯着她看。
可现在,看着林奕澄愤怒的目光,陆山河自然说不出什么关心的话。
别说关心了,刚刚看见江寄琛和林奕澄站在一起,陆山河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自然是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他开口:“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你是陆家少奶奶,你不要脸,陆家还要面子!”
“你来,就是想说这个?”林奕澄嘲讽地笑:“陆山河,看来是我不配当你陆家的少奶奶了,不如,你休了我?”
“林奕澄,你当我不敢?”
“那你敢吗?”
“激将法?”陆山河怒极反笑:“你以为我这么轻易就上当?你想离婚?我偏不让你如意!这件事,主动权只能在我手里!”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离婚呢?”林奕澄说;“真的只是为了生意上的合作吗?”
陆山河恼羞成怒:“我说了这件事只能我来做主!你说离婚就离婚,我要听你的?让我成全你和江寄琛吗?你做梦!”
林奕澄反倒冷静下来:“你明知道我和江寄琛没什么。就算有,我俩要是好,早就好上了,我也不可能会嫁给你。”
“终于说实话了?嫁给我后悔了?所以当初没嫁给他,是因为什么事吗?”
林奕澄觉得陆山河简直不可理喻。
她回头看了一眼大巴车,时间快到了,她说:“陆山河,你别无理取闹,我走了,你好好想想,我们离婚的事。”
林奕澄说完,甩开他的手,跑着过去,上了大巴车。
陆山河只觉得怒意燃烧了他的理智。
离婚?
林奕澄再一次提到这两个字。
所以,究竟是谁给她的勇气,让她在联姻的前提下,在家世、能力、条件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敢跟他开口说离婚?
林奕澄在大巴车上接到了傅司南的电话。
自从上次她的脚踝恢复,拆了石膏,傅司南说要和她吃饭被她拒绝之后,两人再没联系。
林奕澄接了电话。
傅司南先开口:“橙橙?”
林奕澄嗯了一声:“是我。”
“好久没联系了,”傅司南声音里带着笑意:“临近年底,我公司里好多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你呢,最近怎么样?”
林奕澄说:“挺好的。”
“那就好。对了,昨天元旦,还没有跟你说新年快乐。”
“谢谢,你也新年快乐。”林奕澄想起他也是孤身一人,语气忍不住柔和了一些:“你还在墨城吗?”
“对啊,昨天是节日,没好意思打扰你。不知道今天,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吃个饭?”
“抱歉啊,最近我可能都没时间。”林奕澄说:“医院有个活动,我得……出差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吧。”
傅司南奇怪:“你们医生也出差吗?要去哪里?”
虽说进了部队以后,手机要上交,不能拍照,不能泄露部队的基本信息。
但丰远医院和部队的合作,每年都会被当地媒体报道的。
这件事也不是秘密。
林奕澄本来不想说,但想了想也没必要:“我们医院和部队有合作,我要去部队工作二十天。”
“部队?”傅司南很是意外:“要工作那么久吗?那等你回来,岂不是要过年了?”
林奕澄说:“是的,所以,等我回来再联系你。”
“那好,”傅司南没有过多询问:“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林奕澄靠后,闭目养神。
部队离市区不远,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旁边有人轻轻晃了晃她的手臂,叫她:“林医生,到了。”
林奕澄睁眼,看见大巴车外面,带队医生已经下去和门岗的哨兵进行沟通了。
很快,随着带队医生上来一个当兵的,锐利的目光扫了一圈,确认了每个人的身份,这才放行。
他们直接被带到了部队的多功能厅,要在这里进行一个入队会议,主要是告知这些社会人士,在部队里,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
然后,林奕澄就看见了周牧生。
周牧生穿了常服,整个人看上去英气逼人。
男人穿制服似乎会格外的帅气,周牧生也不例外。
他本来就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现在看上去更显得俊朗无比。
林奕澄旁边的小护士忍不住惊呼:“好帅啊。”
周牧生大步朝林奕澄走了过来。
他步子坚定,腰背挺直,整个人身上都带着属于军人的风范。
“奕澄。”因为是在部队,周牧生没叫弟妹:“你也来了。”
林奕澄起身,喊他:“周大哥?我记得你不在这个团。”
周牧生说:“过来半年了,临时调控,年后还会调整。”
这时有人经过,给周牧生敬礼:“政委好。”
等那人离开,林奕澄说:“你在这里当政委?”
周牧生说:“临时的。山河最近怎么样?你们没吵架吧?”
林奕澄笑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你要是有时间,去问他吧。周大哥,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周牧生说:“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林奕澄说:“我想和陆山河离婚。”
周牧生皱眉:“弟妹,你这是什么话?虽然山河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也到不了要离婚这种地步吧?”
林奕澄说:“他心有所属,我们也没有什么感情,与其这样煎熬,还不如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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