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如标题所示◎
都怪江婷方才太过于投入调戏贺云琛了, 而贺云琛全身心都在江婷身上,再加上厨房里的声音太杂乱,两个人都没察觉到贺夫人的靠近。
贺云琛脸色一白, 江婷神色一僵,两个人就像两个早恋的中学生被班主任抓住了一样不知所措。
但江婷立马就冷静下来了, 唰的一下站起身来, 笑道:“伯母您怎么来了,我们正……诶……小心!”
因他们坐的是条凳, 贺云琛方才又被她逼到了墙角,他屁股只坐了条凳最边上的一截, 是以江婷一起身, 条凳另一端就翘了起来。
江婷眼角余光一撇,发现贺云琛差点摔地上去, 赶紧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拽住了他。
贺云琛尴尬不已, 赶紧站稳身子。
两个人在贺夫人面前乖乖站好, 一脸乖巧地看着她。
“伯母。”
“孩儿给母亲请安……”
贺夫人本是绷着脸的, 见他们这样, 倒是忍不住一笑, 道:“行了,我就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说罢她眼神在江婷和贺云琛身上扫了一圈, 又给自己的大丫鬟使了个眼神。
大丫鬟心领神会, 站到一边去盯着不让其他人靠近。
贺夫人这才道:“你们这是……”
她有点不确定。
看方才那样子, 江大人和自己这个傻儿子,举止那般亲密, 好像是已经互通心意了, 但前几日, 云琛不还在单相思吗?
她之前一边担心自己儿子不娶媳妇没有后嗣, 一边又担心江大人不接受他,他只能一直痛苦地追着人家。
想不到这傻儿子还挺争气。
贺云琛脸色微红,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江婷却是大方道:“是啊伯母,我和云琛现在已经说开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贺夫人略微迟疑,终究还是没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叮嘱道:“你们两个后辈之间的事,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但有一点,你们要注意些。”
她语气沉下来,带着一点警告道:“以后莫要在大庭广众下这般亲密了,勿要叫人看出端倪,你们两人都是有官职在身的,多少双眼睛盯着。”
贺云琛脸色又红又白,微垂着头不说话。
江婷赶紧老实道:“谢谢伯母提醒,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贺夫人轻叹一声。
这时贺云琛却是道:“叫人看出来又如何?”
贺夫人顿住,瞪他一眼,“你说会如何?”
贺云琛道:“我们不能遮遮掩掩一辈子。”
贺夫人更气了,简直想给这傻儿子一棒槌。
江婷连忙伸手在背后掐了贺云琛一把,“伯母说得是,我们一定会小心不叫人发现的。”
她笑道:“明日我们就离京了,其实在军营里,兄弟之间勾肩搭背很正常的。”
贺夫人觉得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不太对。
江婷又道:“我和云琛,其实更多的还是兄弟和战友之情,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保证让他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多注意身体,您就放心好了。”
这么一说贺夫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她心想,确实,云琛常年在边关,身边缺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衣食起居。她和老夫人一直都希望贺云琛哪怕不成亲,也能在边城的别院里有几个温柔娴淑的通房和妾室。
但万万没想到,事儿居然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这江大人,虽是男人,但与其他粗狂豪放的武将相比,倒是性子温和多了,为人也有礼有节,说话也好听,应该能照顾好云琛吧……
贺夫人心情很复杂。
贺云琛道:“娘,我们的事您就不用过多操心了,只是祖父祖母他们,就麻烦您帮忙隐瞒了。”
贺夫人叹了口气,有些伤神道:“罢了,此事就先如此吧,我也拗不过你,我先去宴厅里看看还有什么没布置的。”
“伯母慢走。”
两个人把贺夫人送到门口,这才松了口气。
江婷哼着小调回来继续舂辣椒,有点羡慕道:“你娘亲对你挺好的,人也挺开明。”
贺云琛这次没坐她旁边了,而是坐在她对面,道:“以后也是你娘。”
江婷一愣,哈哈笑道:“谁教你这么说话的,看不出来你这人以前闷不出个屁来,现在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贺云琛:“……”
江婷道:“诶,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问你一件事。”
“嗯?”
