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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十四州在赌桌上心惊胆战地血战,战得肾上腺素飙升,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她抓耳挠腮,时而站起,时而坐下,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她这么多年省吃俭用,每一分钱都精打细算小心翼翼地花着,突然之间这么多钱哗哗哗赢到她手里,又哗哗哗被她输到别人手里,她的心脏有点不太受得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越是看着手中的钱越来越少,她就越是觉得心焦,越是心焦,她输得也越快。这一通赌下来,她根本没有游戏体验,根本沉浸不下去,反正情报已经套到了,要不找个机会赶紧溜了吧。
十四州站起身摆出要走的姿势。
“打完这一圈嘛,急什么,兄弟们都在兴头上。”牌桌上的庄家大声吆喝着推出一叠钱币。
她瞥了一眼人群外面萧旬的位置,看到萧旬不知道为什么和欧阳夏晴搂在了一起,她的八卦之魂突然之间燃起熊熊烈火,她好想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觉得有一丝吃醋,分心之间牌已经发到了她的面前。
好吧,牌局又开始了,她根本找不到机会溜,看起来这些人看准了她今天手气不好,不把她的本钱榨干是不会放她走的。
十四州叹了口气,翻开手里的第一张牌。
哦,一张大魔神,还行,这是这个游戏里最大的一张牌,牌堆里总共只有六张,能起手拿到一张都说明牌手的运气非常好了,但是只有一张凑不出组合赢不了啊。
十四州之前也抽到过一张大魔神,除了那张大魔神其他都是些垃圾牌,那局她输得挺惨的。
十四州翻开手里的第二张牌。
咦?又一张大魔神?
第三张。
还是大魔神!
第四张发到她手里,她小心翼翼地翻开。
竟然还是!
她听见她身后的船员们发出一阵惊呼。
按照水手们的游戏规则,每个人每局能拿到六张牌,如果某个玩家能拿到四张大魔神,那个玩家将能直接获得胜利,此外每多翻一张,都能让奖金翻个倍。也就是说牌发到这里,十四州已经赢了,在之后的牌局里她只要能再弄到一张,她就能把输掉的全赢回来。
难道说?真的到了转运的时刻了吗!
十四州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向下一张牌,她已经感觉到胜利女神在向她微笑了。
“敌舰!敌舰!全员戒备!全船进入战斗状态!”浑身湿透的瞭望手撞开木门冲进船舱,扯着嗓子大吼。
船员们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涌向门外,赌徒们赶忙把赌资全拢到自己口袋里,手撑着赌桌猴一般灵活地跳出去。
十四州翻开第五张牌,是第五张大魔神,她赌了那么久,幸运女神终于眷顾她了,给了她一个能够一举全扳回来的局,然而开战了,赌局什么的必须抛在身后。
十四州抹了一把眼泪,怒而摔牌,把钱币扫进口袋里,提着法杖也冲了出去。
———
十四州来到甲板,抓着一根连接桅杆的缆绳站立,风浪相较之前已经小了很多,但船体仍旧很晃,她极目远眺,只能看到阴暗的天空和无边无际的雨,能见度很低,雨水一泼一泼地浇在人身上,寒冷深入骨髓。
萧旬也跟着跑到甲板上,她环视周围,所有船员都已经抵达了战斗岗位,胡须花白的老船长现在甲板的最前方,举着一个单筒伸缩望远镜,大副跟在船长后面抓着船舷护栏盯着海面,二副甚至直接爬上了桅杆。
所有人都沉浸在战前紧张的气氛里,战争女神号上,一片死寂。
“全船熄灯。”船长似乎发现了什么,下达命令。
半分钟之内命令传达到船舱内的每个角落,全船没入黑暗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四州盯着海面觉得眼睛有些酸。
但是下一秒,像是电闪雷鸣一般,远处的云雨密布的海面上,暗红色的光芒一阵爆闪。
“那是打雷么?”十四州想问,这场雨好像只是单纯的雨,并没有伴随着雷暴闪电,现在雨都小很多了才开始打雷,说实话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合理。
“左满舵!左满舵!全员卧倒!全员卧倒!”船长咆哮着往后扑倒。
大副很熟练地侧卧在地上,双手抱头。
萧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十四州一把拽到地上。
炮弹呼啸着击中战争女神号的侧舷,一时间船身震动,船舷上的护木还有甲板的一部分被炮弹轰碎,木屑四处飞散。
“船身受损!有人受伤了!”
“密闭舱进水!”
“敌人再我们的射程之外!”
“船头起火!快灭火!损管!损管!”
老船长用手指抠着一段被炸断的护栏站起,用老辣的眼神和大副对视了一眼,趴在护栏上继续用望远镜盯着远方。
“把帆升满!我们要加速前进,把他们拖去我们的射程!”大副在甲板上奔走下令。
几门火炮轰鸣,炮弹从战争女神号侧舷的炮口飞出,穿进雨幕里没了声响。
大副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是谁叫他们擅自开炮的?谁去下面看一下?”
“大副,大副!德雷克!我去!把你的佩刀给我!”萧旬从地上爬起来,赶忙抓住大副的手臂。
“好,你去看,没有命令,所有火炮不得开火。”大副把佩刀从身上摘下,丢到萧旬手上。
在船长望远镜的视野里,一个巨大的黑色的船影逐渐清晰,那是一艘全副武装的战舰,桅杆上挂着瓦西列乌撒的旗帜,战舰侧舷十八个炮口全数打开,凌乱的火光无序地闪烁。
“炮击!全员抗冲击准备!”船长咆哮。
———
萧旬顺着楼梯进入低矮的船舱,甲板上控制桅杆和船舵的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水手,但船舱内部操控火炮的都是新人,有些是士兵,多少受过一点训练,有些则是西塞罗不知道从哪雇来的。
“刚才是谁开的火?谁下令的开火?”萧旬厉声询问。
但是没有人回应她,船舱内部乱哄哄的,炮手手忙脚乱,刚刚开火的火炮甚至有两门到现在还没有装填完毕,装填手太过紧张,炮弹没有塞进炮口,从手中掉落,滚到萧旬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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