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河先关了卧室的门,这才去开门。
“桐桐?”他笑着问:“还没睡?”
陆山河和她吃了晚饭,就说有工作要做。
杨雨桐知道他是工作狂,也不敢打扰他。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敢过来。
“山河,”杨雨桐柔声开口:“我房间的热水好像出了问题,可是我还没有洗澡哎。”
陆山河声音也很温柔:“那就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看看。”
“那要好久。”杨雨桐往里看了看:“我可以在你这里洗澡吗?”
陆山河反手带上了门,和她一起站在门外:“我还在工作,来,去你房间,我来打电话,陪你等。”
虽然计划被打断,但能让陆山河放下工作来陪她,杨雨桐也觉得被重视了。
第二天,林奕澄睁眼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腿根处动一下,都像是要撕裂一样。
她艰难起身,低头看去,果然,昨晚被他掐着的腰身那里,淡淡的淤青都出来了。
她下了床,坐上了旁边的轮椅,发现整个套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陆山河并不在。
林奕澄刚想离开,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下一秒,她看见了哼着歌进来的杨雨桐。
杨雨桐昨晚被哄好了,想着来日方长,反正还要在这个国家呆几天,她也不急在一晚上。
今天一早,和陆山河一起吃了早餐,看着他被手下簇拥着去工作,杨雨桐去旁边的花店买了一束花,然后高兴地回来,准备把花插在陆山河房间。
说不定,今晚她就能顺利住进来。
结果,一进门,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人。
她以为自己见鬼了,差点尖叫出声。
林奕澄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花,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也来了。”
杨雨桐不过是秘书处的一个新人小白,陆山河出国办公,绝无可能用得着她。
所以,杨雨桐能来,绝对是出于陆山河的私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雨桐大惊失色。
她叫人拍到林奕澄和其他男人进酒店的照片,当时她也并不知道林奕澄也来了这个国家。
后来是知道了,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会在陆山河的房间看见她。
她不是在另外一个酒店,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吗?
“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林奕澄甚至还笑了笑:“这可是我老公的房间。”
显然,老公两个字,刺痛了杨雨桐。
她把手里的花放下,装作一派轻松的模样进了房间:“不好意思啊奕澄姐,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追陆总,追到国外来。”
林奕澄怎么会来这里?
那肯定是追着陆山河来的!
至于那个男人,说不定是个意外。
林奕澄不打算和她多说,操纵轮椅就想离开。
杨雨桐却突然看到了她颈间若隐若现的吻痕。
她大清早就出现在陆山河的房间,满身都是情爱过后的慵懒随意,脖子上还有吻痕……
杨雨桐再维持不住脸上的岁月静好,她冷着脸问:“你什么时候来这个酒店的?”
林奕澄笑了笑:“昨晚。”
看着杨雨桐气急败坏的脸,林奕澄突然有了逗弄的心思:“陆山河亲自去把我接来的,男人啊,像个贪吃的孩子,有时候吧,挺叫人生气的。”
她在暗喻什么,杨雨桐只是假装傻白甜,又不是真傻,岂会听不懂?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杨雨桐气得要发疯:“山河只是馋你的身子,他只是把你当成泄欲的工具!”
林奕澄挑了挑眉:“哦,是吗?那这么说,他是对你的身子,不感兴趣喽?”
“你!”杨雨桐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得意什么,山河根本就不爱你。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爱是克制?在我面前,我说不要,他就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林奕澄看向她:“杨雨桐,你有没有想过,陆山河为什么会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对你与众不同。还是,你觉得,自己有让他一见钟情的资本?”
“你不用挑拨离间,山河对我的感情,你永远都不会理解!”
林奕澄撑着下巴,手肘放在扶手上:“怎么,不装小白花了?”
杨雨桐气急败坏:“你才装!整天一副高贵圣洁的模样,结果呢,你摔了脚,山河抱的人是我!”
林奕澄笑了笑:“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针对我。你也说,他不爱我,那么,我对你有什么威胁呢?”
杨雨桐愣住了。
这番话,好像没毛病啊。
林奕澄又道:“你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我。”
“那是谁?”杨雨桐脱口而出又后悔了:“但现在占着陆太太位子的人,是你!他不喜欢你,你但凡有点自尊,就应该自己把位子让出来!”
林奕澄看她:“你当小三,还当出优越感来了?既然他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当第三者呢?你倒是让他和我离婚,把你娶回家啊。”
杨雨桐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因为她知道,陆山河根本不会那么做。
她和陆山河认识的时间短,甚至都还没摸透陆山河的性子,只现在看,陆山河极为宠她,可杨雨桐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她迫切需要抓住一些实际的东西,才能安心。
而林奕澄的陆太太身份,是她梦寐以求、朝思暮想的,哪怕用一些手段,她也在所不惜。
林奕澄又说:“还有,你真的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你与众不同吗?”
杨雨桐警惕地看着她:“你想要做什么?我警告你,我不会上你的当!”
林奕澄笑道:“其实,我和陆山河只是商业联姻,塑料夫妻,早晚会离婚的。只怕,我离婚后,能当陆太太的人,不是你呢。”
杨雨桐也笑了笑:“奕澄姐姐真的对山河,没有半分的感情吗?”
“我要是对他有感情,你以为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
杨雨桐嗤笑:“你亲口说过的话,希望以后别不承认。”
林奕澄垂下眸子:“也希望你,多长个心眼,别哪天陆太太没当上,还被人甩了。”
她说完,操控着轮椅,离开了这个套房。
陆山河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了杨雨桐,林奕澄不见了。
杨雨桐起身,挽着他的手臂:“山河,刚刚姐姐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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