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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而言,刚才那一脚根本不值一提。 可他人就已经被于白和符笙扶起。
“公爷别喝了。”符笙语气中带着气意。
醉酒的季宴安最是难控制,那双手不听话地来回动弹,更是连连仰头吃酒,脚下也不稳。
但他挣脱于白两人的想法强烈,自身一个旋转,面对符笙,再猛然蹲下。
手掌撑地,又躺回楚仁旁边,“别拉我,还没喝够呢。”
楚仁适时朝他们摆手:“行了,去旁边等着吧,不让他把话说完,岂会同你们回去?”
听得楚仁帮他说话,他甚是欣慰,侧目仰头看向坐在旁边的人,终于有所动容。
又侧头眯眼巡视两人,将于白和符笙的焦急看入眼。
但暂失思考能力的他,并未多想,拔下出来前戴在自己头上的花簪。
“你给我看看,难道这簪子不够美吗?”
楚仁可不敢接,别过头,连看都不看,“美着呢!”
他每每思亲时,都要带着过来喝一通酒,自己以往倒是大着胆子,想要借过看一眼,啪就被他打了。
那次手就被他打得通红,这次再想让他接,那是不可能的。
“那为啥阿零不想要,我送去的许多物件她都有收下,唯独这个,她硬藏我身上都不愿意要。”
蹙眉凝神,他也很费解啊。
但这话给了楚仁一个外人,他又如何能知道人家心里想什么。
指不定是人家尹娘子只是觉得此物贵重,故而不想接呢?
然楚仁还没有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季晏安就想起来转到另外一个事上。
他侧身过来,巴巴盯着楚仁。
“我本想哄她开心,便按照她的喜好,备了些小物品,用具一类的送她府上,又不知为何,皇兄竟然知道了。
还下令赐了两套镶粉宝石的金碗过来,他都取笑我,这事明天必然传得全天盛都知道。”
“其实……”楚仁想插话。
又被季晏安抬起的手拦住。
“我也知道,她不喜欢我总是学楚绪二人,可我也想她像瑶姐一样,一见着我,眼中就只有我。”
楚仁听得迷糊,瑶姐又是何人。
偏生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很是混乱,令他听得两句就不想再听。
某季姓酒鬼越想越伤心,眼泪唰唰往下掉,更是把酒坛子朝地上一甩。
心疼得楚仁赶紧上前接,却并没有接到,那坛子被摔得四分五裂,躺在地上。
“叔!我这坛子下回还能装酒呢,你给我扔了干嘛。”他那叫一个气啊。
这坛子可都是他亲手所作,季晏安可倒好,说扔就扔,全然不顾及他的感受。
可是对着一个酒鬼,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季晏安浑然无觉,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随意摆手“算了算了,叔,你赶紧回去歇着吧,明天好想法子哄婶子。”没眼看他
“不行,这次我不能去哄,太过于主动,只会让她觉得她已经能拿捏住我。”
伸出食指胡乱点在胸前,说得信誓旦旦。
但他的动作却与他的所言相悖,翻身攀爬着楚仁要起来。
于白符笙立马过来搀扶,他这会连个直线都走不了,也只能借助他们才能起身。
谁知他才刚起身推搡着于白两人,“撒开,我自己能走。”
他们自然不肯,按他现在的状态,若是真让他自己走,只怕走到明天都走不回去。
“公爷,还是让属下扶您吧。”
后面的楚仁也热心差人给他备马车,省得他真要走着回去,跟在三人身后,送人出府。
然季晏安不依不饶,就要自己走,一路上,只要找到体会,就推搡符笙,那力度也越来越重。
好不容易将人扶到马车前,累得符笙出了一身汗,可他竟然又开始闹脾气。
“什么破马车,还不如把马给我,都快些。”说着就扑过去,要扯绑绳。
“公爷公爷,咱上车。”符笙拉拽着,硬不让他过去。
“大胆,撒开。”
季晏安不肯,冷冽的眼神射向身后的符笙,恶狠至极。
那马夫闻着扑鼻的酒气,更不敢松手,求救看向楚仁。
就听得他大喊:“叔,你再不回去,明个婶子怕是不会再见你。”
话才出口,季晏安的手立马松掉,乖乖往车上爬,可谓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如此他才听话回府,入了府,他又不想回房,就在前院乱转。
“公爷,先回房歇息去吧。”符笙央求着他。
他不为所动,步子加快,走了约莫有三四圈,银檬才出现。
此刻他的酒也醒了些,看见银檬过来,哼哼不停,气呼呼的像个河豚。
眼瞧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立马掉头往别处去。
“公爷,老夫人叫你过去。”
脾气再大的季晏安也怕季老夫人发话,驻足停下,他只好转身,跟着银檬去老夫人院里。
才进房间,婢女端来醒酒汤,处于呆滞的他伸手去拿,几次脱手,还是符笙接过递到他手上,随后饮下。
“喝什么醒酒汤,去跪着。”
他才喝下,季老夫人的声音洪亮的声音从里头传过来,随即人就出现在隔断旁。
她来势汹汹,一脸严肃。
吓得季晏安一个激灵,猛然把碗推到符笙怀里,抬眸声音的来处。
见有数个人在那,尤其是他的祖母,竟然有三个之多。
摇晃着脑袋,再定睛看去,随后迅速起身上前。
“祖母。”
季老夫人没有给他好脸色,斥他一眼,伸手指着他身后,那意思便是让他过去跪着。
要不是他,自己至于跑一趟吗?
这不孝子还撒谎,用她的名义把人叫过来不说,竟然行那等不知廉耻的行径,最后自己还跑了。
尹娘子也是心软,太过惯着他,怎么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呢?那种情况,就该狠狠打他一顿才行。
人尹侯夫妇等在门口,简直望眼欲穿,亏得是自己跟着一起去,并提前吃过两口酒,不然只怕他们不会信。
他也算听话,住了嘴,七扭八拐过去跪下,跪的歪歪扭扭的,斜对着季老夫人。
短短瞬间,已有婢女搬来躺椅,她顺势坐下。
“陛下在为运河的事发愁,你正好去给陛下分分忧。”
“不行!”他当即反驳。
阿零还没哄好呢,他皇兄又不是没儿子,干嘛让他去吧。
他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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