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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之后,传来异样之感。 惊慌收回眼神,坐直身子。
【我滴个乖乖!我也没干嘛呀,就说了那么一句话,都能起反应?】
心中困惑,身姿还顺着马儿的行走摆动,一下又一下,触感更加明显。
而她身后,季晏安也是局促不安,初听到她说的话时,低头望向搭在自己手臂上,那只受伤的手。
也想着确实要快些回去才行,可是一想到她……便又不忍心。
眼神也随之乱放。
只见到一处肤似羊脂玉如团,隐入青纱半明暗的地界时,便再挪不开眼睛。
可下一秒,怀中人忽然离开。
他还在舔唇回味,气血下涌,能清晰地感知到某处的胀硬,愈发地心痒难耐,一时间羞愧不已,连忙扭头转向别处。
轻缓的触碰,令他心神激荡,想要的越多,可又得不到释放。
一夹马腹,驱马奔驰。
这一跑,直吓得尹零露惊呼出声“嗯~啊!”勾得他眼睛一红。
突然的加速,令尹零露反应不过来,就撞到了季晏安怀中,被紧紧护在怀中,她根本不得动弹。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现在又多想他能赶紧停下,实在是下山的时候屁股着地,摔了太多次。
“宴安……”话刚开口,那颤音听得自己都心惊。
【完了完了,宴安绝对受不了这样的。】
一时间,心中生怕。
果不其然,她这边如是想着,身下的马儿再次加速。
她紧闭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可跑得太快,她被包成一团的手根本就搭不住,没两下就被震起又落下。
直直打在季晏安健壮的手臂上,令她痛呼“啊!”忙将手收回身前捂着。
“好痛好痛。”她蹙眉情急说着。
腰被他的手揽上,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耳侧重重喘气的他。
她猛然想到,必定是他身上的毒在发作,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现在的他疯狂,不计后果,自己任何一句话都能让他更加振奋。
如果不安抚好他,只怕自己和他都会更危险。
于是她再次仰头望向季晏安,深思【直接卖惨,说不定会有用。】
“我手好痛,我们慢些跑好不好。”
然而季晏安根本就不听,只一味地跑。
他仅存的理智只能支撑他将尹零露护在怀中。
见他竟然不听自己的话,尹零露顿时慌神。
【这可怎么办,我的宝贝不听话了呀!这什么破毒哦。】
仰头望向天空,午后天晴,风光无限好,可她不好,很不好。
她的痛苦,注定只有她自己知道。
……
……
另一边,舒乐和秦语瑶正在江家庄子里焦急等待。
秦语瑶坐不住,没多久就要到门口去看一下,看尹零露回来没有。
再次跑向庄门口,昔香根本追不上她。
到了门口,她左顾右盼,却并没有见到人,沮丧转身,余光却瞥见尹家马车旁闪过一道人影。
当即又转身望过去,却不见有任何问题,她纳闷道:“奇怪了,明明有看到跑过去一个人的。”
一面说一面往尹家的马车那去。
她的话让刚跑来的昔香不解,气喘吁吁跟在她身后。
“王妃你在说什么?哪里有人?”
昔香放眼望去,除了江家的府卫,以及她们带过来的护卫,就再没见到其他人。
侧头看昔香一眼,秦语瑶停下脚步。
指着尹家的马车那冲她说,“你方才没看到那里有人走过吗?”
顺着秦语瑶手指的方向看去,仔细观察一番,仍旧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
便向秦语瑶摇头,“没有人啊,许是王妃心念尹七娘子,瞧错了也是有可能的。”她解释着。
秦语瑶却不信,眼神直勾勾盯着马车附近,可是那里又的确没有人,不禁在心中反问【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吗?】
隔了一个马车,鸾鸣噤声躲着,连呼吸都很小心,手中拿着的是她自己的衣服。
她不敢直接出现,而是上马车拿了衣服,打算去不远处的河里清洗一番。
可是刚打算离开,正好遇到秦语瑶出来,她只能退回来躲着。
听着她们的对话,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秦语瑶向昔香确认之后,也有所怀疑,并没有多留,就进去了,她这才有机会离开。
等她冲洗干净,为自己上好药回来,刚走到庄子门口,就见青菊守在那。
“鸾鸣,你可算回来了。”青菊几步过来。
“尹七娘子不见了,听王妃说,是被刺客劫走了,这会枫仪馆的人都去找了。”
看见鸾鸣回来,她赶紧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听到青菊说的,她立马猜到那个刺客,必然就是周俊磊,但当时佩鸣说小姐是去找公爷了,这根本就对不上。
她稳定情绪,出声询问:“多久了?”
