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确实在机场收到了支援的任务委派。
她直接就答应了。
下了飞机。
直接车子开往扁氏公馆,利落的收拾行李。
李婶看扁栀情绪似乎不太对劲,见她拿着行李下楼,急忙问了句:“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扁栀看了眼所剩不多的集合时间,简短回答:“华北出现鼠疫,我需要过去支援,最近家里就拜托李婶照顾了。”
说完。
扁栀准备拉着行李往外走。
李婶急忙接过扁栀手里的行李箱,一边跟着扁栀的步调走到换鞋,一边下意识的问周岁淮,“那岁淮少爷知道你去吗?”
自顾自的,李婶又神情肯定的“哦”了声,“岁淮少爷肯定是知道的,小姐,那你去了可一定要小心,岁淮少爷跟着你去么?”
在李婶的下意识里。
别说是鼠疫了,但凡涉及一点扁栀人身危险的事情,他都一定不会允许。
这次鼠疫,是大义。
周岁淮一定拗不过扁栀不得不答应,但是,兴许周岁淮会陪着一起去,那她也放心许多。
扁栀垂着眼睫,没什么情绪,声音淡淡的,“他没去。”
“哦。”
“这样啊,”李婶眉头微微蹙起,心里十分的不放心,“那,岁淮少爷一定安排妥当了,才放心让你去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小姐,你一定要小心,鼠疫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是中医,中医的药效比西医可来得慢,你还得近距离接触病人,这可都是要万分小心的。”
李婶知道扁栀在面对病患时,可从来不考虑自己。
她自然是十分担心的。
嘴里唠叨着不放心,回头要给周岁淮去个电话,问他是不是有合适的安排,否则,她得给林决去个电话,他这个做父亲的,总该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的。
扁栀听着李婶念叨着周岁淮的名字,拿回行李的指尖默不作声的顿了一下。
“李婶。”
在李婶还愁眉不展时,扁栀喊了她。
“啊?”李婶抬头看扁栀。
扁栀捏着行李箱的手杆子,平静的看了眼扁氏公馆,然后收回视线,对着李婶微微一笑:
“李婶,谢谢您啊。”
李婶不理解,“谢我做什么?”
扁栀淡淡笑了笑。
谢谢您长久以来的陪伴。
谢谢您真心实意的关心。
谢谢您,这么多年了,还依旧站在她这个孤家寡人的身边体贴照顾。
“我走了。”扁栀对着李婶笑了笑,在转身前,视线轻飘飘的扫过客厅里的某处,急速带过,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婶回神,顺着刚刚扁栀看过去的视线瞧过去。
那里放着的是周岁淮的陶瓷杯子,杯体描绘着周岁淮的头像小样。
扁栀拉着行李,穿着一身的便携衣服出来,外套是支援人员统一发的红色服装。
她没想过会在此时此刻看见张垚。
更没想到,会看到许久不见的欧墨渊。
欧墨渊今晚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样,头上发胶喷的有城墙厚,脸上带装,一席矜贵礼服,西服口袋上别着一枚大红色的花。
哦——
扁栀好像记起来了。
前几日,不知道是谁在她耳边说了一耳朵,说欧墨渊要跟那个什么千金结婚了。
她没在挂在心上。
所以——
扁栀看着欧墨渊此刻的样子。
他是今天结婚?
那,出现在这里干嘛?
扁栀十分的不理解,不过,她没时间跟这些人纠缠,拖着行李箱要往停车场走时,张垚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张垚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扁栀这么好看的姑娘。
穿寡淡的白大褂时,美颜精致,明艳动人。
如今一身志愿者的大红色老气横秋的服装,也能衬的英姿飒爽,清丽的眉眼带着秋丽的凉,让男人忍不住燃气骨子里的征服欲。
“你不是再找你母亲扁妖妖被杀害的证据么?”
扁栀搬着行李放进后备箱,指尖微顿,表情冷漠。
张垚没想过扁栀会是这么无动于衷的样子。
周岁淮的情绪都比她起伏来的大!
张垚有点烦,狠狠的揉了一头粗短的头发,“怎么,你不想知道是什么证据吗?”
扁栀关上后备箱。
又看了眼时间。
车子开的飞快的话,还有十分钟空余。
“我对你所谓的证据存疑。”扁栀简言意骇。
“存疑?”张垚面对扁栀的疑问觉得好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迅速到一侧的欧墨渊都没拦得住。
欧墨渊在商场许久,他太明白扁栀这一副漫不经心却引诱着对方交出底牌的行径了。
张垚的语速快的很,像是生怕说迟了一秒,扁栀就会先一步判定他的证据是假的。
“当年,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开始会敢招惹你,是你舅母先来找的我,说看穿了我对你的企图,她可以成全我,但是,要我把猪肉摊给她,我一开始信以为真,
可后来我发现,李娟对我的猪肉摊并没那么在意,于是,我就对她仔细观察,发现她经常跟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人见面,
在我多次尾随跟打听后,我确认了那个紫色衣服的女人叫王珍,并且,在李娟跟王珍交易着要把你交给我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拍了多张照片。”
其实。
也不是什么留了个心眼。
单纯张垚贪恋扁栀,又想着要把李娟跟王珍拉到同一条船上,所以才拍的那些照片。
“你不信的话,回头我可以发给你看。”张垚抬着下巴,觉得自己此刻有资本跟扁栀叫嚣了。
“哦。”
“所以呢?”
“你要怎么样才愿意把照片给我?”
这话算是问到重点了。
张垚开心极了。
他指着自己身边的欧墨渊,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们两,你选一个、”
张垚有自信让扁栀选择自己,毕竟,当初欧跟林两家闹的鸡飞狗跳,他相信扁栀不会吃回头草。
不过,若是嫁给他这个当年对她有企图的人,也是另外一番恶心。
没错。
张垚贪慕着扁栀的容颜,可恨她!
他就是要恶心她,看她挣扎无助,但是又不得不屈服于他。
这已经成为这个心里变态的某种恶趣味了。
“怎么样、”
“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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