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闻婧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粥粥会叫他嘴欠叔叔了。
因为他现在嘴真的挺欠的。
什么触角,亏他能想得出来。
果然,粥粥小脸一拉,气哼哼摸了下自己的冲天揪,瞪了他一眼,“你才发霉了!”
她是人,又不是土豆,怎么会长芽呢。
嘴欠叔叔最讨厌了。
想着,粥粥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抱住秦冽的腿,瘪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迟疑道:“爸爸,我这样子真的像发霉吗?”
“不是。”秦冽毫无原则地摇头,捏了下她的发尾,安抚道:“很招财。”
没错!
粥粥的小胸膛一下子就挺了起来,她这是吸收天地财气!
冲叶凌风扮了个鬼脸,粥粥说:“嘴欠叔叔真没见识。”
听着父女俩的对话,叶凌风有些无语地看了眼秦冽。
他还敢不敢再没底线一点。
宠孩子宠得没边儿了,哪里还有一丁点儿他以前高冷的样子。
秦冽淡淡看了过去,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也很明显——用你管,他乐意。
啧。
叶凌风缓缓收回目光,也是,关他什么事。
他抬步往外走去。
见状,粥粥看向他身后的闻婧,探头问道:“厉害姐姐你们要干嘛去呀?”
“套麻袋去,顺便给某个不长眼的人下点儿药。”闻婧嘴里咬着棒棒糖,有些玩味地说道,眼里却满是冷意。
欺负她老大,还敢买凶杀人,叶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还真当老大还是那个任他们拿捏的废物吗?
说着,她晃了晃手上的麻袋,问粥粥:“去玩吗?”
粥粥没说话,仰头看着秦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想去”。
他们肯定是去收拾大坏蛋的,她还没套过麻袋呢,好想玩啊。
秦冽无奈,他发现他越是不想粥粥和叶凌风接触,他们之间的接触就越多。
对上她期待的目光,秦冽只好点头,“走吧。”
他今天不用上班,陪她一块儿去,总比他们单独相处的好。
“耶!爸爸真好!”见他答应下来,粥粥开心地抱着他的腿跳了起来。
头上的小揪揪跟着一晃一晃的,看起来跟个小蚂蚱一样。
叶凌风勾唇一笑,也不知道小丫头怎么眼光这么差,长大了可怎么办哦。
也幸好粥粥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然非得把他踢到墙上去不可。
他才是蚂蚱!
见秦冽答应下来,一行人便往医院而去。
此时,医院。
杜婉焦急地看着手机,眉头紧蹙。
怎么回事,她的钱明明都打过去了,那个第一杀手为什么还不动手。
真是废物,说什么第一杀手,她看是空有虚名而已。
正想着,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她回过神来,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好端端站在那里的叶凌风,顿时眼底闪过恨意。
没用的东西,为什么他还活着!
粥粥个子小,被大长腿挡住了视线,便一手抱着秦冽的腿,小脑袋跟着探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杜婉的脸色,顿时小眉头一挑。
好黑哦。
黑得都能滴出墨蘸着写字啦。
“你来做什么?”叶长明不在,杜婉索性也没再继续装了。
看到粥粥,更是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她,她那天在穆家根本就不会出那么大的丑,想到那天之后,叶长明回家就对她没个好脸色,她就气得不行。
眼神怨恨地看着粥粥,咬牙切齿道:“你个小贱人!”
话音未落,一个东西忽然飞到了她嘴里,她声音一哽,感觉到一股药味在口腔中弥漫,顿觉不好,下意识弯腰想吐出来,那药却入口即化,早就咽到了肚子里,再怎么都吐不出来。
“你给我吃的什么?”她嘶哑着嗓子问道。
闻婧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随即剥开糖纸,塞到了粥粥嘴里。
粥粥原本从头发里掏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小手抱着糖吃了起来。
哎,厉害姐姐动作太快了,她本来还想自己出手的。
闻婧说:“嘴这么臭,当然是给你洗洗嘴了。”
“你……”一个字刚冒出来,嘴里忽然一痛,杜婉哀嚎一声,然而刚一出声,喉咙便觉得一阵滚烫,血腥味更浓了。
正好旁边放着镜子,她清楚地看到有血从嘴里冒了出来,不是吐出来的血,是纯粹从嘴里流出来的。
现在像是有无数的刀子在割着她的嘴一般,好疼啊。
闻婧咬着糖,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嘴臭,当然要用血洗。”
魔鬼!
杜婉惊恐地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痛,好痛!
最痛的是她连叫都没法叫,只能生生承受着。
见状,秦冽蹙了蹙眉,早在杜婉流出第一口血的时候就把粥粥的眼睛捂住了。
太血腥了。
粥粥眨了眨眼,眼里倒是没有丝毫的害怕。
事实上,这药她昨天就见过啦,不过没炼解药。
嘴臭的人,不需要救。
见秦冽捂着她的眼睛,她也没说什么。
有一种害怕,是爸爸觉得她害怕。
哎,爸爸胆子可真小。
此时,“胆小”的秦冽冷冷看着杜婉,声音寒凉入骨,“再说一句,我拔了你的舌头!”
闻言,杜婉面露畏惧,刚才太气,她都忘了粥粥是秦冽的女儿了。
秦冽,她惹不起。
思及此,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见状,叶凌风走了进去,大长腿一勾,勾了个椅子过来,坐下,手支着下巴,看着修剪整齐的指甲随意说道:“听说你找人要杀我,你也知道的,我这人,人品差,心眼小,睚眦必报,母债子偿,就让叶凌然来替你受过吧,而你。”
他眼神微扫,落在杜婉身上,唇角微勾,带着无尽的寒意。
“你就在这里看着吧,放心,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说着,他手一抬,闻婧就走了过来。
她手里拿着一根金针,从叶凌然身上划过,似乎有些犹豫,喃喃道:“第一针,落在哪里好呢?”
闻言,粥粥耳朵一动,提议道:“肩井穴,天宗穴,涌泉穴……这些都是痛穴,扎着最疼啦。”
“好主意。”闻婧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那就都扎了吧”。
听到这话,叶凌然面露惊恐,下意识想跑,奈何腿被打断了,根本动弹不了。
眼看着她的针要扎下去,他惶然开口道:“我这里有安雅写给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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