“我叫你母亲叫娘,那我算是娶你呢,还是入赘你家?”
贺云琛:“……”
江婷说的话太复杂了,他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江婷又在逗他,不管是娶还是入赘,那不都是把他当女方吗?
他憋了半天,可算找到反击点,“你没钱,给不起聘礼。”
说罢他弯了弯唇角,眸子清透地看着她,自然而然道:“所以还是你嫁我吧。”
江婷一怔,心虚地低头,开玩笑而已,贺云琛这么认真干嘛,搞得她都笑不出来了。
她道:“说什么瞎话,八字还没一撇呢,以后再说吧。”
贺云琛眨了下眼,岔开话题道:“我记得你是兴州浮远县的人,此次押送粮草去边关,我们会途径那里,你真的不回去看看吗?”
江婷心里一咯噔。
她刚刚还在琢磨这件事呢,贺云琛怎么就提起了。
她抬眸与他对视,细细查看他的眼神,这人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但贺云琛目光坦荡,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想起江婷曾说过自己生父早死,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她改嫁了,继父一家都对她很不好……
想到这里,他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这算是衣锦还乡,回去叫那些欺负你的人都后悔,只要你想,我可以让他们都不能沾到你半点光……”
他不知道江婷以前经历了什么,但她年纪轻轻就身怀绝世武艺,却还要来从军,想必也是有苦衷的。
他只是想说,他现在可以护着江婷了,她不用再顾忌什么,要是以前有人欺负过她,这次正是一个回去报仇的好机会。
他这人虽不是什么睚眦必报或者心胸狭窄的人,但也见不得自己的人受欺负。
江婷点点头,轻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的,你怕我之前受了委屈现在还憋在心里嘛。”
贺云琛颔首,拿着舂把埋头捣蒜,“当然,这是你的事,你不想回也没事,回乡祭祖只是一个习俗,没有律令规定必须要这样做。”
江婷道:“那我回吧。”
其实她本来就准备回去一趟,只不过她原本打算偷偷去,现在贺云琛提起了,那她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了。
暗夜查探被迫变成衣锦还乡。
“但是,我想自己回去,你能不能别派人跟着我,明里暗里的都不要。”
贺云琛自然是尊重她的意见,道:“好,但什么叫暗里跟着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派人随时监视我?连我洗澡都蹲在澡房外面的吧?”
“……”贺云琛轻咳一声,“这次不会。”
江婷哼道:“那就行,好了差不多可以了。”
她端起舂好的几盆辣椒到灶台上,见厨子们已经根据她的指示将牛油熬好了。
将油渣沥出来,然后倒入葱姜蒜和各种香料开始炸,炸得焦黄后捞出来再放入辣椒和花椒以及盐巴等调料开始咕噜。
整个小厨房里很快就弥散开来浓郁的火锅底料的香味。
厨子们一边掩着口鼻打喷嚏,一边惊喜道:“没错就是这个味儿!上次三少爷拿来的火锅底料,煮开就是这个味儿。”
“江大人,你不是军师吗?为何你的厨艺这么好啊?”
江婷自信一笑,“因为我之前是火头军。”
“火头军?啊这……”
厨子们思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火头军是干嘛的,那不是在军营里做大锅饭的吗?
火头军?变成军师了?
大家都瞪大眼,感觉不可思议。
“军营里的火头军厨艺都这么好吗?”