“算起来也有两三个时辰了。”青菊在心中估摸着。
她陷入思考,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猛然回头,是飞驰而来的季宴安和尹零露。
那速度之快,令她和青菊震惊,鸾鸣连忙迎出去,青菊则冲进庄子,去通报。
而门房也立刻去找江福。
只见季宴安急拉缰绳,扬马长啸。
定睛望去,瞧得尹零露面色潮红,双眼无神,靠在季宴安怀中。
而他,一手搂着尹零露,握着缰绳的手上青筋暴起,额间大汗淋漓,眼神中透着生人勿近。
翻身下马,又将尹零露抱下来。
鸾鸣走近几分,焦急万分:“公爷,小姐这是怎的……”
“滚开!”
然她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季宴安怒声呵斥。
见此情形,她不再多言。
远处,再次传来马蹄声,是被甩在后面,狂追的符笙,他之后,便是佩鸣。
只一眼,看清来人之后,立马跟上季宴安。
那边江福听到消息,立马跑过来。
隔老远看见两人,立刻吩咐小厮“快,去叫小五赶紧过来。”小厮听后跑开。
而他,小跑到季宴安面前。
“国公爷。”他先是向季宴安行礼。
面前突然出现人拦住自己的去路,他很不爽,尤其是现在。
单看他的衣装,倒像个管事,冷言道:“有没有房间。”
“有的有的!”江福立马应下,说罢侧身让路,在一旁引着季宴安去到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房间。
“国公爷,就是这里。”他把门打开,退到一边。
“府医正在来的路上,国公爷放心。”
不等季宴安发话,江福就先开口,引得季宴安上心瞥他一眼。
随后转向鸾鸣“去取身衣服过来。”之后他才走进房间。
鸾鸣应声后离开,江福很有自知之明,走下廊阶,在院中等候。
而季宴安进到房间后,先是左右察看一番,才将尹零露轻轻放到床上。
蹲在床边,抓着袖子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可根本没用,刚擦掉,他自己的泪水又滴下去,扭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更是抬手给了自己几巴掌。
他心中无尽悔恨,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尹零露安静躺在床上,她实在没有力气,浑身无力就想睡觉,刚闭上眼睛,迷糊间仿佛听到几声清脆的响声。
眼眸缓缓睁开,无神望向身侧的季宴安,伸手拉住他放在床边的手。
“宴安。”说起话来都是有气无力的。
季宴安一听到她的呼唤,立马换了一副神情,温柔看向她,将她拉着自己的手握住。
“我没事,只是因为淋了雨,有点发热而已,你别担心。”
看着这样难受,还在宽慰自己的她,季宴安心里愈发难受。
一手抚上她的额间,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听得咚咚两声,门外传来江福的声音。
“国公爷,草民命人备了水来。”
这么有眼力劲的人,他很喜欢,“进来吧。”
刚说完,门被打开,佩鸣带着几名婢女提水进来。
院中忽然嘈杂,“阿零~我的阿零啊!”是秦语瑶的声音。
她这样哭喊,听得季宴安烦闷,猛然起身,就要出去把她赶走。
“别,只让阿姊和瑶姐在偏房等着就好。”她明白他想干什么,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好姐妹,她不想他对她们太凶,怕会吓到秦语瑶。
不过有了她的话,季宴安出去以后也的确没有赶她们走,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机会赶她们。
因为他出去时,江福正向两人请安并说:“两位贵人,请随草民来,且先在偏房稍候,带府医为娘子诊治后,再探访也不迟。”
说罢就请着舒乐和秦语瑶往偏房去,顺便吩咐小厮。
“去,备茶。”
季宴安站在门口,看着让自己烦躁的人被带走,都不用自己出面,心情终于舒畅一些。
转身回房,婢女们已经备好水离开,佩鸣正搀扶尹零露起身,而鸾鸣也拿着衣服过来。
“公爷。”
他没有多待,让开位置,叫鸾鸣进去,自己则带上门守在门口。
不一会,里头水声不断,他担忧着,不时望向房中,那边舒乐命人过来请他。
“问国公爷安。”青菊停在季宴安面前,先是一礼。
他不屑一顾,扭身走开几步。
“我家殿下请国公爷过去一叙。”
说罢良久,都不曾收到回应,试探抬头看去,只见季宴安侧身负手而立,仰头闭眼。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拳,心中怒火愈渐浓烈。
“滚!”
只这么一个字,满含怒火,吓得青菊不敢再说话,行礼后退回偏房。
她一走,符笙又过来,并且他身后还跟着一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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