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的话落下。
霍无尊一个眼神示意扣押住路遥的保镖。
保镖了然。
将路遥捂着脸的手拿下来。
与此同时。
周围的镜头拍摄声“卡卡”不绝于耳。
路遥羞愧的想低头,却被保镖狠狠抵住下巴,被迫将脸面对大众。
之后。
将路遥交接给警方,霍无尊处的保镖也毫不懈怠,全程不远不近的贴近警方,试图在路遥要跳海逃跑时,直接一个生擒。
最终,路遥被狼狈扣押上警署。
而当路遥的警车关上车门的那一刻。
拥挤的人群中。
一个熟悉的侧脸一闪而过。
原本挣扎着的路遥顷刻安静。
他像是被点了穴道。
周围扣押着他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顺着路遥的视线望过去。
只见。
人群拥挤处,一群保镖安安稳稳的将一位夫人包拢在期间。
那夫人似乎看不见,眸光很浅,可长相极美。
是那种,乍看之下漂亮,再看,却依旧惊艳的美貌。
海边的风卷起她耳旁的碎发,那夫人浅浅一笑,勾着最温柔的笑意。
车上的人,都因这笑,齐齐屏住了呼吸。
像是怕打扰了她。
车子越走越远。
路遥却始终不曾抬起头。
像是羞愧到极点,以至于无颜面对。
而被围拢着的夫人,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要散开时,被安排着上了身后的车。
扁栀被记者围拢着回答问题。
车子启动发出声音。
她若有所感的抬起头。
只能看见提进车内温柔的一片浅淡的紫,她往前一步想去寻时,车子稳稳启动,然后,绝尘而去。
扁栀恍惚了一秒。
她转头,看向一侧在原地站在,双手插兜的霍无尊。
沉默几秒后。
让保镖屏退记者。
才问,“就你一个人来的吗?”
霍无尊反问,“不然呢?”
扁栀时失望的。
她没再说什么,只低垂着眼眸,“霍总,很多事情,即便身不由己,但若本心不愿,其实,也没多大意思,不过是困着肉体罢了,你说呢?”
扁栀这是在试探。
霍无尊听懂了扁栀的话,他笑了笑,低垂着头,捏着拇指上的玛瑙指环。
“是么?”
“那是男人跟女人的感官不同罢了,路遥觉得有意思,我也同样觉得不错,也或许,只不过是你觉得没意思罢了。”
话落。
扁栀眯起眼睛。
然后,点了点头。
“横竖,是不是有意思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有偏执的对象,所以,”扁栀不是绕弯子的个性,“你承认了。”
霍无尊,“什么?”
“扁妖妖,”扁栀的口吻加重了些,“我的母亲,在你手里。”
“这比是不是有意思,要重要的多。”
霍无尊:“……”
像是被气笑了,霍无尊浅浅一笑,“你这小丫头,在这等着我呢。”
扁栀却没有心思开玩笑。
“地点,场合,你定,”扁栀说:“两天之内,我要见到人。”
霍无尊还挺佩服扁栀这丫头敢这么对上自己的胆量的。
于是,故意反问,“若,我不呢?”
扁栀不介意拖出自己的底牌。
“z情报局手里捏着不少霍氏情报,之前,也不是怕你们,只是觉得,没必要,毕竟,我懒,但是,既然我有要图谋的东西,或者人,那我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所以,霍总,你只有两天时间。”
在霍无尊要开口时。
扁栀先一步道:“我知道,霍氏也不是省油的灯。”
“所以,相安无事,还是玉石俱焚,霍总,你还有两天时间考虑。”
“另外,请你清楚一点,这里,是中国人的地盘。”
“另外,我是扁妖妖唯一的女儿,你若敢懂我分毫,你试试后果?”
这是在试探扁妖妖在霍无尊心里的地位。
“两天之后,霍总,我等你好消息。”
“这两天,”这话落下,扁栀抬手一挥,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伏好的人用暗处一窝蜂的涌现,将霍无尊包围起来,“就请霍总屈尊了。”
这话落下时。
不远处停了一辆车。
元一宁跟宁脉脉从车上下来。
直接跑到扁栀的身边,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眼。、
“栀栀宝贝,你没事吧?”
扁栀摇头。
元一宁跟宁脉脉这才注意到霍无尊。
扁栀没在分霍无尊半点眼神,也明白宁脉脉欲言又止是有话要问霍无尊。
于是。
她转头上车,给她们叙旧跟谈话的空间。
等到扁栀的车子走远了。
宁脉脉才看了眼周围围着的保镖,“喂,你带着这么多人来,也不怕吓到栀栀。”
霍无尊看着扁栀远去的车辆跟周围的杀手,笑了笑。
“吓到?”
“她可吓不到。”
宁脉脉是不相信的。
“我告诉你,这是我姐姐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你要是敢轻举妄动,她要是日后记起来了,绝对不会原谅你。”
“你别那你对付下手那些雷霆手段来对待她。”
宁脉脉可是亲眼看见过任务失败,霍无尊生生要了一个男人的半只胳膊。
“哎,叫你这些人退下啊,看着碍眼的人,吓唬谁啊。”
霍无尊扯笑,淡淡说:“跟你外甥女说啊,我也想叫这些人退下。”
说完。
霍无尊上了车。
而宁脉脉愣在原地,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元一宁。
“他,刚刚说什么?”
之前扁栀把所有家财都给周岁淮的时候,元一宁就粗略知道扁栀的牌面,所以,霍无尊这么说,元一宁也没有很惊讶。
她一边拉起宁脉脉上车,一边合上她惊讶掉的下巴。
“你外甥女的本事,可比你想象的要高的多,所以,用不着你操心这些。”
车子疾驰在马路上。
扁栀回了林家,她有些困倦的想睡觉。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了林决。
他像是等了很久。
期盼着问她,去了哪里,这几天怎么不回家。
而,话里的重点是,让她抽空,陪着他再上一趟周家,把“扁妖妖,”也就是还呆在周家的宁脉脉请过来吃饭。
扁栀有些无语。
她停步,看了眼林决,又看了眼站在厨房里,却时刻竖起耳朵偷听的王珍。
她说:“爸,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林决不懂,话题怎么拐到这里的。
不过,还是耐着性子。
“什么?”
扁栀:“我问过你,会不会后悔当初,因为王珍,放弃母亲。”
随着王珍的话,林决面色一僵。
扁栀继续:“您给我的回答是,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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