江婷老神在在地摇头,“当然不是了,所以我凭借我的厨艺很快就脱颖而出,升职加薪,还俘获了指挥使大人的芳心,他非要我当军师,那我只能当了。”
她半开玩笑地说着,还冲一边的贺云琛眨眨眼。
贺云琛不自在地撇开眼,轻斥道:“又胡说。”
厨子们自然以为她在说笑话,没放在心上,只羡慕道:“江大人你真厉害。”
贺云琛忍不住道:“军师是靠战功升上去的,哪有靠厨艺的,少误导他们。”
说得他好像一个昏庸的指挥使一样,而且他也不想别人以为江婷的军师之位是靠走后门得来的。
江婷连忙低头认错,“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厨子们见状也都默契地不敢说话了,皆埋头努力干活。
贺云琛见他们老实了,看了一圈灶房,便准备先去宴厅帮帮忙。
“我先去宴厅。”
江婷乖巧点头,“好,大人慢走。”
贺云琛颔首,刚走几步,就听见江婷和厨房里的人“小声”道:“大人可真凶,看来只有娶个凶悍的媳妇才镇得住他了。”
贺云琛:“……”
江婷在小厨房和厨子们忙活了半天,终于做出了几大盆火锅底料,还写了一张菜谱,具体到每种香料的配比等,等这些火锅底料吃完了,厨子们可以再继续做。
这些都是贺府家养的厨子,也不怕他们泄露方子。
下午的时候,宴厅里便支起了几张大桌子,这是最近由府里的木匠临时制出来的,中间挖空放铜锅,底下放碳火,桌上摆菜,这样就可以大家围着桌子吃火锅了。
今天贺府来了些客人,有贺老将军在京城的老伙计和旧部,还有很多和贺家交好的人。
贺老将军早就放话出去了,说今天要请大家吃火锅。
自然的,今天的配菜也准备得很丰盛,是在军营里不能比的。
各种新鲜的猪肉羊肉卤肉,甚至还有手掌长的大虾,这还是江婷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见海鲜,听厨子说都是特供的,由海边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就算是当朝大员家里也不能每天都吃到。
待到暮色降临前,贺家人和客人们便齐齐在宴厅落座了。
这次因为有外人在,便男女分席,江婷自然坐男人那桌,但因为贺云琛身份不一般,又刚立了战功,便被贺老将军叫去坐在自己那桌,让他给桌上的老将军们讲讲收复北部四镇的事儿。
江婷没那资格坐贺老将军那桌去,就和一些年轻点或是职位低点的武将坐一桌。
大家先是吃火锅,吃得满头大汗,过足了瘾后这才开始喝酒划拳。
但江婷既不会喝酒,也不会划拳,也听不进去他们吹牛皮,只能尬坐着,甚至开始打瞌睡。
果然吃饱了就想睡觉。
但其他人哪里会放过她,非要拉着她喝酒。
想到自己喝了酒的后果,江婷吓得连连拒绝,“多谢各位哥哥的盛情相邀,但小弟实在不会喝酒,我,我对酒过敏,我喝了全身起疹子!”
“这么好的酒你不喝也太可惜了吧。”
“起疹子?我怎么没见过这种人,少喝点没事,就尝一口。”
“给哥哥们一个面子是吧,你看你明儿就要离开京城了,这是哥哥们给你的饯行酒,不喝就不够意思了。”
几个武将大着舌头七嘴八舌地劝酒。
江婷一忍再忍,正想起身走人,那差点递到她脸上的酒杯却突然被一只手接了过去。
“诸位,我替江廷喝。”
贺云琛用清冷的声音淡淡地说着,瞬间叫几个武将一下醒神了。
这一桌大多都是五品官员,而贺云琛是谁,从二品抚远将军,贺家军指挥使,还是贺老将军的嫡孙,贺家如今的实际掌权人。
敢劝贺云琛喝酒,那真是老寿星吃□□——活得不耐烦了。
但贺云琛已经端着那杯酒一饮而尽。
武将们吓得要死,哆哆嗦嗦地面面相觑,思索着贺云琛是不是发火了?为啥?因为他们给江大人劝酒?
“卑职见过贺将军!”
他们立马站起身来拱手道。
江婷则是想笑,真好,贺云琛一出手就帮她解决了麻烦。
她也装模作样地起身行礼。
贺云琛却一把拽着她的手臂,道:“你跟我来,有要事商量。”
他扫了一圈周围人,“诸位继续,吃好喝好,江廷我就先带走了。”
“贺将军慢走!”
此时宴席已到尾声,贺老将军他们一群年老的已经撑不住先回去歇息了,其他武将则是喝得兴致高涨,整个宴厅里吵吵嚷嚷的,空气中全是酒味。
贺云琛先是拉着江婷的手臂,待出了宴厅走到园子里后,这才往下一滑,拉住她的手。
江婷嘻嘻笑着,夸奖道:“刚刚表现不错,还知道给我挡酒了。”
两个人走进一处亭子,贺云琛抬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凳子,“坐吧。”
江婷一屁股坐下,在昏暗灯笼下,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贺云琛在她对面坐下,隔着一张石桌,这才道:“那,有什么奖励?”
江婷明知故问,“什么奖励?”
贺云琛在江婷的调教下,短短两天,脸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厚了。
他越过石桌,凑近她,用低醇的嗓子轻声道:“你说呢?”
他喝了酒却没有酒臭味,可能因为喝得不多,味道刚刚好,叫江婷闻得都有点发醺了。
江婷比他脸皮更厚,她往后一仰坐直身子,大刀金马地坐着,拍拍自己大腿,“你方才说有要事,要事就这?想亲嘴啊,来,过来坐哥哥腿上,搂着我脖子,就给你亲。”
论不要脸,贺云琛甘拜下风,脸又开始发烫了,羞耻道:“这像什么话?”
他一个八尺男儿,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女人才做的事。
要坐,那也是江婷坐他腿上。
不,那场景简直不敢想象。
江婷抱着胳膊道:“那就不亲,回去睡觉了。”
她笑眯眯地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伸手点点他的鼻尖,“要学会禁欲,贺小将军。”
贺云琛羞恼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想抓她,江婷早有准备,一个灵活地闪身就躲过了。
她跳出几步远,笑道:“怎么?靠武力决定谁上谁下?”
贺云琛更气了,也跟着站起身,他走两步,江婷就退两步。
贺云琛捏着拳头,站在原地扭头不理她了。
江婷见他没反应了,小心地靠近道:“喂?怎么不说话了?”
贺云琛继续不搭理她。
江婷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咋了?生气了?”
她凑上去哄道:“好了,别生气啊,跟你开玩笑呢,来嘛来嘛,来亲……”
突然贺云琛一下动了,他伸手抓住江婷的手猛地一扯,就把她拽进自己怀里,而后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翻转了一番,然后往下一压。
江婷就趴在了石桌上。
她也不反抗,直呼刺激,兴奋道:“你要玩什么花样呀?”
贺云琛:“……”
他本意是想杀杀她嚣张的气焰,怎么她被制住了还挺期待的样子?
贺云琛搂住她的肩膀俯下身子,半压在她背上,在她脸旁问,“谁上谁下?”
江婷睁着眼睛看着他,两个人鼻尖都贴上了,她一抬下巴,把嘴唇送上去,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他的唇,哑声道:“你上,行了吗?”
贺云琛呼吸沉重起来,几乎已经意乱情迷,他的手扶着江婷的后脑勺,正想加深这个吻,江婷却突然动了。
她一个巧劲就翻身而起,再把贺云琛一推,就让他仰躺在了石桌上。
江婷伸手撑在他肩膀上一用力,就叫其完全坐不起来。
贺云琛的腰几乎折成九十度,两条长腿比石桌还高,他的后脑勺躺在石桌上,后腰贴在石桌边缘,这个姿势使得他整个人崩成一张弓,起伏的喉结像山岳一般耸立。
“到底谁上谁下啊,受制于人的贺将军?”江婷挑衅地俯身,轻轻咬了他的喉结一下。
贺云琛浑身一颤,伸手想抓住她肩膀,却被江婷按得死死的,“你打不过我,力气也没我大,最重要的是你不敢打我,所以认输吧。”
贺云琛涩声道:“认输,会怎样……”
江婷笑着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颊,感觉到他发烫的脸颊如绸缎般光滑,“会……这样啊。”
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隔着衣服摸着那结实的肌理,并慢慢下移,摸着那劲瘦的腰身和胯骨。
“江,江廷……”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点害怕了。
她垂头亲他,细细地舔舐,吸吮,并尝试着用舌头撬开他的唇齿,手上动作也不停。
贺云琛越发沉迷,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再挣扎,而是让自己掉进这梦幻的漩涡。
江婷轻轻喘了口气,低声问:“你是不是起来了?”
贺云琛瞬间找回一丝清明,一下推开她坐了起来。
他夹拢双腿,扯了扯衣摆,脸红得要爆炸了,但下端也差不多要爆炸了。
他又气又羞,他明明,明明只是想亲吻一下,江婷这个不知羞的人……
江婷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干嘛了呢。”
贺云琛磕巴道:“你,你没干吗?”
江婷视线扫了他那儿一眼,“干了吗?”
她发现了,她一定是上辈子和这辈子压抑太久了,再加上贺云琛实在太好玩了,这才让她忍不住想逗她。
前世的基因改造者虽然没有了月经,也不需要生孩子,但本性还在的,性/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缓解压力的良药。
但她没有尝试过,因为那些基因改造者,很多都是为特战部门和卧底部门培育的,要执行各种任务,拥有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
所以……总之……她不想跟长得不好看的男的那啥。
她觉得她要早点把自己的事儿解决完毕,然后向他袒露真实性别和身份,那样的话……
她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贺云琛警惕道:“夜深了,歇,歇息了吧。”
江婷指了指他,“那它怎么办?”
贺云琛脸红得要滴血,“它会自己好的。”
“那对身体不好。”
贺云琛像个面对大灰狼的小绵羊,无助道:“不碍事……”
江婷道:“你坐下。”
贺云琛小心翼翼地坐下,又扯了扯衣摆盖了盖。
但下一瞬,江婷一下跨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贺云琛血脉喷张,差点要弹跳起来了。
他眼神左右飘忽,“干,干什么?”
江婷道:“我问你一件事。”
“嗯,你说……”
江婷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是有不举之症嘛,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会怎样?”
贺云琛闻言一下愣住了,他想到江婷的身体情况,如同兜头泼了盆冷水。
是啊,江婷有不举之症,那她是不是就不会……而自己却整日想亲她,抱她,这是不是说明,都是他单方面的……
那他岂不是很畜生,很禽兽?
他睁着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看着江婷,突然用手臂把她搂在怀里,道:“抱歉,都怪我。”
江婷不明所以,拍拍他的背,“咋了?”
贺云琛想起江婷的经历,就感到一阵心疼,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体有点颤抖道:“怪我。”
“咋了啊?我还没说完呢。”
贺云琛抬眸,“还有什么?”
江婷道:“所以,你希望我变成一个女人吗?”
“……啊?”
江婷抓头发,怎么感觉她在胡言乱语。
“就是,我想再问你一遍嘛,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这个人,我的一切都是表象,我甚至可能是个假的江婷,我……我我我,我要是是一个妖怪呢,你还会爱我吗?”
好吧,更加胡言乱语了。
她其实只是害怕,要是贺云琛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异世来的人,会不接受她。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憧憬神明,害怕妖鬼,她好像和妖鬼也没什么区别了。
说罢她看着贺云琛,等他回应。
贺云琛定定地看着她,用手臂圈住她的腰,眼神虔诚不带任何动摇,他的回应只有一个字。
“会。”
这是一个不需要思考和犹豫的问题。
江婷心里一松,凑上去亲了他一口,由衷道:“你真好。”
贺云琛似乎又想起刚才那事儿了,他略略地把头偏开。
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他是高兴了,江婷呢?他不可以这么自私。
他正如此想着,江婷却开始一边亲吻他的眉眼一边道:“月黑风高,偏僻凉亭,黑灯瞎火,实在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贺云琛缓了口气,努力把自己的灵魂从身体抽离出来。
“别瞎说。”
“哪儿瞎说了,我们现在不是在偷情吗?”
贺云琛轻喘道:“该回房歇息了,明儿就要启程了。”
江婷笑道:“正是因为明儿要启程了,今儿才该做点不一样的。”
她低声笑着,诱惑道:“让我帮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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